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够。

姜绯忽然觉得这个样子的他有些像粘人的猫咪，身居主子位，高冷的时候谁都不爱搭理，粘人起来又让人爱不释手，但还是又区别的，猫咪届没有他这么帅的，而聂西宇也不可能撒娇让人摸毛。

姜绯胡思乱想着，忘了要做出什么反应。

两人在车上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聂西宇咳了两声，仓促回头。

连个人的气氛有些微妙，姜绯总觉得这是世界崩塌前的甜蜜，她之前是有些避着聂西宇的，她一心认为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甚至做出了在记者面前公开，不想结婚的消息。

当时也算引起了一片哗然，但聂西宇并未多追问什么，好像他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就像现在这样，说说笑笑的，没有谁一定要死追着谁，一切都刚好。

有时候姜绯觉得自己顾虑太多，甚至有些渣了，想要享受喜欢之人的温柔，偏偏又放不下心中的恨意。

想要彻底铲除顾意沉，可有些事又力不从心。

只能在顾意迟面前宴席，起初总是会乱阵脚，如今开始娴熟，开始变得连自己都有些陌生。

她对着镜子也会问自己，姜绯是姜绯，向似是向似，自己真的区分的开吗？

她现在所做一切，是真的为向家讨回公道，还是单纯的宣泄？

姜绯眼神有一刻暗淡，聂西宇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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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想摸一摸姜绯的脑袋，可她静静看着自己，他有些下不去手。

她像是一支带刺的玫瑰，漂亮，在风雨中飘摇，你能看到它残败的花叶，知道它是有故事的，你能看到它自卫尖锐的刺，你知道会被刺伤，但还是忍不住被吸引。

聂西宇最终安抚一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不要想太多，你还有我。”

姜绯被吓了一跳，这个聂西宇越来越过分了。

哎呀，脸颊好疼。

她捂着脸蛋，“我不能事事都依靠你。”

“为什么不能？”

“我……”

这里面事情很复杂，或许是因为在顾意迟那里受了伤，她看谁都小心翼翼的，如今和聂西宇走近了，她又好像担心会重蹈覆辙。

看似亲近，实际总保持三分距离。

聂西宇感觉到了，他从来都是想要什么，立即动手收入囊中的，可面前的姜绯，他愿意等，徐徐图之。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一切强求不来，说起来，起初救你，我目的也不纯。”

姜绯静静看着他，聂西宇继续道：“庆元这个名字，我起初只是欣赏她的作品，每一个都好像有灵魂有故事，但这世上有才华的人太多，公司只要肯花大价钱招聘，肯定是有的。”

“你救我费了不少心思，有这些精力，足够挖一个国外知名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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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了。”

“鬼迷心窍吧？就是想看看重生后的你是怎样的。”聂西宇眼底有些化不开的温柔，“事实证明我没错，姜绯，你是一颗宝石。”

姜绯皱了皱眉：“我怕辜负。”

“你只要按照自己想法去做就好了，而我做的一些事，虽不能直接跟你讲明，但我从来都站在你这边。”

姜绯知道，他这话意味深长。

姜青曾和自己说过，聂西宇不同常人，看着笑未必是笑，冷脸时候也未必真的动怒。

喜怒不形于色似乎是每个成功者的标识，但是，也会让人感到危险。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他好像喜欢自己，却从未给自己看穿他的机会。

姜绯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便也没有多问。

“嗯，我信你。”

这一句相信用了莫大的勇气，毕竟，她曾经被人所伤。

她决定再压一次，试着敞开心扉，让阳光照进来。

姜绯在一边胡思乱想时，聂西宇只在一边默默笑着看她，像是看透一切的长者，有些纵容溺爱。

聂西宇把姜绯送到家，不舍离去，但是姜绯后面还有很多事，没有挽留他，目送车子远去，姜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收拾好复杂的心情，打车去了医院。

虽然裙子上沾的是鸭血和颜料，但是既然能混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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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以为是血液，就肯定不是普通鸭血，她得找人保存好证据。

姜绯去的也是中心医院，不过没有惊动杜祈裳和顾意迟等人，找了个信得过医生提取了裙子上红色的东西，在等待结果的间隙，摸上了楚弯儿的病房。

她来的时间巧，顾意迟刚回公司，温莲花回家熬汤，病房里只有护工，姜绯让杜祈裳把护工支开，然后推开病房门进去。

楚弯儿正准备躺下休息，听到动静以为是护工回来了，厌厌的说了句：“我要休息，你出去。”

姜绯：“楚小姐，劝你最好不要休息。”

楚弯儿听出是姜绯，她脊背下意识一僵，她本想起来和姜绯直接大吵一架的，但有些事终究理亏，干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姜绯也看出来她打算耍赖到底，干脆微微一笑上前，“楚弯儿，你这样没意思，有些事，我们迟早要解决的。”

“解决什么？你亏欠了我，你永远都补偿不了！”

姜绯听这话只觉好笑，亏欠？到底是谁一再失去底线呢？如果你知道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向似，不知会不会害怕的从楼上跳下去。

姜绯浅浅一笑，“你要是继续这么闹，我就直接找顾意迟，就算他不信我说的，可怀疑种子一旦种下，你以后日子好不了哪去。”

“你少来威胁我！”

姜绯拿出手机，故意开成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