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成，难道我们身为风尘女子，就该受着这打打骂不成？”

她句句发自肺腑，语气声嘶力竭，就像是自己也经历过这等不平的遭遇一样。

楚江笑了笑：“听闻来着怡红院的恩科之中，也有不少喜欢用那等小皮鞭抽人，蜡油烫人的，怎么就没见着你们怡红院的人如此哭诉，还不是好好的赚钱？”

这些任用自己的皮囊去交换金钱，本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可是这犯了罪死不认还想狡辩，还打着这等矫情的名号，楚江就觉得一阵反胃。

老鸨黑说得哑口无声，一时间经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常鸢这个时候慢慢走过来，先是看了眼被制服了的苏沐，又转头问楚江，“没事吧？”

楚江笑嘻嘻的道：“你这是担心我被人撞死了不成？”

常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刚才出去追人，这丫头手指上有一枚戒指，可以射出银针，估摸着是有毒的，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人的手上也有，就把这丫头丢过来挡了。”

他难得的解释了，楚江的脸色却是一变：“有毒？你中了？”

还没等到常鸢再次说话，他就一把拉起对方的手我往外面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回去，找御医。”

“我闪得快，没落到我身上。”常鸢淡淡到，“这会儿人也抓到了案子也破了，那就加快我那一边的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出结果。”

两人一路出了怡红院，楚江那浑身的酒气让路上的行人都对他们绕道三尺远。

“皇后娘娘要？”楚江蹙着眉头，“这件事牵涉的由头大了一些，若是娘娘急着要，怕是不成。”

这位皇后娘娘怎么想着掺和到这种事情当中来了？

“不急。”常鸢眯着眼睛。

而在大理寺的审讯室之中，他们口中并不着急的皇后娘娘正坐在椅子上，亲眼看着侍卫将药丸子塞进了那小太监的肚子里。

这药带着些腥气，吃下去令人作呕反胃，偏偏两个侍卫怎么也不松开他的嘴巴，让他将反胃出来的东西又咽了下去。

这种恶心的场面，端木筝却仍旧是淡然自若。

“你给我吃了什么？”等到缓过劲儿来，小太监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仰望着端木筝，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恐惧。

“不过是一点儿小小的毒药罢了，你放心吧，会有人及时将解药送进你的肚子，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端木筝的指尖扣扣桌面，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思索了一会儿，“接下来，我想我们可以进行到下一阶段了。”

这个下一阶段让小太监心中升起了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甚至是想要赶快逃离。

这个皇后娘娘，根本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一个皇后娘娘。

“你，你到底是谁？”他认真的看着端木筝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你不是皇后娘娘，你不是。”

试问一个善良的人，怎么会在一朝一夕之间转变得这么巨大？

“我不是，谁是？”端木筝挑眉，没有理会他失心疯一样的话语，开始了审讯。

“名字。”

“招福。”

“年岁。”

“十八。”

“何时入宫？”

“靖康三十六年。”

“做了些什么职位？”

“从喂马，后来在陈妃娘娘的宫中侍奉了一段时间，最后因为得罪了总管，被赶了出来又出来做些打杂的事情。”

他的生平干净漂亮得像是一张工整有序的书法，该写的，不该写的，都是一目了然，十分清晰。

“你杀人的目的。”端木筝顿了顿，继续问。

“为了……报复。”阿福犹豫了，却还是选择了这个如同万金油一般的答案。

端木筝抿抿唇，打碎了他的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

错，你在撒谎。”

随着这声音的落下，阿福的身体一抖，竟然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样，就道：“我，我喜欢上了那种杀人的感觉，这宫里面的人都欺负我，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他眼眶赤红，却不是因为伤心，而像是沉浸在了那杀完人之后的快感之中。

端木筝厌恶的皱眉，却还是留在了原地，继续审问：“你的鞋子哪里来的？”

“我母亲给的。”阿福如实回答。

“据我所知，你们家十分贫穷，不然也不会将你卖到宫中来，这鞋子可是纯金的，你真当是你们的？”端木筝压低了声音，恐吓到，“你可知道，撒谎的下场是什么？”

她声音幽幽，在这阴暗的环境之中，竟然像极了从十八层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厉鬼，叫本就心神不宁的阿福打了一个哆嗦。

他眼前像是出现了幻觉，面前的人不再是皇后娘娘，而是那些被他害死的女子们，她们蠕动着爬上他的身体，掐着他的脖子，厉声诘问：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尖锐的为什么入耳，阿福跌落进椅子中涩涩发抖，嘴皮子一个劲儿地哆嗦。

“不是我，不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