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雨来的十分迅速,几片乌云在天上盖上一会就见雨水哗哗地就落下来了,不过片刻之后整个萧国就陷入了雨雾之中,城外连绵的山被雨雾遮住一半,颇有几分仙境的感觉。
俗话总是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便是那无钱的百姓们,连个屋顶都没有修好就开始遇到下雨,偏偏夏天的时候最不好的一件事便是梅雨季节。
梅雨季节的时候不要随便出门,搞不好就会遇到让自己不顺心的事情。
萧楚同唐婷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正坐在屋内看着历川和徐立下棋,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历川和徐立并没有多么认真下棋,只是品着茶随意地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听着窗外的雨水连绵不绝地下着,似有一直落下去的想法。
耳边响起的是萧楚略带沙哑的声音,和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着倒有些奇妙的氛围。
唐婷玉靠在萧楚的怀中,把玩着他曾经送给她的坠龙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坠龙佩上的一双龙眼看着甚是奇妙,她还有些看呆了。
于是,萧楚的话她半听着半回应着,听萧楚说到下雨天最好不要出门的时候,她的指腹正好抚摸上坠龙佩的龙眼处,然后她好像看见那双眼睛似乎变了颜色。
“嗳,为什么出门便会遇上不顺心的事情呢?王爷。”
她虽然在问着萧楚的话,眼睛却一直都盯着坠龙佩的眼睛看,因为刚刚有些诡异的画面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她有些在意。
萧楚见她一心把玩着坠龙佩显然没有将自己的话完全听进去,就更不要说将他的话细细琢磨了,理应有些失落的他却依旧满眼带着笑意,状似无意地将唐婷玉手中的玉佩拿过来,然后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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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夏季了,老天还偏偏要连下好些日子的雨水,这可不就是不顺心吗?”
得,这不是白说了吗?害的她还有点相信萧楚会说出一朵花出来呢。唐婷玉的眼睛盯着他手中的坠龙佩心中却在腹诽萧楚,白皙的手悠悠靠近萧楚的手,覆在他宽大的手上面,朝着他笑道:“王爷近日真是,在家里闲的很呢。”这样无聊的话恐怕也就他一副想当然的样子说的出口了。
萧楚在唐婷玉的眼底下将玉佩收入怀中,强行将唐婷玉的身体朝向正在无聊下棋的两人,沙哑着声音说道:“玉儿这就有所不知了,本王这不是担心你腹中的孩儿吗?像本王这样的好王爷玉儿恐怕打着灯笼在皇城内都找不到一个。”
他说的理所应当,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觉着自己说的很是让人害臊。
好在唐婷玉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的萧楚,毕竟还是每天都相处在一起的夫妻。但是唐婷玉受得了这样的萧楚,却不代表历川和徐立习惯这样的萧楚,就算每天基本都会来上这么一出,他们却依旧受不了和唐婷玉腻歪的楚王殿下。
徐立轻声咳了一下,若不是下雨无处可去,他才不会让萧楚带着唐婷玉在这给他们找罪受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王爷,请注意一下场合好吗?”好歹身边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人在这呢,这王爷到底知不知道什么话叫做害羞?
