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糖紧了紧手,似乎不愿意松手。
姜绯觉得这姑娘还真让人头疼,她不想管她到底是什么心思,打从她答应当聂西宇女朋友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接受他的身份带来的各种麻烦,其中就包括各种不怀好意的女性的骚扰。
这种事情有时候真不是男方愿不愿意的问题,只要有一方想方设法的促成,就总避免不了麻烦。
这小丫头道行太浅,都差点让她动气,看来她还是得好好修炼一下。
姜绯伸手直接夺过外套,再把借来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转身要走之际,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道:“下次裁减衣服,要遵循原设计的缝制路线,不要觉得裁的好看就能用。”
她说完,带着那件外套走了,边拿出手机拨通聂西宇电话问他在哪,而后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
叶糖脸色羞红,却是恼羞成怒的,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看到好几个男人都探着头,表情嬉笑眼神玩味,都对她的狼狈感兴趣,却没一个对她有尊重的想法。
叶糖动了动扭伤的脚踝,还没缓过劲来,暂时无法离开。
在众人讥笑嘲讽玩味的眼神下,她忽然想到了当时她跌在那个男人怀里时,被那冷漠的眼神刺到怀疑自己不是人,而是个人型物件,随即她的衣服掉落,周围都响起口哨声了,那人却似目无一物,往后一步脱下外套扔到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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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上就走了。
当时旁边还有人议论说她幸运,要是换成以前,她现在应该待在泳池里,而不可能还有件外套。
她当时还觉得那个男人也不过如此,就算姜绯再厉害,在他们设计界再有名,但是她看男人的眼光也就那样,可现在想到那个淡漠到无视人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姜绯找到聂西宇的时候,发现他正在洗澡,她在外面坐了会儿,平复自己突生的烦躁。
过了会儿聂西宇出来了,拿着吹风机向她走来。
姜绯看他这么自然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把外套扔他脸上。
“吹什么吹,用这个擦。”
聂西宇看了她一眼,当真拿起外套一副要擦的样子。
姜绯觉得自己要气死了,是不是恋爱的人都这样,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她喊道:“你敢擦试试。”
聂西宇手一顿,接着继续手头的动作,把外套扬手扔到垃圾桶里。
价值不菲的西装与垃圾为伴,却平复了两个人的心情。
姜绯哼了声。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会拔刀相助赠人衣物。”
聂西宇思考了下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事。
“伤眼睛。”他答,做到姜绯旁边,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头靠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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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恢复元气了。
姜绯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传达的那股浓浓的情意,忽然有些愧疚。
其实她不应该那么生气的,她也告诉自己这只是件小事,没必要跟聂西宇起争执,如果不是叶糖不怀好意,她会很高兴聂西宇今天的做法,想来他也是按照她喜欢的方向在靠近。
姜绯能那么快疏通情绪,也是因为见了聂西宇后忽然就有了一丝安定感,那个感觉告诉她没必要胡思乱想。
疏通心结后,她就想去给聂西宇吹头发,但他却不肯松手,抱着她像抱着软绵绵的抱枕一样,挨得那么近,相互依偎。
聂西宇扫了眼垃圾桶道:“我缺衣服。”
姜绯没反应过来,以为刚刚扔掉了西装外套所以他想让她陪着去买一件。
她点头,说下次一起吃完饭可以出门逛逛。
聂西宇却不满的扣住她的腰,直白的提醒道:“缺你做的。”
姜绯一愣,眨了眨眼,一口应承下来。
给自己的男朋友做衣服是很正常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因此点了点头:“你有什么想要的款式吗?”
聂西宇点头,但说还没想好,等想好再告诉她。
姜绯没在意,点头应下了。
两人在客房待了一会儿,今天这个设计师跟聂家有点关系,因此他们待得地方是主人家的的专属客房,没人前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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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等他们休息够了准备离开时,叶糖早已溜走了。
从宴会回来后,姜绯便在家里待了三天,收拾清明去看望父母的东西。
她之前一直都提不起心情去收拾,怕触景伤情,父母的遗物都放在了小屋子里。
原本父亲送给她的陪嫁别墅,还在顾意迟那,估计温莲花还住在那里。
她现在对那所别墅看法负责,一方面里面有太多关于父亲的回忆,另一方面又觉得太肮脏,顾意迟在那住了太久太久,不知道带了多少女人回去。
姜绯不知该如何处理,但不论如何,她都不许顾意迟继续占着那里,她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回来。
前段时间她把曾经典当的东西都赎了回来,打算看完父母后就把遗物存在一起,以后有可能一起送到从前的家里。
但前提是,把顾意迟所有气息清理干净。
姜绯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母亲的东西比较多,却大部分都跟她有关,相册,珠宝和一些小物件,父亲喜欢比较实用的东西,大多都是搬不走的,还留在原来那个家,她手上只有一个棋盘和几本棋谱。
这些东西放到一个大收纳盒就可以了。
姜绯抱着收纳盒想把它放到客厅,不知撞到什么,身子前倾,吓的她赶紧伸手扶住门框,箱子却散落一地。
姜绯哀叹一声,忽然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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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棋盘下居然贴了东西?
姜绯抱起棋盘,一字一字读完,眼睛蓦地睁大。
这是……当年她父亲授权给顾意迟的税务办理交接单。
……
几人相聚在姜绯家客厅里研读那几张薄薄的纸。
那几张姜绯从棋谱里发现的授权书相关内容。
向朝扬放下纸道:“我猜当年叔叔肯定察觉不对劲,留了一手,只是后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放哪了。”
向父这一副好棋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很少使用,但因为珍贵所以一直放着。
向朝扬猜的大概是对的,只是当年她被阻拦,没能及时去现场听审判过程,不知道她父亲当年有没有提出这一证据。
白四维颤抖着手道:“当年你父亲很信任顾意迟,而且他是个注重感情的人,觉得把事情全部放在规矩条文理执行会显得很没人情味,顾意迟当时又是你丈夫,所以我一直以为没有这个东西……现在想来,顾意迟当年追着我不放,肯定是以为这个东西在我手里。”
姜绯沉默,再看了眼这几张纸,有了它,起码父亲的清白能还回来。
“起诉吧,咱们手里的证据差不多也够了。”
“是时候了,不过还有一条,故意伤害,伤害我父亲,伤害四维叔,还有……”姜绯顿了一下,颤着音平静道,“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帮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