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维恩比之前那个向家老头精明很多。
“我同意你和小维在一起,你们可以马上办婚礼,但问题是你要签下协议,婚前财产公证,婚后如果小维出现任何问题,我家族所有财产均衡分配给族人,其他的百分之五十会捐出去,你一分都得不到。”
顾意迟正打算端起茶杯的手一顿,半晌反应过来。
“伯父防备着我?”
“我也是意外得到这样一份报道。”
老维恩拿出报纸:“顾先生之前结过婚,妻子也是豪门,后来一家莫名出事,顾先生继承了遗产,才得到今天的殊荣。”
顾意迟勉强一笑,“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男人,不得不防备,既然你说自己喜欢小维,那就考虑一下吧,嗯?”
老维恩笑眯眯看着顾意迟,就像他刚进来时一样,顾意迟捻了捻手指,“好,伯父考虑的长远。”
并没有当下给出答案,反而起身笑着离开。
再也没有提见小维的事,当然,也不肯答应签这份协议。
顾意迟已经是个修行千年等狐狸了,没成想今天碰到个捉妖师。
他出了老维恩家,临走前回头冷冷看院子一眼,目光越来越冷。
像向似那么蠢的女人,还真是难找了。
最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报复顾意迟的事进行的都很顺利,但大概是总想起顾意迟的原因,姜绯总能梦到从前。
她又恍惚看到自己和顾意迟离婚前,他对自己百般折磨,那冷漠的模样。
他一向喜欢羞辱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换回向霓裳一样,好像这样就能补偿向霓裳一样。
向似坐在副驾驶,大概睡觉姿势并不舒服,侧了侧身,有点梦魇。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看见了昔日的顾意迟,他召唤自己,等她疑惑走到他面前。
“跪。”
他指向地面,向似呼吸一窒,下意识看向周围人群,众人也同样看她,笑眯眯交头接耳。
向家刚走向破败,所有人都等着在看这场笑话,无人同情可怜。
她早知自尊无用,想想自己苟且偷生,被仆人欺负的事,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她神色没有变化,直视顾意迟,很干脆的跪下。
顾意迟眯了眯眼,又见她很自觉的拿起一边拉菲,为他倒了一杯酒。
“顾先生,我们可以离婚,但我要五百万。”这架势哪里像曼菲千金,倒似任人戏耍的玩具。
没得到想要的反抗,他心中越发不快。
“你也配?”
“五百万,一分不能少。”
“呵……”他推了推金丝镜,依靠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沙发:“要钱是吧?”
“是。”
“也成。”
“把头发剪了,你不配和小裳一样留长发。”
她楞了一下,旋即冷笑。
头发算什么,尊严算什么,钱才是最重要的。
向似认命地闭上眼睛,十几分钟后,青丝参差落尽,楚弯儿将她一脚踹倒,跟着闻了闻手指,一脸恶心:“臭死了。”
她倒在地上冷笑:“其实我逃出去那段时间,在睡下水道,里面什么都有,死老鼠、蟑螂……”
“你!……”楚弯儿话没说完就干呕跑向洗手间,向似缓缓勾起唇角。
一切被顾意迟尽收眼底,他有些意外,这半个月的磨砺让她棱角尽敛,可他整整骄纵了她三年。
满地都是她的青丝,她甚至不看一眼,她从前最爱这柔顺的长发,如今……
她变得不大一样。
“这样诚意够么?顾先生?”
“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是找好下家了?”
向似无视他的羞辱,“五百万。”
救救我的母亲,救救她。
“凭你也配?”
“不是我,是公司。我爸不签字,你做董事长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是亏空的向家,也值这个数了!”
顾意迟本打算接协议的手悠悠收回,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倚靠向沙发,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扶手:“如果我不同意呢?”
向似不明白他唱的哪一出,着急离婚的明明是他,这点钱还不够他给情人买珠宝的,为何偏偏卡着自己不签字!
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爆出所有黑料搞垮你和曼菲,玉石俱焚。
她并没有说出内心想法,只是将协议抬高,顾意迟终于接过,在她希冀的注视下,撕碎,扔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
“游戏规则,从来都是我说了算。”他定定看着她,“我们打个赌,你赢了,条件任你开,别说五百万,五千万也随你。”
“……”
下一刻,顾意迟随手捏起一个空酒杯,用力往桌角一磕,酒杯应声而碎,他捡起一片玻璃托在掌心,递到她面前。
“吃下去。”
周围原本还有些细碎看热闹的议论声,此刻闻言,顿时陷入死一般沉寂。
向似不可置信看他。
“吃下去,偿小裳一命。”
向似僵硬不动,从洗手间回来的楚弯儿正巧看见这一幕,跟着冷笑:“车祸那天小裳溺水,尸体至今都没找到,她在水下沉睡三年,那滋味可比你难受多了。”
向似抬头看一眼得意洋洋的楚弯儿,见她嘴巴一开一合,越来越怨毒,她意识有些涣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散,但最后还是听清了她一句“想想你那老爹,没钱他拿什么东山再起?”
是啊,父亲拿什么活,母亲又该怎么办?
她不能净身出户,只是一片玻璃,死不了的。
向似愣怔怔的,视线机械的回落顾意迟手上。
“希望顾先生,言而有信。”
她声音了无平仄,捡起玻璃片时,他笑容有片刻凝固。
“向似!!”
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向似一愣,回头看去,正见父亲被两人死死按在门口。
父亲什么时候来的?
室内灯光昏暗,她刚听见关门声,以为是服务人员,怎么,怎么他在这?
向似不可置信回看顾意迟,对方并无意外的表情,很明显自己被戏耍了。
所以,自打自己跪下开始,父亲便一直看着?
不过被控制,不能出声而已。
杀人诛心,他循序渐进地侮辱了自己,更高明的伤害了一个父亲。
向似满脸震惊,片刻化为无力的悲痛:“爸……”
“你这窝囊东西!”
父亲撕心裂肺:“你把我们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爸,我们拿了钱就离开这,再也不回来了。”向似想要起身去父亲身边,可跪的太久,双腿麻木,刚一直腰便摔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