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的时间在平静中结束,萧楚和萧临之间没有余卿在心中所想的****,朝会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但是对于余卿来说又有些不同,刺杀的事情依旧没有得到该有的解释,他还是要为这件事而奔波于皇城的天牢。
例行的上朝结束,一时之间通往皇宫外的官道上有些热闹,但这也只是一会而已,只不过一瞬,皇宫的正门前又恢复了平静,却又有些不平静。
因为还有一人站在大门前不曾离去,没有过一会又见另外一个人穿着淡色长袍缓缓而至。
“大哥,四弟在这等候多时,大哥今日走的比平日慢了点。”说话的时候将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深邃的眼眸中平静如初,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此时已有阳光穿透厚重的城墙落在大门处,又正好印在萧楚的眼睛中,看起来更加如同一个乖巧的弟弟一样。
但,显然萧临并不是将萧楚当成一个乖巧的弟弟,他不着痕迹地避开萧楚的眼眸,只是温润地笑道:“四弟可有事还要与本王说的?”
他不想站在这个地方和萧楚说话,就算是已经远离了上朝的地方,但是只要没有走出大门,他就还在皇宫中,在皇宫中就该有待在皇宫中的样子。
“自然还是早上的那件事,四弟记得那件事皇兄连一个清晰的解释好像都没有。”
“这就是你等在这里的原因?”
“是的,皇兄有什么想法吗?”他想知道很多事情,不单单是早上的那件事,他们兄弟四人间有很多问题都需要一个说法,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和睦,却早已经生了间隙。他想问的事情有太多,但是他现在只想问一件事,为什么要将余卿从这件事中剔除出去。
萧临像看个怪物一样诡异地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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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萧楚,随后又像是疯癫一般笑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你说呢?我的四弟,所有的事情你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想法不是吗?甚至这想法比起本王原先的想法可能要更加成熟一点。”
许多人都说他温润如玉,萧楚面露春风却是一个只懂得战场的王爷,但表象永远只能是表象而已。
萧楚没有回话,任凭吹过的清风掀起自己衣袍的一角,他眯着眼睛看着萧临沉默不语,薄唇紧紧地抿着。他开始觉得自己简直是吃饱了撑的跑来像个傻子一样询问原因,萧临说的很对,所有的事情他都有定数,有的想法甚至已经成形,比起别人来说确实成熟不少。
“司狱史不能出问题,大哥,你很清楚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是多大。”
余卿是如今的司狱长,司狱史在他的手中变得越来越锋利,成为萧皇口中的獠牙自然是在清理之中。
余卿想要退出司狱史,事情不大,却牵涉着所有的平衡,一旦这种平衡打破,带来的后果便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了的。
萧临偏过头看了一眼萧楚,随即轻笑了一下,“殊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四弟变成了如今这副婆妈的样子,以前你的可是从来都不会在乎之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
他低着头看了一眼地面,再抬起头时眼眸中清亮一片,“原来时间真的在改变人心,只是不知,四弟的这颗心究竟是怎么跳动的呢?”
“时间不会改变一个人,它只会在你不自觉的时候提醒你一下罢了。司狱史不是一个轻易改变的地方,大哥若是真的考虑好了,那么自此我们的立场便要走向两端。”
司狱史不是一个好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污秽的外表下隐藏着许多事情的内情,一旦这个地方被改动了,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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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要跟着后面改动。
萧楚想要司狱史的掌握权,萧临则是想要接受整个司狱史。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但是在死之前还是有一段时间可以问到许多的事情,这样的一个地方怎么能不让人动心。只是污秽而已,心里足够纯净便不会畏惧这些污秽。
萧临忽地伸出手朝向萧楚,本下意识想避开萧临的动作的萧楚,在感受到他并无伤害的意思时也只是任由他伸过来。修长的手最终搭在萧楚的头上,感受着手掌见传来的另类触感,萧临心无旁骛地笑了起来。
“我的四弟终究长大成人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兄弟,血浓于水,无论如何改变的话都无法改变这件事。”
“只是……”
萧楚拼命忍住自己的手才没有将萧临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但是头顶有东西压着始终让萧楚有些不舒服,微微侧过头将萧临的手避开了一点,“道不同这件事,没有凭据你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说出这句话的,大哥,莫不是大哥当得时间太久了,久到已经习惯了这种语气说话呢?”
