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冒着寒光的剑,就这么一寸一寸的往他的皮肤这边移了过来。
这刀刃上不知道舔过多少人的血,现在看上去让静悟胆战心惊的,后背都淌了一身的汗下来。
他这个人平白什么本事没有,保住一条小命最为机警。
“你要是再不说,我这刀刃可这样划破你的皮肤了!”
朔瑶手中一抖,那柄剑并且发出阵阵惊响。
“我说,我说!”
到了这个关头,他要是再不说出来,只怕今天难以走出这个柴房。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肯说,并且帮我当面作证,我就放了你。”
宋凝珠对着朔瑶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静悟身上绑着的绳索解了下来。
到底是帮了一天一夜,他现在手腕上勒出了道道红痕,有的地方还破皮流了血。
“啊……”静悟痛叫一声,那些绳索勒进的了他的皮肉当中,现在刚一松绑,反而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发出阵阵刺痛。
“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吧,昨天究竟是谁要让你在厢房当中私会。”
“是那个王姑娘的丫鬟花枝,那小丫头,这次可把我给坑害惨了!”
静悟本以为自己可以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却没想到花枝在暗底下,给他下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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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套子。
“你说的那个王姑娘,可是王嫣然?住在偏院的那个?”
宋凝珠心中一抖,这件事情果然和王嫣然又脱不了干系。
看来上次自己把她赶出皇子府,还是太过轻率了,一定要让这女人尝尝苦头才是。
“皇家寺庙来入住的香客当中,只有她只带了一个丫鬟,除过这个王姑娘之外还能有谁?”
静悟倒在地上,除了脸上能做出表情,嘴里说出脏话来之外,身体动都快动不了了。
这寺庙当中的师兄师弟也太过心狠了,对着这个自家人下手也这般厉害。
“她那个丫鬟花枝究竟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倒是细细讲给我们听听看。”
宋凝珠往地上扔了一瓶金疮药过去。
她倒不是那么好心,看这个人可怜,只是现在留着他还有用着。
“她说让我子时的时候到丙三号房里去,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一壶酒,说是在山脚下那些店铺主送的,她们两个女人喝不得,只能给我了。”
说过之后,静悟就冷笑了一声,本来以为她们两个真的那么好心,没想到一步一步的还让他钻进了套子当中。
“呵,皇家寺庙这段日子不能喝酒,要怪就怪你这个人嘴太贪了!”
像他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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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办法让旁人生出多的怜悯心思来。
“我们去过你那马窖看过,里边什么东西都没有,昨天夜里你喝的那个酒还有剩的吗?”
“没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从哪里打来的酒,味道香的不得了,虽说酒是烈了一点,但是我一喝就忘了滋味,硬是喝了大半坛子,最后剩的那点儿也不小心洒了。”
静悟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他知道宋凝珠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也知道在她面前自己简直无所遁形,所以根本装就不用装,直接讲了出来。
“行了,你拿那个金疮药敷一敷,过不了多久就能行动了,自己在这安心躺着吧,待会儿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宋凝珠起身离开了柴房,这里阴暗潮湿,传统风一吹过来,带着阵阵腐朽的气味儿,她坐得久了有些受不住。
站在柴房看守的两个和尚,瞧见她们一行人走了出来,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两个只需要把这人看管着,不让跑了就是,其余的倒没什么了。
宋凝珠带着霜儿她们出去之后,径直的往王嫣然和她那丫鬟所住的偏院里而去。
她们一路上都不敢耽搁,心里突突直跳着,想着待会儿如何和王嫣然对峙。
但是让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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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这一去竟然扑了个空,小院的门锁着,里边什么人都没有。
寺庙当中空空荡荡的,只有那一些早经的小和尚走了出来,路过这里时,还对着宋凝珠她们行了一个礼。
“小师傅,住在这院子里的那些香客们呢?”
“你说的是王施主?今日她和其余厢房里的那些夫人们一同下山去了。”
“她们走了有多久了?”
“才下山不久,估摸着这会儿刚出山门吧。”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了,让宋凝珠不得不多想。
王嫣然这一个祸水东引可来的有些及时,这下厢房里的大部分人都离开了,那些风言风语,不知道在上京城得传成个什么样子。
“朔瑶,你现在就去山脚下,把王嫣然给我带回来,我就不信事情真的有这么凑巧,她若是不从,你就用强的!”
“是。”朔瑶答应过来之后,立刻就飞奔下山去了,凭着她的脚程还有轻功,估计不过片刻就会追上那群人。
她走之后,宋凝珠和霜儿两个人也没闲着。
她们托着寺庙当中的和尚,推开了偏院。
这地方人刚走没多片刻,地方还没来得及收拾,床铺这些虽是干干净净的,但还是留下了有人居住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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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我知道你平日里跟那些油灯打交道,你这会儿就去闻闻有没有松香油的气味,要是闻见一星半点就来叫我。”
“你要特别注意一下,又没有什么衣裳上沾着了,这松香油粘在衣服上不好清理,带回去也没什么用,估计她们会就地扔了。”
霜儿答应下来之后,对着里边的衣柜还有床铺尽都翻了起来,但大多都是空空荡荡的,没闻见什么气息,倒是女子的那些脂粉香味十分浓。
她的鼻子没宋凝珠灵敏,翻过一通之后摇了摇头,有些丧气。
“小姐,奴婢刚刚看过了,这里的东西都被人归置过,就连油灯也被清理干净了。”
灌松香油的灯根本就不常见,每间厢房当中都有,就算找着了又能证明什么呢?
“不,只要沾染得多了绝对会留下气息,就算床铺这些地方没有,但是帘子上多少会有,这样,你去看看屋外那些土有没有新翻动的痕迹。”
王嫣然做事从来就不是个精细的,要不然当日在六皇子府的时候,也不会被自己抓住把柄,从而赶了出去。
她这么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做起事情的应该有些自负。
正是因为料定了这一点,宋凝珠才细细的又早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