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那些烟尘在半空中飞舞着。

“哎，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好歹也是我手上养出来的丫头，现在竟然连一声娘都不肯叫了！”

郑氏垂手站在原地。

早先在郡县城的时候，宋凝珠每当受了委屈或饿的时候，都求着她叫了几声娘，让自己放过她，现在倒是有了本事，得意了。

“娘，你还说呢，她现在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自然不会把咱们看在眼里，还是去那赌房里和人谈谈吧。”

宋婉晴只是看了两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她现在已经认命了，知道自己该攀附的是哪些人。

郑氏母女二人到了聚善坊的时候，那些打手和伙计们正休了堂，坐在大厅里吃午饭。

往下迈过几阶的赌房里，还是有那些赌棍，正在吆五喝六的摇着骰子。

声音响的主意将房顶掀翻来，听着宋婉晴心里一阵一阵的冒火。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赌博真有这么好，让他们这些人流连忘返，连银子就全都砸进里边了。

“哟，这不是宋家夫人嘛，今日有空来，可是把金子都给带齐了？”

掌柜的瞧见她们两个人后，放下碗筷，抬了抬眼皮子。

郑氏走上前去说了一通好话，嘴皮子都快磨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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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才答应愿意把这金子的还款限期往后挪两日，但也是敲打着让她尽快。

宋婉晴之所以陪着郑氏来，只是在那别院里待的太过心闷，此刻看了两眼之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如同个木桩子一样，站到了门外透气儿。

“宋夫人，您要是没有金子还债，那我可是能给你支个高招。”

掌柜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在宋婉晴身上流转着，这丫头人看上去虽然冷冷清清，有些不太好说话，但这身子骨他觉得妙的很呢。

光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比雪都白的肤色，就让他心里荡漾了几分。

这么嫩的一个人，估计到时候能掐出水来吧……

“呵，你们这些开赌坊的只想着把人往死里逼了去，怎么可能给我支高招。”

郑氏冷哼了几声，但身子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前倾过，想要听听他说的这高招是什么。

“年前我那原配夫人得了肺痨，受不住病痛撒手去了，现在我府上还剩下了些原有的通房丫鬟，没抬成姨娘，你看如果可行的话，就让你女儿给我去当个姨娘怎么样？”

“我这府上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平日里好吃好喝伺候着，绝对不会让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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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苦的，一进门就能当姨太太，到时候要是能给我生下个大胖儿子来，过两年我就抬她当夫人！”

掌柜的把这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底牌和诱惑，全都倾倒在郑氏的面前。

“呸！”

听过他的这番话后，郑氏气得脸色铁青，对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这个老秃驴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鬼样子，毛都快掉光了，还想着当爹呢！”

“我女儿生的这样花容月貌，最后是要嫁给大户人家的，就你也配？！”

郑氏的声音相当大，整个堂里的人都能听得见，有不少伙计已经明白了缘由，正在掩嘴偷笑着。

这下子，聚善坊的掌柜就不乐意了。

“就你女儿那个姿色还想嫁进大户人家，我看你是白日做梦！”

“老子不过是看她屁股大，日后是个生儿的好货色，所以才这么说，要不然你当我看得起她？！”

啪！

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狂妄之语，连带着郑氏都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直接受不住，一巴掌挥了过去。

这一巴掌可谓是使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打的掌柜口吐唾沫。

“不就是三十两金子吗？老娘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给你添上，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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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在这里说些不要脸的混账话！”

郑氏气得脸上横肉迅速抖动着，掌柜的扶着案桌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里夹着血丝。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寡妇究竟拿得出来多少金子！要是今日夜里子时，你再不把钱送来，小心明日上门去砸了你那扇破门！”

掌柜也是个不甘示弱的，把原先答应好的那些话全然抛到了九霄云外。

“娘，别同他在这里置气，我瞧着都是半条腿踏进棺材里的人了，竟然还想着要儿子，看他多半是个绝种的命！”

宋婉晴原不想同人争执的，她现在掂量着身份，觉得日后自己是会进太子府里的，同这些下九流的人在这里争执，只会掉了自己的面子。

但又听着那掌柜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过无礼，心里憋了一肚子邪火，什么恶毒的话，竟赶着挑了说。

在古时候说人是个绝种的命，那可是犯了大忌讳，能把死人都给气活了过来。

“你！你！”

“我瞧你和你娘一样，不过是个卖皮肉的狐媚子！”

“就算是脱光了放在大街上，老子都不会去看一眼！”

掌柜的现在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神智，宋婉晴明明白白地站在他跟前，气的也是浑身发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