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萧楚早已经修炼成厚脸皮,哦,不,岿然不动的境界。
瞧他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徐立然后又将眼睛看向怀中的唐婷玉,好像整双眼睛就只能装得下唐婷玉一个人一样。好嘛,萧楚的眼睛里确实只有唐婷玉一个人的存在。
“这是本王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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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师。”萧楚掀起眼皮之后就只说了这句话,然后他又开始只盯着唐婷玉一个人看,在他的心里只是觉着看徐立下棋不如看唐婷玉的脸,听他们说话还不如听着唐婷玉损他两句。
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事情的,反正天大地大都没有他的王妃重要。
徐立讪讪地笑了一下,又开始端起茶居然看起历川下的棋路来,点评一下,“欲速则不达,历军师,你这一步棋下的很是不稳定啊。虽然说现在形势稳定了,但是你也不要如此心急嘛,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小川川。”
他故意将“小川川”三个字拖得老长,眼睛却是看着萧楚那边的反应的。
历川十分讨厌徐立喊他“小川川”,因为他总会在心里生起一阵恶寒,蹙着眉头立即回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样喊我。”
忽然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唐婷玉那边的表情,果然见唐婷玉满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他们这边,接着他就想起上次的那件事了,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从心底更加讨厌这个名字。
“好吧,那不喊就是了,喊你历川总可以吧。”一般来说徐立总是会厚着脸皮继续和历川说下去,而这次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顺着历川的话说了下去,历川还颇有些…….受宠若惊。
历川怪异地看了徐立,然后轻声咳了一下,如同刚刚徐立的动作一般指着徐立的棋路说道:“不要说我,你也半斤八两。棋路明显不稳定,开弓没有回头箭,很明显你的第一步棋就下错了地方。不稳定的不是我,该稳定的也不是我。”
他的眼睛虽然是淡淡地看着徐立,却让徐立觉得好像被他的眼神黏住了自己一样,他觉得身上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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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难受,就像淋湿了雨还偏得将衣服穿在身上一样难受。
旁边唐婷玉看着他们满眼诡异的笑意让他更加觉得身上被看的很是难受,于是,他终于忍受不住这里诡异的氛围了。
“啪——”的一声响起,不是徐立从凳子上起身移动凳子的声音,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些许雨水飘进房间,站在门口的那人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外套还带着一些雨水。
萧楚抬头的瞬间就朝着来人笑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来人将外套交给站在门外的侍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进入房间随意地靠在门框旁边,抬起头一张俊朗无比的脸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正是消失了几日的林文尧。
他见着萧楚依旧风轻云淡的脸心里就有些不太平衡,他可是带着非常焦急的事情来到这里的,却在看见萧楚如此平静之后心里的焦急也平定了不少。也对,毕竟这并不是关于他的事情,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哟,下雨了躲在屋檐下抱着美人确实是美事一件呢,楚王殿下果然还是适合醉倒温柔乡的人。”这般样子若说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王爷,谁又会相信呢。
“你倒是适合四处奔波的人,有的时候适合停下来抱着美人看看风景,你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慵懒了。”
可不是嘛,这句话简直就是在说他自己一样,醉倒温柔乡,便从此不愿再问人间事。
林文尧看着萧楚的脸色摇了摇头,一副萧楚这个懒人扶不起来的嫌弃样子看着他,“你倒真是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个干净,如今大雨之下形势跌宕起伏不定,你可知?”
“如何不知,本王是这皇城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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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他愿意醉倒温柔乡,却并不代表他就将整个皇城放在了身后,身外之物,他很喜欢。
瞧着深邃的眼眸平静之下暗藏着云涌而起的风波,林文尧这才放心地朝着萧楚笑道:“看来你还是知道皇城中的形势正在围绕着司狱史进行改变。”
他说到司狱史的时候眸色很明显深沉了些许,这是他忽然出现在萧楚面前提起司狱史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上一次他说完司狱史的事情不久之后司狱史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而这一次他又提到司狱史,那么这次司狱史又将引起什么样的事情呢?萧楚敛下眼眸看着唐婷玉抬起眼朝自己笑了一下,他也跟着后面笑了一下。
林文尧来的目的他很清楚,也正是因为很清楚,所以他的眼眸在见到林文尧的那一瞬间闪过了一抹凝重的神色,林文尧不会突然就来到这里,他会来到这里,就说明……
.“事情已经严峻了许多了吗?”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的,房间中的几人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只有林文尧在听完之后轻微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司狱史是皇帝身边的一把利刃,如今这把利刃刀锋上出现了一道裂口,那么这把利刃是丢还是不丢呢?”
“父皇已经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萧楚接着后面说道,很明显上次的事情就是皇帝给司狱史一个很好的答案,他给了司狱史一个巴掌又给了一颗甜枣,所以,“司狱史会留下来,那么事情就会转到本王的身上。”
唐婷玉看了一眼萧楚,面上没有说话,却在心里无法平静下来。为什么要推到萧楚的身上,为什么皇城的形势变得诡异起来…….
无从知晓,也无从解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