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
宋凝珠提着手上那柄冒寒光的剑,步步逼近。
“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的心狠手辣,是害我从今往后身患病症,还是害我枉死?!”
她面上的表情骇人的很,一步一步紧逼过来,像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你这个疯子,你要是想死就跳进那荷花池里去,何必到我这景阳宫来撒野!”
齐贵妃面上大惊,坐在案桌旁边,用手撑着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先生,先生赶紧救我!”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黑袍人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人身上穿着的黑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黑布遮住了大半面容,看不清面上表情。
“娘娘不必担忧,想必她今日来回的就是找我,与您无关。”
人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个子竟然要比宋凝珠她们高出一头。
黑色的披风帽把他面容遮了大半,直直望过去,只能看见如同白玉一样瘦削的下巴。
人倒是保养的得宜,让宋凝珠有一时间的恍惚。
既然是齐贵妃,年为了陷害贤妃娘娘,从边关请来的用毒高手,估摸着年岁已经四十开外了。
可他露出来的那截白玉似的下巴,肤色亮得吓人,看上去肤若凝脂,十分光滑的模样。
倒是让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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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反倒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一般。
“你既是知道我今日来找你为何,你就赶紧出来!”
“当年在江南是人群当中,匆匆一望想必就是你吧,你给我下的幻毒,时至今日我都没有完全解开。”
“这段愁苦我可是一直记着心里的,你今日若不拿出解药来,我保证你就算身上插上翅膀,也不能飞出这深宫大院!”
体内的幻毒宋凝珠一直用药物压制着,前两年的时候,人在江北总是会做那些莫名其妙的噩梦。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会被吓得浑身出了汗。
时至今日她都忘不了,自己从睡梦当中轰然醒来,满眼瞧着都是弥漫火光的情景。
“不错。”
“你身上的幻毒确实是我所下。”
黑袍人低声说着,声音听上去清润响亮。
如此到更让宋凝珠觉得有些纳闷,实在是不像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应该有的低沉沙哑。
“你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当年也是气贵妃请你到宫中下毒谋害贤妃的吧?”
“你这个贱妇真是好大的胆子,害人不止,现如今竟然还敢做出这些荒唐事情,请他再回皇宫里!”
宋凝珠气的发抖,看着齐贵妃面上楚楚可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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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场一剑刺穿她的喉咙。
“解药?”
“这幻毒根本就没有任何解药,从头到尾不过就是给了个药引子,而你自己一直心结难解而已。”
黑袍人嗤笑,他双手交握在一起,整个人同周围的画风十分不相像。
这人若真是从边关来的,那想必身上有几分真本事。
此时,他面色诡异地笑着,宋凝珠倒有些不敢靠近,直到听见身后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时,握着剑的手又紧了紧。
“娘子!”
陆季宸冲进大殿里,即刻把宋凝珠护在身后。
此时的齐贵妃已经被吓破了胆,瘫倒在殿内,身子歪歪扭扭的活像一条蛆。
“你们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今日可是什么都没做,先生是我哥哥托人从边关给我请来的大夫。”
“现如今人生了病,竟然都没法找人来医治了,你们这是哪里的道理?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她在殿内大吼大叫,实在是聒噪的很。
宋凝珠握着那柄冒寒光的剑,此时手腕子发软。
看看用力了好几分,才紧紧的抓住,随后又直直地向齐贵妃挥去。
“你若是继续在这里大呼小叫,就别怪我这刀剑不长眼睛,小心伤了你!”
“相公,就是这个黑袍人下毒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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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身体里的毒,乃至我体内的幻毒,也全都是拜这人所赐,今日可不能让他逃了去!”
宋凝珠抓住陆季宸的袖子,见他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那个人,心上生了几分疑惑。
“阁下该不会就是当年被赶出太医院的那一位吧?”
陆季宸朗声问道,身后的侍卫已经齐齐的压了过来。
他们一步步逼近,把殿内的范围越做越小。
若是平常人换做这个时候早就慌了手脚,可便是那个黑袍人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静默无言。
“太子殿下倒真是有一副七窍玲珑心思,不错,我就是当年被赶出太医院的那个可怜儿。”
“当年我功名显赫,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进到太医院当了院首,这等殊荣,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能当得了。”
黑袍人笑道,身子轻轻颤了几分。
饶是宋凝珠等人也不得不惊叹于他在医学上的成绩,十五六岁的年纪竟然能够进到太医院当院首。
这等成就实在是让人觉得既惊讶又眼红,饶是她父亲当年勤勤恳恳,一直钻研医术,也不过到了三十五六才能当上院首。
“关于太医院的事情,先前我曾听父皇讲过,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被人反当做棋子,往后这天下更不能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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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季宸摇头,眉目之间皆是对才人的惋惜。
“这从头到尾也都是你们陆家的罪过,今时今日我既然有胆子回来,那也就不惧怕什么皇家威严。”
“再者说了,今日可是太后娘娘亲自请我回来的,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正式册封的太子而已,身份不大,口气倒不小。”
黑袍人完全没有将陆季宸的话放在耳里,反而转过身去,伸手拉了齐贵妃一把。
“先生,这两人都存了歹毒的心思,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给迷惑了。”
“您想想,当年在边疆的时候,若是没有我们齐家的帮助,您何曾有今时今日,这其中种种,要怪就得怪他们整个陆家。”
此时的齐贵妃口不择言,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往外说,简直让人听的大惊失色。
“娘娘说的这些话,鄙人都是记在心上的,眼下我倒是不惧怕这些黄口小儿,就在这里安心等着,等太后娘娘来。”
他们两人再次坐回到了案桌边,就如同宋凝珠刚刚提剑闯进来时的情景一样,只是这茶盘早就被斩落成了两半。
“南先生,先前的事情我曾听过一二,长生之法天下难寻,倒的确怪不到你头上。”
陆季宸挥手,轻轻取过宋凝珠手上的剑,对她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