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来，她这样子算不算间接给人家添了麻烦呢？

“无妨，在这里遇上也算是缘分一场，再者说了，我本来就是医女，做的也都是这些事情，就当给自己添些福，添些寿吧。”

宋凝珠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坐在一干贵夫人当中，极为显眼。

除了那些没出阁的贵女之外，此刻在皇家寺里小住的贵人当中，恐怕就只属她最为年轻了。

寺庙空地上准备的法师照样也是度化众生，然后又把佛经拿出来念了一会儿，随后就是唱起了那些听着让人心安的歌。

法事结束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把新摘来的莲花放在大殿上，拜过一回之后，才四散开去到了后殿里。

因着寺庙里的人也觉得替人治病问药是件积累福德的事情，特意在后院里给宋凝珠搭了个场地。

古时候男女之间设有大限，这女子看病男人是要避过一回的，除了让她们女人们在一个院子里之外，四周都用帘子细细遮挡过，旁人看不见。

“你这身上可有什么毛病？”宋凝珠坐在椅子上，让霜儿在一旁研磨，打算把这些病症记下来，到时候给了方子，让她们自己回去抓药。

“我……”眼前坐着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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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子，扭扭捏捏的话说不清楚。

她脸羞的像是飞了红霞一样，看着旁边那些苦苦等待的女人们，险些掉下泪来。

看着这个阵仗，估计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

“你莫要怕，这里坐着的全都是女人家，你把这病症细细告诉我，我来替你看一看。”

宋凝珠宽慰着她，又让霜儿把那边的女人们带到后殿里等着，这彼此之间拉开距离之后，空气都舒坦了几分。

“宋大夫谢谢您，我这几日就是觉得身下老是不爽利，像是长了什么细小疙瘩一样，密密麻麻地看见让人害怕。”

被她倒了一杯茶，喝过之后，人才放宽了心，对着她把话说了出来。

宋凝珠握着毛笔的手一顿，果真是遇上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抬眼看着这个女人，她头上已经梳了妇人家的发髻，再估摸着大厉朝年轻女子成婚的岁数，估计成婚不过两年。

这不过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得了这种病症，那她嫁的可真是非良人呀……

有些话宋凝珠作为医女也不忍心说出来，更不愿意增添患者的负担。

“你倒是详细说说那些细小疙瘩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痒，有没有疼，这些病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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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在现世的时候，倒可以让人脱了的敞亮，让自己好好看一看，但是放在现在，估计她不会愿意。

“得这病症已有些时候了，仔细算算估计有大半年的时间，我这段日子里一直用盐水洗洗，也试了不少方子，但是这上京城当中嫌少有女大夫，实在是不好意思把话说出去。”

她的名字叫云娘，今年不过才十八九岁，嫁的是上京城中一个小门小户的酸秀才。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过去之后倒也算得上是琴瑟合鸣，听着那酸秀才说了好几大缸子的情话。

“你家相公平日里靠什么为生？在外可有功名？”

宋凝珠忍不住细细问着她身边的那些事情。

这最是无情读书人，只怕是她这个相公早就在那些烟柳之地混过好几年了。

“我家相公平生没什么大志气，只想一心考中个状元，再不成就是榜眼也成，家中尚且还宽裕，平日里也不需要担心生计的问题。”

“再者为了让他安心念书，婆婆让我们夫妻二人平日里都分房而睡，遇上书院里有事情的时候他也不大回来。”

听她说过那么一回子之后，宋凝珠心中就有定数了。

只怕是他口里的那个婆婆也只晓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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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只是没人告诉她而已。

“你我遇上也算是缘分一场，我今日就坦白告诉你，你这身上患的病，可是那些不干净的病，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每天除了要用药汤泡过之外，这一辈子都得小心提防着，以防再患病。”

她把话说的委婉，没怎么去戳人家的伤疤，但云娘是个心思聪慧的女子，听过之后立刻就明白了。

“不可能！我家相公是个一心求学的读书人，绝对不可能去干那些事情的，再者我们夫妻成婚两年有余，一直和和美美，他不可能背叛我！”

云娘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相信宋凝珠说出来的这些话。

“那我就问你，除过你家相公之外，你可有同旁的男子……”

有些话说到一半就可以了，宋凝珠也只说到这里，云娘就明白了。

“我当你是个女大夫，所以一直才客客气气的，你怎么平白冤枉人呢？”

云娘的脸色顷刻之间变得煞白，除过她家相公之外，她从来没有同其余男人染指过，更别提再去清楼里找小官了。

“你我同为女人，我说的这些话，你应是听得明白的，自然也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宋凝珠也跟着她站了起来，目光静静地瞧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