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又下意识地去抚自己平坦的小腹。
如今的她,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资格去谈论这些呢?
唐颖望着目光热烈,充满期盼的程蕴琦,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
大概是看出了唐颖的尴尬与犹豫,程蕴琦有些窘迫地笑了笑,但他并没有从地上起来,而是依旧会在那里。“小颖,怎么说呢,也许我成为不了那个能让你哭出来的人,但我想成为那个能让你幸福的人。”他顿了顿,“没关系,我等你。”
这一句我等你,堵住了唐颖所有的话。
她没在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好半天才应声。“嗯,谢谢”
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望着这座城市的夜色,有些寂寞地吐了吐烟圈。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悲痛。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忽明忽灭的烟掐灭,忽然又忆起唐颖的音容笑貌。
天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他闭上了眼睛。有一句话他现在很认同:“有些人,你也说不上是哪里好,却是谁都替代不了。”许是夜色太孤冷,萧哲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的心会这样的孤独。
想着不久以后同顾远宁的婚礼,萧哲就觉得胸口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忽然,唐颖清脆的声音在萧哲的脑海中想起:“萧哲,我恨你!”
不!萧哲猛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迸射而出。他直起身,如同猎豹一样完美的流线身材在夜色中一览无余。他再忍不住地,他来到车库,随便开了一辆车,就在夜色中飞驰离开。
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萧哲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收紧,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下一秒,霓虹灯由红转绿,他猛地一踩油门,消失在十字的街头。
……
顾远宁是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惊醒的。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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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猫眼,就看到了萧哲不算多好看的脸色。
她连忙打开门,“怎么这么晚了来我这里!”顾远宁的目光充满了惊喜,她忙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将本就有些暴露的睡衣往下拉了拉。
萧哲冷眼将顾远宁这些满是心思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迈开长腿走了进去,顾远宁忙将身后的大门给关上。
她张口,千娇百媚地唤道:“萧哲......”
萧哲猛地一皱眉,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今会对顾远宁这么厌恶,但讨厌一个人就如同爱一个人一样,是做不了假的。也许他曾经很爱顾远宁,又或许有好一段时间,他忘不了顾远宁。
但不可否认的,如今的他,爱的人是唐颖而不是顾远宁。仅仅是听到顾远宁膩着嗓子叫他的名字,他都觉得有些反胃。他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转身,望着顾远宁。看着她满是欣喜的目光,忽又别过头去。
“我想,我们的婚礼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听到自己这么说。顾远宁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好半天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没有出声。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下一秒,女人的惊叫响彻宅子。
“什么?”顾远宁望着萧哲面无表情的脸,勉强地撑起一抹笑容,“你在说笑对不对?”
萧哲不出声,只是用残冷的眸子望着顾远宁。
顾远宁终于撑不住笑容了,“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夺眶而出,令她已经快看不清萧哲了。可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萧哲就有些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很好?你确定我们是真的很好吗?”萧哲愤怒地出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可言吗?顾远宁,我实话可以告诉你,从唐颖孩子没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都跟着去了!这样的我,你守一辈子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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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样呢?听着萧哲的话,顾远宁喃喃。而后,她又满是嫉恨地抬起头来。“唐颖!是因为她吗!”她精致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扭曲着,“就因为她,所以才不愿意和我结婚的吗!”
她不敢置信地大吼,她望着一直不说话的萧哲,一瞬间的歇斯底里。
“她有什么好的?让你忘不掉?你不是最爱我了吗!”顾远宁蹲下身子,忽然就有些颤抖地大哭出声。
听着顾远宁满是哭腔的声音,萧哲停滞了一瞬间。“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顾远宁,语气放缓。“如今我爱的人是唐颖,你还年轻,还可以找到更好的。”
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吗?顾远宁有写迷茫地仰头望向萧哲。他好看的面容因为逆着光而有写看不清楚,但高大的身躯却极有安全感,好像能遮蔽这世间一切的风雨。
那样的拥抱,是她曾经轻易就能够拥有的,如今他近在咫尺,但有些东西,却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萧哲和顾远宁说了一切,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搬走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老少。
“你好好想一想吧,我走了。”他如是道。
一听说萧哲要走,顾远宁忙从地上站起身,她有写疯狂地向萧哲跑去。
“不!不要走!求求你了!”她哭泣,她尖叫,她祈求。
可这些都没有用,萧哲的脸依旧如同万年寒冰一样,毫无波澜。
“我知道你一定还是生我的气,你这些话都是来骗我的,对吗?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早知道离开的代价是失去你......”
