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婷玉总觉得石柱和《蛊经》之间有某种联系,无奈她看不懂这苗疆的文字,不然她就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巫马英奕像是有些疑惑,“那石柱是在白苗建立之时就已经存在了,连我们老一辈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它会矗立在这里,玉儿可是想到什么了?”
唐婷玉摇摇头,“外公有没有注意过石柱上的奇怪文字,我还记得之前那本《蛊经》上就有过这种文字。那时您说这《蛊经》是您上一辈的老前辈写的,若是这样的话,那时间也对不上啊。”
上上一辈的老前辈留下来一本书最多不过一百年,白苗少说建立也有几百年了,而那石柱又是在白苗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样的话,任她想破脑袋也不能想出为何《蛊经》之上的文字全是上古文字。
“我曾经看过石柱上的文字,但是可能是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石柱上的字经过风吹日晒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清晰了。”
巫马英奕曾经也曾观察过那石柱上的文字,但是后来因为很多事情耽搁了,最后不了了之。
今日听唐婷玉这般提起,巫马英奕也有些记忆了,但苗族经过多年的生活变化,他也不认不太得那些文字。
“那便罢了,本来那《蛊经》玉儿也不是看的很懂,现今连外公也认不太得,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认得了。”
唐婷玉略有点遗憾说道,本来以为外公能看得懂那些文字的,没想到那些文字竟如此古老。
“那《蛊经》拿到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巫马英奕叹息,《蛊经》着实是个好东西,但是他却不能完全看得懂,确实浪费了这般好东西。
“不过,玉儿若是想学的话,外公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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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些简单的蛊术学学。”
“不必了,外公,玉儿本就不是喜爱读书的人,若是教习还好,让玉儿自己学习……”唐婷玉苦笑,“那就算了吧,我一拿到书就想睡觉。”没办法啊,女子本来就不被允许进入学院学习,她又不是个看的下书的人。
巫马英奕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罢了,既然你不愿,外公也不好逼迫你。”
他现在可宝贝着这么一个外孙女,唐婷玉的身体现在这般,作为外公的他既不能救也不能放。
巫马雁涵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唐婷玉若是再出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好受。
“外公还记得,你娘啊,小时候也不爱读书,许是受我的影响,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她总说啊,看书不如自己练手来的快。那时雁涵是族里唯一一个跟着我到处跑的女孩子,也是族里巫术学的最快的一个。”巫马英奕眼中带着赞赏和一丝痛楚,“外公相信,我的外孙女也会和你的娘亲一样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唐婷玉偏过头,一手不自禁抚上头上那支翠色落步摇,那是她的娘亲的。
“娘亲……娘亲吗?”唐婷玉喃喃道,她真的可以和她娘一样厉害吗?唐婷玉低着头看向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因为营养没有跟上,最近手上的那点肉瘦的差不多了。
“外公,等我的身体好了,你教我学习蛊术好吗?”
她知道她的身体里流淌着苗族的血,她不讨厌苗疆的蛊毒之术,她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人的贪念人的凉薄更加让人感到恶毒。在苗疆的这么多天,苗族人的淳朴率真,因为大部分都修习蛊术的缘故,他们对世间的虫子比常人更加耐心。
“外公更擅长功法,对于武功更加喜爱。你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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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学蛊毒之术,外公可以找夸叶颜青教你。”在苗疆,夸叶颜青对蛊毒之术的掌握更加熟练,瑶茵能掌握方圆百里内的虫兽,并为自己所用,这才是苗族人为何尊崇祭司的原因。
因为在苗族,百人中也难出一人通熟虫语,掌控方圆百里的虫兽。
“好。”
而在苗族的集市上,族中人正哄笑着看着一男一女在那斗嘴。
“看那,那就是颜青大人带回来的姑娘,长得确实漂亮。”
“哎呀,颜青大人又在逗自家的小娘子呢。”
“颜青大人家的小娘子怕虫子,颜青大人一嫌她唠叨就拿虫子故意吓那姑娘,那姑娘就跟颜青大人打起来了。”
“打是亲骂是爱,颜青大人,哪能怕自家的娘子呢,抱住她她就不敢动啦。”一群人又哄笑起来,自从书诗蓉来了之后,苗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书诗蓉听到众人的哄笑,羞红了脸,“本姑娘才不是他的小娘子!”
