谁知祁墨打开了瓷瓶后,瓶子是空的。
“死丫头,别那个空瓶子来逗我玩啊”祁墨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我很忙的,去去去,别闹了。”
“空瓶?不可能啊,婷玉拿给我时,我还特意打开闻了闻有些什么成分,结果,无色无味,就和水一样,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很浓稠,就像胶水儿。”书诗蓉接过瓷瓶一看,还真是空了,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好奇怪啊,路上没出什么问题啊,怎么就一滴不剩,就算是蒸发也不该连水蒸气都没有啊……”
“等等,你说蒸发?在蛊毒的压制用药里,像水,无色无味,却很粘稠的,还必须低温保存的,那便只有牵丝蛊了。”祁墨捋着胡须老神在在。
“牵丝蛊?那是什么蛊?发作什么样啊?名字还挺好听的。”书诗蓉听着这毒蛊名字挺好听,就好奇的问。
“等你知道牵丝蛊的作用,你就不会觉得这名字好听了。”祁墨敲了敲书诗蓉的头,继续说:“牵丝蛊,顾名思义,就是牵丝,这种蛊虫爱吃**,常常游走在人体最嫩的地方,譬如脸部。牵丝蛊虫发作时,会将它所在的部位的皮下组织全部扯为细丝,这也是牵丝之名的由来。直到吃完最嫩的肉之后,钻去猎物的脑子里,最终一击,结束猎物的生命。当然,牵丝蛊很是敏感的蛊虫,能察觉到猎物是否会被疼的快死了,当猎物忍受不了,出现崩溃时,停止进食,让猎物以为自己还能活,要知道牵丝蛊是不吃死物的,当最后猎物已经崩溃,出现濒死症状时,牵丝蛊会加速进食,最后,在猎物死亡之前,吃掉猎物的大脑。”
书诗蓉目瞪口呆的看着祁墨,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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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祁墨还在捋着他的小胡子微笑。
“老头,这么恶心的蛊,谁发明的?”书诗蓉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搓了搓手臂。
“相传,苗疆有一女子,长得十分明艳动人,那女子有一师兄,也是长得俊美非凡,苗疆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日都有人说,说到那女子自己都信以为真,觉得配得上师兄的只有自己。却不料造化弄人,那女子和她的师兄订了亲,那师兄到了年龄要出去游历,在外是遇上了泥石流,奔逃中撞到了头,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只记得自己是哪儿的人,忘了自己的婚约,忘了自己的蛊,忘了苗疆族规,不得带外族人进村。男子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苗疆人,在回去的路上救了一个女子,并且爱上了她。忘记族规的男子将女子带回了他所住的村子,而苗疆女见自己心爱的师兄,带回了别的女人,认为是这个女人的脸勾引了自己心爱的师兄,才导致师兄忘了自己,于是用刀毁了那女子的脸,下了毒蛊。而那男子被自己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刺激下,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却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未婚妻毁了容貌,断了生机。当下大怒,便创造了牵丝蛊,下给了自己的未婚妻,想让她也常常毁容的滋味,却不料失败了,牵丝蛊不食人皮。”祁墨看书诗蓉听得一阵恶寒,便少说了好些内容。
“所以,牵丝蛊是失败品,那为何婷玉的脸会起些浓疮?”书诗蓉反应过来。
“十岁才发作?牵丝蛊下了就能马上发作的,小姑娘这蛊,约莫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她娘应该是用了什么药压制过,反而误打误撞将蛊毒制成了。”祁墨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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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继续说:“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婷玉还有救吗?”书诗蓉很是焦急,作为唐婷玉的好友,书诗蓉不愿唐婷玉死去。
“单是失败的牵丝蛊就无药可解,完成版的,就更没药可救了。不过,这蛊毒不是已经压制了十多年了吗?怎么会突然发作?”祁墨奇怪的问。
“她,怀孕了。蛊毒还暂时没有发作,可是已经有了活跃的迹象。我怕她的药压制不住,特来找你救命啊。”
