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地吹来,将徐立的话轻轻吹入历川的耳中,“只是何时何地该以什么态度处事,该说什么样的话,全凭自己。小川川,你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吗?若是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还真是让我失望了呢。”
虽说话语间说的是对历川的失望,但是徐立的眼中却满满都是笑意,完全看不出来他有对历川的失望之意在何处体现的出来。
在徐立的心中,会这么说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在历川的身上看到了纠结,就像当初在萧楚的身上看见的纠结一样,都是一样,在情之一字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夏天的清风吹在身上会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历川觉得耳边回响的不再是聒噪的声音,反而听在心中会有一种十分舒心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的历川连嘴角都不自觉勾起了一个弧度,带着笑意说道:“今日才发现你适合劝解别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适合做牵姻缘线的人?”
历川说的很认真,没有一点说笑的成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徐立觉得很是不爽,心里不爽面上自然就随之表现出来了,“哼,我都这样替你开解了,你居然还打趣我?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徐立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见历川眯着眼睛十分平淡地接了一句下去。
“谢谢。”
“你说什么?”
历川转过身盯着徐立,平淡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笑道:“我说谢谢你。”谢谢你开解我的不安,谢谢你开解我心中一直以来的怯弱,谢谢在这个夏季真正认识你的我。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将历川的话带入徐立的耳中,那五个字就这样如此清晰地在他的耳中浮现,将他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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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是没有反应过来历川会说这么一出话,而且他似乎还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下去。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人出现解决了两人之间平静却有些……奇妙的气氛?
“你们在这站了半天了,干嘛呢?”两个一身白色的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徐立和历川的面前,一句话就将这种奇妙的气氛点破,也将徐立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不过等他转头看着来人脸上的表情时,究竟是解救还是另外一场尴尬,徐立一眼就看出来了。
“王爷,王妃。”两人同时朝萧楚和唐婷玉行礼,然后对视了一眼徐立才开口道,“王爷,您在这里干什么?”
萧楚斜睨了一眼站在徐立身边的历川,准备开口说话的他却被依靠着他的唐婷玉抢先说了去,“我和王爷来找公主说些事,倒是你和历军师,看你们在这站了半天了,也不离开。”
眼眸顾盼,眼眸中的笑意不加掩饰地就在眼中流连,本是一幅很好看的画面却不知为何看的徐立心中一抖。
果然,唐婷玉嘴角带着笑意终究停在了历川的身上,意味不明道:“其实吧,虽然皇城中风气不甚开放,但是有些事情王爷还是看的很开的,若是你真的有心要和历军师有些什么的话,我想,王爷应该不会反对的。而且,加油哈,本王妃还是觉得历军师蛮好的。”
然后两人就这么淡定地留下呆滞的两人就离开了,然后呆滞在原地的两人将唐婷玉的话反反复复地想了好几遍才想通唐婷玉说的是什么意思。关键是,想通了是一件事,唐婷玉话中的意思是另外一件事啊。
徐立尴尬地看着同样想通之后一脸尴尬的历川,一只手挠着自己的脸颊,双眼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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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向其他的地方,就是不看历川的眼睛,“王妃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她刚刚看错了领会错了,才会说出那一番话,总之,历军师不要同王妃计较些什么。我知道的,你不会想多的是不是?”