“哎哟,脸都红了,还说不是,我们都知道了,姑娘不用狡辩啦,是吧?大伙。”
“是!哈哈”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让书诗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她瞪了一眼还在那不辩解一下还看她笑话的夸叶颜青,跺了跺脚就离开了原地。
再不走她就要羞死了,明明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偏偏被硬生生掰成了那种关系。
看着书诗蓉落荒而逃的背影,夸叶颜青笑意更深了,这个姑娘确实好玩,“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期许,颜青这就离开了。”
“颜青大人,快去追自家小娘子吧,不然到最后小姑娘可就生气了,不理您了就不好了。”
“好。”
夸叶颜青温柔一笑,转身追上离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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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诗蓉。
他很得苗族众人的喜欢,不光是因为他如沐春风的笑容,他对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才造成了现今他们敢和夸叶颜青开玩笑的情势。
在苗疆一座高台之上,站着一位穿着素色纱裙的女子站在高台的边缘,俯瞰着苗疆的所有,女子正是白苗祭司——瑶茵。
这高台是由一块从崖壁上突出的石头构成,因地处高势之地,站在上边能看到整个苗寨的风景。
瑶茵是无意中发现的,从此之后她一有心事就会来到这里看着下面的风景,吹吹风。她是苗疆的祭司,不能耍小女孩的脾性,她只能自己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
“祭司大人,颜青大人来了。”身后传来婢女的声音,瑶茵回过头就看见夸叶颜青带着尊敬的神色看着她慢慢走过来。
她忽然有些恍惚,他们是什么时候如此陌生的?哦,对了,自她当上祭司之后,夸叶颜青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嘴角带着温柔的笑,会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唤她“小茵儿”了。
“祭司大人,又来这里散心。”听她的侍女说早上便不见她,他就知道她必定在这。
又是这样,他还是这样带着尊敬的称呼唤她。
瑶茵低顺着眉眼,转了个声,没有应他也不说别的,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瑶茵很不喜欢夸叶颜青这般疏离的感觉,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早已超过青梅竹马该有的感情。
“最近…”瑶茵终是开了口,“听说你与那诗蓉姑娘很是亲近。”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释然又有些落寞。听到侍女说颜青和那新来的书诗蓉姑娘相处的很好,当时她只是“哦”了一声,夸叶颜青这么多年也不曾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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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么好。她一直在操心他没有一个能相伴一生的人,然而当书诗蓉出现时她开始改变了这种想法。
夸叶颜青笑笑,从小到大,瑶茵每次不高兴的时候都会来这里,“诗蓉是我带回来的,我有义务不让她在族里出事情。”书诗蓉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小妹妹一样,他们有共同的兴趣。
书诗蓉对于医术有着很深的造诣,又对蛊毒之术有很深的兴趣,这本来就是一件相反的事,却能在书诗蓉的身上体现出来,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吗?”瑶茵看着远方失了神,“我竟不知一个素昧相识的女子与你相识几天就这么熟识,颜青,你什么时候这么好相处了?”她与他相识那么多年,夸叶颜青虽然看起来笑的如沐春风,但他其实是一个很难深切接触的一人,难以交心。
她很嫉妒书诗蓉能没有旁念就站在夸叶颜青身边,她记恨自己这个祭司的身份,若不是因为她放不下白苗,放不下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必定会丢下这个身份想与他执手离开这个地方。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是她的师父曾经告诫她的一句话。
如今,她眼前有些模糊,师父啊,你为何要这么断定徒儿这一生呢,你为何不告诉我这一生我都要因为一个“情”字纠缠一生呢。
“祭司大人,有的事不可求,世间唯有一字是我们求不得忘不了的。”夸叶颜青不再笑,声音慢慢悠悠的,像是讲述一件故事一样。他和瑶茵,是多年的好友,以前两人无话不说。
现在一个是君,一个是臣,爱不得求不得。
那么,她知道了。
“是瑶茵的错,瑶茵多虑了。”精致的脸颊处留下两行清泪,到底还是她多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