空气中的温度开始一点一点回升,站久了都会有点热,但萧临的脸上去没有一点燥热的感觉,他依旧温润如玉,如玉般在夏季依旧能保持着自己的温度不改变。他继续着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对于萧楚的问题来说他觉得倒有些像小孩子撒娇一般。
“只是你或许已经察觉到这件事了,所谓兄弟在这场名为权利的游戏中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你不知道的是,父皇他一直都在尽自己所能,给你别人没有的待遇。所以一开始啊,就已经决定好了不是?”
萧临这一句话直接让萧楚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深邃的眼眸都有些涣散,这是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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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答案,一开始等在这里想与萧临说的话确认的事原来是这件事吗?
现在的萧楚脑袋里一片浆糊,精明如他也在这场问答游戏中丧失了自己。
他不敢相信的是萧临所说的事,父皇在给自己别人没有的待遇,这一点他没有任何的感知。
究竟是萧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揣摩萧皇,还是他站在别人的角度在看待萧皇与他之间的关系,萧楚不明白,他一直都不明白萧皇心里所想,现在他更不明白萧临心里所想。
“所以,最终你还是决定要坚持自己一直所想的事情吗?哪怕最后的结果可能会和三哥一样,甚至于比三哥更加严重?”
他知道刺杀的事情萧临在里面插了一脚,萧皇对这件事很是愤怒,若是最后司狱史那边审问出了其中的实情,谁能保证萧皇那时的处置是按照他当初设想的呢。
他眯着眼睛看着萧临,有那么一瞬间萧楚觉得眼前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实际上一直都没有笑过,他不是一块温润的玉,而是一块冰凉的玉。
“你们眼里容不下的沙子里终究还是有我的存在,走到如今的地步究竟是上天在作弄,还是我们自己在作弄自己?”
他们兄弟四人,各自有着自己的野心,终归到最后野心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个立于高处的皇位。
在萧国没有推翻前朝的时候,他们四人的野心便扎根,现在前朝被推翻,萧国重建,他们四人的野心却从未变过。
萧临轻轻笑了一下,朝另外一边看了一眼,自己府中的车马早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
他却依旧没有移步的意思,哪怕这是不适合谈话的皇宫正大门。
“天意弄人罢了,四弟何必纠结于这一点。说起来,今日的四弟好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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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有些不同,似乎又有些相同。但,本王还是很喜欢这一点的。”
“是吗?”萧楚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刹那间天地皆为他而失色。
深邃的眼眸间一片清亮,嘴角的笑意仍在,他却歪着头看着萧临笑了一下,“有时候天气一热起来性格便会跟着后面变化,大哥或许只是多心了罢了。”
“说起来……”他以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面颊,沙哑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飘进萧临的耳中,“四弟记得大哥府中有一位明媒正娶的王妃吧?好像听说是霍家的小姐呢,霍家可是个好地方呢。”
霍家家大业大,虽然学识不高,偏偏都是会做生意的料,腰缠万贯形容的都有些勉强。
萧临忽然像被人定在原地一样,不知是因为萧楚说的话还是因为说变化就变化的萧楚,“你想做什么?凝清不该被卷进来的。”
“那么你们就有理由将我的王妃卷进来?殊不知,本王的大哥竟是如此护短呢。”
他忽然靠近萧临的耳边说道,“霍家虽家大业大,但总有亏空的时候,到那时,大哥该拿霍凝清如何打算呢。”
说完这句话萧楚便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和萧临终究两人背道而驰,以自己的野心占地为王,开始了真正的决斗。
……
“玉儿,你说本王做的对不对?”他还是不愿意与自己的兄弟兵戎相见,私下再怎么不喜欢,刺杀如何之多,他依旧不愿意和他们撕破脸皮。顶多严重的时候出手让对方安静几个月,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王爷,人生在世,何来对错。所谓对错,不过是人心所向。王爷的想法就算最后与全世界背道而驰,玉儿也会站在你能看得见的地方跟着你身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