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的确是在六皇子府里呆过的,也不瞒各位姐姐说,我的出身的确不好,早先的时候是在教坊里当乐女。”
王嫣然压低了声音,把这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通,但其中少不了她添油加醋的地方。
说自己在教坊里的时候被六皇子看见了,进而在带到了王府当中。
“那个时候娘娘刚嫁进府去,对府里的人颇有微词,连带着我和另外一位妹妹全都被赶了出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些许是因为觉得我们有些碍她的眼吧。”
说到这里,王嫣然就是掉下了几颗泪珠子。
旁边几个妇人听的都有些怒火中烧。
在这个朝代,男人纳妾根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别说同房丫鬟了,就连那些姨娘之类的不知道有多少个。
但是进了府之后,到底也是一家人,比那下人要精贵些,不是说赶就能赶的。
“到底是小户人家出身的,竟然是这幅做派,眼里当真揉不得半点沙子,把人逼到这个地步来了。”
“妹妹莫要再哭了,我瞧那皇子府也不是个多好的地方,你若是再在那里边,肯定少不了要受那女人的迫害,到底早出门来,自己落得个清清静静的正好。”
几个女人对着王嫣然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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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又拉着她细细说了好些话,在潜移默化之间,根本就没有察觉自己被人洗了脑子。
凉亭里的风吹过一阵又一阵,今日里起了太阳,连风都不觉得又太冷了。
她们几个人坐在这里挑针绣花,捧着经卷,不知道有多热闹。
王嫣然这边处的游刃有余的时候,宋婉晴那里的日子却又是不好过了。
一大清早起来,她就被周姑姑好一通训斥。
把自己说的里外不是人了,倒是比那猪崽子还不如。
“姑娘你可知这毛病得改,昨个夜里寺庙当中走了水,起了那么大的火,你竟然还睡在这般深沉,怕是就连马窖里的马都听见动静了,你却全然不知知!”
宋婉晴听得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自醒来过后天色就已经大亮了,只听见外边那些女人议论着昨个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半点印象。
“姑姑,我该不是吃坏了东西吧,一整晚睡得十分昏沉,连想要起夜的意思都没有了。”
她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昨天晚上到底是睡得好了,连太阳穴今早起来就没突突直跳着。
“你能吃坏什么东西,皇家寺里都是素斋,我看你是存心偷懒,竟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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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再睡的这般沉,怕是连屋里进了歹人都不清楚。”
周姑姑坐在案桌旁边,一边喝热茶,一边训斥她。
看着宋婉晴就是一个痛心疾首,扶不起的阿斗模样。
她越是生气,越是表现的刻意,宋婉晴就越只能让自己脸皮厚跟着上前讨好她了。
“姑姑,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现在在寺庙当中,太平的很,怎么可能有歹人?”
听这话被人及时带到了正道上,周姑姑心中一定。
“姑娘可千万要掉以轻心,昨天夜里那宋大夫的房里,可不就是进了歹人,而且还是一个喝醉酒的疯和尚,这下子传出去连名声都不好听了。”
宋婉晴提着茶壶的手瞬间一抖。
她昨天夜里竟然睡得这么死沉,天大的一个热闹都没被自己给瞧见。
她这心中又气又急,更是在暗地里埋怨周姑姑,知道了也不通知自己一声。
“姑姑,她这房里好端端的怎么会进歹人,咱们在这里住了大半个多月,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昨天夜里又是吹大风,这可有些蹊跷呀!”
她可不相信有什么歹人不歹人的,皇家寺里的清静是出了名的。
再者说了,这是佛门之地,就算那些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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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也不应该到这种地方的。
“谁知道是不是歹人呢,我过去的时候见着都快大亮了,听那些夫人们说是一个衣衫不整,裸露着肚皮的疯和尚。”
想到这里,周姑姑就是面色忧愁的叹了口气。
只怕往后上京城里都会传遍风言风语了,这宋大夫真真是倒霉透了。
可偏偏这就是无法避免的一桩子事。
噗嗤!
宋婉晴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一个衣衫不整,裸露着肚皮的疯和尚,想想她就觉得好笑。
“我看着天底下怕是没那么凑巧的事情,皇家寺庙修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出过这勾当的事,说不定是有人心野了,想要找男人过来私会呢。”
几乎闭上眼睛,她都可以料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情,究竟有多么让人惊叹。
一想到全寺庙的人都去看热闹了,只她一个人还睡在厢房当中,宋婉晴的心理压力可真是悔得很。
“宋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就算旁人去说了,你也别去说东说西,免得被人听下落了话柄。”
周姑姑黑脸叮嘱了她一番。
当然,这不过是一些装模作样的话,她知道宋婉晴这个人天生是长了反骨,绝对会和自己对着干。
“姑姑,这嘴又没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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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就算咱们不说,也有的是人说,您操这档子心有什么用呀?还不如自己到佛前去拜一拜,看看新摘的莲花。”
她本来语气就有些不爽,这话音刚落地之后,看见周姑姑站起身来,还想要叫住她。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今日寺庙当中有小会,我得过去看看,立春天你也别闲着,要是心里不定就拿经卷到大殿当中来找我,我教你念经。”
周姑姑说过话之后就推门出去了,就剩下宋婉晴一人坐在案桌旁吃茶。
“呵,谁跟你似的,一个老泼妇成天心静不下来,就只需要念经!”
她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又拿起盘里的糕点,吃了两块垫吧垫吧肚子,稍微感觉有些食儿之后才站了起来。
昨夜里走水之后,今日的天气出奇的好。
既然闹了那么大一件丑事,她得过去瞧一瞧。
就算不想说些宽慰的话,那自己也理当去看一看笑话。
宋婉晴走到香房里的衣柜旁边儿,伸手推开,想要从自己的包袱里拿件新衣裳出来。
手才刚一碰见里边儿的布包口袋,就听见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掉在了石板地上,砸出了哐当一声。
她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应该在廊檐下挂着的漆红木牌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