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副总，在顾意迟掌权的情况下压根没有他出头之路，但是让他再找个其他公司或者白手起家，他却没有这个魄力，也没有这个资本。
姜绯看他露出真心的一面，再次真心笑了：“我找齐总，一是表达我跟您并不是全然陌生，起码咱们中间还有个向朝扬，第二呢，也是看不得您这样，您就没想过恢复往日荣光吗？”
齐羌一愣，觉得面前的人有些不识好歹，她一个模特，即使占了子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在整个庞大的佳人集团面前，根本什么都不算，甚至比不上他的话语权，毕竟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齐羌还是很念旧情的，即使他跟面前的人今天才认识，但还是那句话，有向朝扬当过渡，他就愿意拉一把，反正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人来特意骗他。
他想了想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地方你说说。”
姜绯看他毫无斗志的样子，心里唏嘘了一声，短短一年多就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顾意迟的精神压力法还真是无差别攻击。
姜绯：“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齐羌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好像在说我就知道。
姜绯继续道：“我想要这次年终晚会的名额。”这次年终晚会以公司为单位，她这话无疑是以公司的立场说的。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她有四十的股份，操心公司的事也很正常。
齐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我们只负责传达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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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公司有意，可以申请，另有其他部门审核，最后才会选定名单。”
姜绯并不气馁，一个项目能成功，经过的小节点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齐羌说他不能答应她，而不是说他做不到。
姜绯喝了口茶，气定神闲道：“如果向朝扬希望你这么做呢？”
齐羌皱眉，沉默良久，不知道是多年的良知居然被挖出来了还是被她那句跑腿的刺激到了，他没有继续反驳。
姜绯再接再厉：“实不相瞒，我这四十的股份就是顾意迟亲口给的，他为什么给我你不必在意，再跟你多说一句，如果出了事，我可以把你摘出去，你就说我打着他的名号威逼利诱你，怎么样？只是安排一个公司进入晚会名单而已，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确实，说白了只是在整个集团面前展示一个子公司的实力而已，名额有限，每年都会有几个变化，三品这两年的成绩也不错，为什么不能作为新秀加入呢。
姜绯看着他面色逐渐变化，伸出手：“感谢您的帮忙，我相信不久后您又能坐上实至名归的副总之位。”
……
三品的员工和贺胜都不知道姜绯在背后做的努力，直到忽然接到通知，模特部的人需要在集团年末晚会上出场亮相，众人高兴之余不免一脸懵逼。
对普通员工而言，这只是一件与有荣焉的事，背后原因不必细究，但作为高层和决策人的贺胜，也不得不探寻因果。
他非常清楚这个名额竞争有多激烈，表面看只是一个晚会名额而已，但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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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确实总公司对子公司的认可，是优秀公司的代表，下一年资源倾斜的对象，他自认在众多基础实力雄厚的子公司中，他们根本排不上号，所以，是齐羌脑抽了吗？
在普通员工不知道的情况下，贺胜开了次中高层会议讨论这件事，把底下模特可能和某个高层有关系到总公司决策者脑子抽风通通想了一遍，然后都觉得很不靠谱。
“姜绯，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贺胜试探着问，语气带了丝尊敬，看到其他人目瞪口呆。
贺胜却不管他们，因为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现在急于证明。
姜绯似是没想到他会提问她，蹙眉认真想了想道：“我们公司确实不错啊，何必妄自菲薄，既然名额有了好好准备就是。”
贺胜点了点头，唯命是从，看的姜绯都感觉纳闷。
最后这个会议转变为讨论参加晚会的人选和细节敲定。
鉴于心里的猜测，贺胜首先把姜绯的名字填了上去。
姜绯看到了，拒绝了他：“我那会儿估计有事，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吧。”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靠不停的找机会秀实力来证明自己了，特别是集团全员都在的晚会，她不想太过暴露自己。
贺胜又夸了她几句，最后初拟了名单，但因为时间仓促，很多细节还没敲定，所以随时可能更换。
这也给三品带来了新一轮的腥风血雨，而姜绯则趁机在里面培养了几个忠于自己的人。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眼前，齐羌碍于心里的一些想法给姜绯办了事，两人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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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联系，开始一点点接触。
有一次，齐羌在公司里受了苦，心中苦闷无人听述，最后不知怎么找上了姜绯，两人找了家大排档，抛弃了所谓副总身份，模特包袱，一起喝了几瓶酒。
“我给公司打了一辈子工，可以说忠心耿耿，虽然我前面确实做出了对不起向家的选择，可是，可是我也要生活啊，我没办法啊，顾意迟那个狗东西，要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早宰了他，老子不发威真当老子跑腿的，还让我去收账，我说他爸爸个腿。”
几瓶酒下肚，齐羌开始絮絮叨叨抱怨，字里行间里听出他这次又被当成跑腿的了，从前他还能忍，自从和姜绯认识听了她一番话后，越发觉得哪哪不对劲，忆往昔，更是愁上加愁。
姜绯不动声色的给他的空杯倒满，而自己只是浅尝即止。
姜绯：“你不想干这个？”
齐羌：“我怎么可能想干这个，我堂堂一个副总，去收帐还要看那些财务的脸色，我呸，他们算什么玩意儿，当初原宥没破产前那个原天见到我还要尊称我一声齐总，他们算哪根葱，账面做的乱七八糟，还以为天衣无缝呢，呵呵。”
姜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从他十句废话里抽出了几句关键信息。
她没有立即询问，开始扯些安慰他的话，然后看他醉的差不多了，才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避免这个差使，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把你当跑腿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齐羌一愣，他现在的差事源于他尴尬的身份，姜绯能有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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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喝酒喝多了，齐羌鬼使神差的问了句是什么方法。
姜绯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待她说完，齐羌的酒一下就醒了。
……
“齐羌答应了，但是他说不能让顾意迟发现是他告诉我账面上有问题的。”姜绯对姜青道。
公寓内，两人坐在飘窗上讨论接下去的步骤。
姜青思考了一下她说的计划，整体上是没毛病，也有可行性，她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告诉聂总，如果他那边能提供一些帮助，我们的计划也能更顺利的进行。”
姜绯摇头，她不打算求助聂西宇。
姜青愣住，小心翼翼道：“你们闹矛盾了？”
看不出来啊，这几天姜绯的心情都很好的样子。
姜绯还是摇头，含糊道：“反正也不是一定要他帮忙，咱们先自己弄嘛，实在不行在求助他，毕竟不能什么事都找他帮忙。”
姜青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靠人不如靠己，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
两人就计划细节又讨论了会儿，星星越来越亮时方结束讨论。
夜晚，姜绯躺在自己床上，临睡前拿出手机滑到和聂西宇的聊天记录，怔怔出神。
其实，她不想求助聂西宇，除了想靠自己外，也是想摆脱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她想让他知道，她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依赖别人的菟丝花，不想让他看扁，想证明自己。
想……稍微离他近一点，相配一点。
星星一眨一眨，月亮弯弯挂枝头，好似听到了她的心愿在回应般。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