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喝。”

周掌柜把近几日里店中的生意都跟她讲了讲，同原先预想的一样，不好也不坏。

说的那些有老毛病的主顾之外，剩下的都是因为暑气而困乏的问药人，有了这药汤，来看病的人少了些。

“很好，这药汤继续布施下去，每日只熬一缸，不能熬多了，我估摸着过不了几日，郡县城那边就会有新草药送来，这几日可以不用高价收买药材。”

宋凝珠把之前府里带来的账本递给周掌柜，自己还是照样坐在了凝烨堂里当主治夫，替人问诊。

但这大半个上午过去了，进店门来的大多都是一些买药的人，很少有人找她看病。

就连平日里店堂内，手脚忙乱的伙计们此刻都空闲下来，尽都去后院晒干药了。

“这今日是怎么了，连大街上的人都少了许多……”宋凝珠无语，转过身吆喝着霜儿去旁边几家药店看看，情况大多如此。

“小姐，那些药店也都清闲的很，大家都在门外边儿看景呢。”霜儿说着，这满街的吃食又飘来诱人的香气，她心里开始渐渐活泛起来。

“既是如此，想来今天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咱们就上街逛逛去吧，我也看得出来你这丫头是身在曹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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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汉，整颗心都飘到外边的糕点铺子上去了吧。”

对宋凝珠来说，有疑难杂症给她看，自然对自己的医术有所提高，但即是没有病人，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宋凝珠起身，揭开自己身上笼着的白大褂，这是她按照现世样式做的一件大褂，两边的口袋里放了许多银针和检查病症的工具，随取随拿，十分方便。

因着来凝烨堂里看病的人多了，这股子风气都传了出去，旁边几家药店里的大夫竟都纷纷效仿起来，一时间白大褂，灰大褂，蓝大褂，什么样式什么花色的都有。

对于这一点，宋凝珠十分骄傲，在现世活的时尚底端的她，到了大厉朝来却是走在了时尚前沿。

两主仆二人手挎篮子，往旁边的街里走去，期间看见好些香料店和绸缎庄，两人都进去看了一看。

正在灯笼店里挑宫灯的时候，突然就听见门外那些人吆五喝六的往某处跑去，连旁边住家里的妇女都带着孩子去看热闹了，一时间，整条大街上的人都听见了风声。

“小姐，这些人究竟是去看什么热闹呀，听的我心肝儿都痒了。”霜儿在店门口张望着。

古时候的娱乐生活匮乏，宋凝珠心想着也不是什么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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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味的事情，无非就是上京城里来了什么杂耍班子，或者是那些表演幻术的江湖异士。

“些许是新来了哪家走南闯北的班子吧。”

宋凝珠低头，看着角落里摆放的宫灯，这种纸糊的灯笼在现世里不太常见，最多她也只是放过简易的孔明灯。

“我要这盏。”她挑了一个兔子样式，不过自己巴掌大的小灯笼，灯笼里面没有放置蜡烛，摆在自己的手心里娇憨可爱。

“小姐，今日城里可不是来了什么杂耍班子，而是旁边儿的府衙里有人击鼓鸣冤，这会儿估计是开堂了，大家才都跑去看热闹呢。”

掌柜的在找零钱的空隙，忍不住对她们多提了一嘴。

原来如此……宋凝珠心想着，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也时常能瞧见府衙里开堂时，那些百姓全都拥在门口看热闹的场景。

“小姐，既然这么热闹，那咱们也跟着去看看好不好？反正今日街上的人大多都去了，药店里也没什么生意。”

听着有戏看，霜儿就忍不住想要过去。

但她还没多说两句就闭了嘴，因为抬头时，她看见宋凝珠有些灰白的脸色和那轻轻闪动的眼眸。

当日在郡县城的时候，她们是见过开堂场景的，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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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凝珠的义父宋承恩。

这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难以磨灭的记忆，开堂审过之后，人立马就被关进了大牢当中，若不是寻了些关系，恐怕连最后一句话也说不上。

在牢里没呆两天，义父立刻就被拖到菜市口斩首了，以至于现在宋凝珠听着府衙，还有开堂这些字眼，心里就有异样的触动。

“我还想给府里的小丫头们买些时兴的绒花，你陪我去旁边儿的首饰铺再逛逛吧。”

宋凝珠抬脚出了灯笼店，她不喜欢去看这些热闹，因着这堂审过后自然就有人付出代价，轻则打几板子，重则菜市口斩首。

古时候的法律意识不太明确，就算是有冤屈也难以诉说，谁能保证这其中又没有那些蒙冤含恨而死的人呢？

霜儿跟在她的身后，有些懊恼自己多嘴，对着首饰铺子里的绒花都没兴致再去看了。

这一趟出来不仅各色糕点买了个齐全，就连那些上京城里流行的小物件儿都选了些。

路过府衙门口依稀时能听见，那堂内传来的惊堂木声音，砰砰作响，像是落在了人的心上。

因着之前不好的回忆，宋凝珠避开了这次的开堂热闹，同时也避开了几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