等他好不容易敢看历川的眼睛了,才发现他刚刚说的事情简直就是自己在那一厢情愿地想的。历川这一脸无奈加一脸尴尬分明就是将唐婷玉的话给听进去了,徐立顿时就在心里哭天喊地了。
王妃啊,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些这个有的没的,现在好了,我该如何描过去啊。徐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他和历川之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让唐婷玉会说出那番话。
历川看了一眼徐立,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抬手拍了一下徐立的肩膀,安慰道:“萧国的民风确实不是很开放,但是你知道的,蛮族那边的民风还算是开放的。刚刚王妃也说过了,王爷并不反对这些事情,所以,徐立,你就不要在心里如何纠结了。总之,多日的相处下来,我明白的。”
拍完徐立的肩膀,历川就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徐立在风中凌乱了思绪。哎,他刚刚听见了什么,历川明白了什么?什么蛮族的民风比萧国的民风开放,历川是不是会错了意思。哎,究竟有没有谁可以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他根本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啊,真的,真的。
于是,被留在回廊中的徐立一个人纠结了半天,在心里苦嚎了半天,但,并没有一个人过去听徐立说些他正在纠结的事情。因为让他纠结的两个人,一个人去找了秋荻谈事情,一个人去了府外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去了。
果然就像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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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样,司狱史传出来的消息还没有过一日,皇城的大街小巷中就听见了关于这件事的议论声。
当然,无外乎是说这次司狱史的审判结果很是不得人心,审判的也很是仓促,明显就有将脏水泼向别人的意思。
人言可畏这句话并不是空口无凭,就算有人有心出手将这件事压下来,有的话还是会随着风飘进那片无比辉煌的建筑中,飘进坐在高位上的皇帝耳中。
隔墙有耳这句话终究也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压下来,只有人言压不下来,更何况是找不到源头的议论声。
在得知皇城中的百姓都在谈论这件事的不妥时,萧皇终于将压下来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了,本来司狱史将这件事的结果呈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出其中不对劲的的苗头了,只是蛮族的使臣还在皇城中,他没有办法公开发怒,而且司狱史很重要,里面掌事的那个人也很重要。
面对从外面听来的流言,萧皇怒无可怒地将手中的奏折摔到了地上,闭着眼睛开始揉自己的眉心。
皇帝发怒那种威严自然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跟着在书房中陪侍的太监与宫女立即应声弯下了腰,头也十分低,身体也抖得如同筛糠一样。
只有一直跟在萧皇身边的贴身太监硬是将怒火承受了下来,挥手让那些人都出去。
将地上的奏折捡回到案桌上,他走到萧皇的身后给他一边捏着肩膀一边说道:“陛下,何必如此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开心的便是那些盼着陛下生病的人。这些话不过是流言而已,陛下又何必因为这件事而动怒呢。”
萧皇依旧闭着眼睛,但眉眼之间的怒气却也随着肩膀的舒适度而下降了不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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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但没有司狱史的办事不力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的发生,朕真的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有没有朕放在眼中。”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让司狱史如此做,若是他真的不管的话,这些事情要发展成什么样子,这是萧皇不敢想象的。
“司狱史一向在余大人的手中都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到极致,这次的事情司狱史那边应该也是很头疼的吧,老奴可是听说他们可是审查了几天都毫无进展呢。”
他是萧皇身边的贴身太监,说出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他不会说出一些极端的话,也不会帮衬着哪边说话。
他们都以为皇帝很是信任他,才会将他留在身边伺候。但是旁人又如何知道萧皇是如何想的,他所说的话因为不会帮衬任何人,这是萧皇想听见的,所以将他留在身边萧皇比较放心罢了。
“哼,若是真的头疼的话,又怎么会给朕如此答案,余卿的想法朕如何不知,他们的目的朕又如何不知。”
只是司狱史一直以来都是他手中处理暗杀者以及那些不忠于他的臣子的利刃,而余卿则是他亲眼相中能打磨这把利刃的磨刀石。
他们的目的便是想借着这次的契机将余卿拉下来罢了,他的手中没有磨刀石,刀口自然会迟钝许多,到那时利刃就不再是利刃了。
但,你们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不见吗?深宫是朕的后宫,这天下便是朕的天下,你们的事情都只会在朕的眼中。
“传口谕。”
“老奴遵旨。”
……
在远离皇宫的楚王府内,与徐立对弈的萧楚忽然落下一子,看着外面飞来的翠色小鸟笑道:“终于开始了,这盘未完的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