“够了!”萧哲打断顾远宁的话。“别再说了。”“什么时候你能不再这么自欺欺人?”他望着抓着自己衣角不愿意放手的女人。“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这又是何必呢?当年的事我已经不想再去深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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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狠心,抚开了顾远宁。而后转身离开。
“别走!”顾远宁被萧哲抚得一个踉跄,望着那个准备离开的身影,她猛地扑上前,却只是撞上了正好被关上的门板。
倚着门,顾远宁跌坐在地,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萧哲的话。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谈何容易啊!
她的大脑一瞬间的停止思考。不!她不让步!她不放手!
一定是唐颖那个贱人对萧哲纠缠不休!一定是这样的。她的萧哲只是被唐颖迷了心窍,才会说出这番话。唐颖!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顾远宁退却吗!她恨恨地出声。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她有些阴测测的声音。
“唐颖!我不会放过你的!”
唐颖有程蕴琦每天陪在身边,几乎连出门的时间都减少了。
程蕴琦每天念叨着,她身子虚,不能乱走动。弄得唐颖在家里都快长毛发霉了“小颖,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程蕴琦站在门口,边穿鞋边嘱咐道:“你一个人在家可要小心点。柜子里有零食,想吃饭也别开火,等我回来给你做。冰箱里的冰淇淋先别吃,太凉了,我怕你......”
“好了好了!”唐颖有些无奈地打断程蕴琦的碎碎念。“多大人了,还把我当小孩子养!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的,你就别担心了。”
程蕴琦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
也没过多久,猛烈的敲门声响起。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带钥匙吗?”唐颖踩着拖鞋真要开门,却觉得不对劲。她透过猫眼,看见了两名陌生的男人。男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也伸出脑袋,通过猫眼望去。
一瞬间,二人的眼睛在猫眼中对视。唐颖被吓的呼吸一窒。而后,敲门的声音变的更加猛烈。是谁?是贼吗?唐颖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脆弱单薄的门板被拍的砰砰作响,如同一片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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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摇的叶子。
“对!要报警!”她有些颤抖,却又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冷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唐颖扯着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威严一点。但他们又怎么可能被唐颖的虚张声势给吓到?
男人不做声,只是继续敲着门。
忽然敲门声停止了,一瞬间的安静让唐颖能听见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下一秒,撬锁的声音响起。唐颖被吓的不知所措,刚想报警,却听见门外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而后几个人像是说了些什么,又好像是打起来了,唐颖听着门外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心,止不住地颤抖。
她鼓起勇气往猫眼里看去,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和另外两个男人缠斗起来。尽管只有一个人,但从他依旧挺直的后背就能看得出这个人的气势。而事实上,一个人对抗俩个人,他也并没有落的下风。
“萧哲!”唐颖隔着门喊道。
萧哲打架的姿势一顿,顿时被人家一拳打在了身上。“别出来!你千万别出来!”担心唐颖跑出来,萧哲连忙道。他手下发狠,招式愈发的凌厉。很好,两个男人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们对视一眼,同时转身逃走。
萧哲本是打算追的,但他又不放心唐颖一个人。眯着眼睛,望着两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萧哲浑身上下的冷气已经浓烈的一般人不愿接近。
“你有没有事啊?”他隔着门板,赶忙问道。唐颖此刻被吓得腿软。她坐在地上,听见萧哲的问话,好半天没能出声。
萧哲道是她还在气他,心又忍不住地抽痛。“我已经和顾远宁......”
“够了!”唐颖打断他,“别说了。”
他们之间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唐颖坐在地上,有一丝冰冷朝她袭来。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说的,我不想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