“恩,那就怪不得了,牵丝蛊最爱吃的,便是刚刚成型的婴儿,怀孕了能将牵丝蛊唤醒也不足为奇。牵丝蛊无解,那小姑娘要是想活命,那药一辈子都不能断,一辈子不得有自己的孩子。啧啧,真是可怜啊。”祁墨见没他什么事儿了,开始在一旁幸灾乐祸。
“无解吗?可我劝过她,她还是想要这个孩子。”书诗蓉有些蒙了、。
“那就更简单了,你告诉她,孩子没了,她还能活,留下孩子,全都得死。保管不要孩子了。”老头咂咂嘴,开始出主意。
“老头,你不懂,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事情也解决不了,哎,我都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熬不住了,我得睡会,老头你别走,我睡醒了还找你有事。”不理祁墨什么反应,书诗蓉自顾自的回了自己在桃花谷的房间。
“你这死丫头,惯会欺负老人家。”祁墨气的吹胡子瞪眼。
走远的书诗蓉听见了,小声嘀咕道:“老头,也只有你能让我欺负了啊。”
翌日。
书诗蓉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推开房门,看着满谷的桃花,很是舒心。桃花谷地理位置很是奇特,桃花在这,花期会长达半年。而开花时间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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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外边晚上两个月。
书诗蓉昨日回来是就没太注意,桃花谷的布置又变了。
“老头子,我看你是太闲了,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把桃花谷换个风格。”书诗蓉看着又变得陌生的桃花谷,小声嘀咕。
“不闲不闲,老头忙得很。”祁墨不知从哪窜出来,答了一句。
“老头,你忙什么呢,闲着没事儿干,过来叫我医术,本姑娘要学你毕生绝学。”书诗蓉说。
“丫头,你终于肯学了。快,跟我走。老头现在就教你。”祁墨见书诗蓉终于下定决心,肯认真学习,顿时热泪盈眶。
两人勾肩搭背着前往桃花谷唯一不变的禁地。
而此时,唐府。
唐婷玉孩子流掉后,行尸走肉般得过且过。除了苏凌儿没人知道唐婷玉出了事儿。
几天后,唐婷玉终是从孩子没了的阴影里走出来,决定查出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拿了那日的药渣,再次去医馆找赵温书。
“赵师兄,请帮我看看我这药渣出了什么问题。”唐婷玉拿着药渣,到了医馆。
“这药不是小师妹拿给你的吗?能出什么问题。”赵温书嘴上说着,手上动着,接过药渣仔细辨别。“你这药确实有问题,被人动了手脚,加了大量的藏红花粉末。你煮过一道后还残留了很多,等等,这,这藏红花还是被麝香熏烤过得,香味很特殊。”赵温书看着唐婷玉,又道:“你命真大,一般人服了这药,不血崩致死的可能性很小。你简直是个奇迹啊。”
“麝香熏烤过的藏红花?”唐婷玉脸色煞白,下药之人不但要她孩子的命,还要她的命啊。
唐婷玉知道下的这是什么药,上辈子在过青楼,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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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靠了青楼的花魁,花魁有这种药的配方,唐婷玉也吃过。唐婷玉曾听那花魁讲,这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又见一缕红花香’。青楼为了防止女子怀孕,而所制的秘药,经过特殊加工,女子服下后会不孕,其中最主要的成分,便是藏红花和麝香。
“那,我还能有孩子吗?”唐婷玉脸色苍白,抱着最后的期望。
“这很难说,因为服过这种药的都是没怀孕的,这种药极为霸道,以后你能怀上的可能性很小。”赵温书看着唐婷玉的表情,不敢继续说了,他怕唐婷玉受不了打击,自杀就麻烦了。
“呵呵,呵呵。枉我重新来过,还是躲不开这无子的命。”唐婷玉笑得凄凉。
“重新来过?”赵温书听得莫名其妙,惊的以为唐婷玉疯了。“这该如何是好,对了,写信给小师妹,……不成不成,小师妹知道会扒了我的皮的。瞒着?也不成,小师妹回来还是会知道的。啊,怎么办啊,我也要疯了。”
唐婷玉回了唐府,仔细回想了她取药那日“那天,我和诗蓉在后院说话时,周围并无人,当然,不排除有人,躲起来了。不可能是唐府的人,如果唐府的人知道了我怀了萧楚的孩子,定是会给我更好的待遇,那日能后院的便只有四大世家的女眷,而几位姐姐交好的,只有苏家的苏凌儿。苏凌儿,会是她吗?”
唐婷玉想到这,掉头去了那天和书诗蓉谈话的地方,看着周围环境,只有假山嶙峋,唐婷玉料定只有这里能**。打定主意后在假山附近寻找,饶了三四圈后,终是在角落寻到了一张手帕,手帕角还绣着苏凌儿三个繁体字。
“苏凌儿,我早晚定要你也尝尝这一生无子的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