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没。

他在这个地方呆了十来年，十来年之间一直在潜心修炼医术，学习苗疆人的蛊术。

“那地方清静的很，整日不过就是看着天上云朵变化而过日子，远离了朝纲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

说起苗疆那个地方，南锦之多是有回忆的。

“我听闻苗疆女子长得奇美，难道先生这么多年在苗疆就没有心仪的？”

突然间，宋凝珠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什么话都往外吐。

先前南锦之笑话过她一回，她这时倒也不会给人机会，明明白白的在嗤笑他。

“心仪的？”

南锦之慵懒的抬起眼皮子，嘴里反复说着这三个字，像是在细细揣摩其中的意思。

“这天下的女子，男子，与我面前不过是一具皮肉，那些长得皮相貌美的确实是好的妙的，可那些心地纯良的也贵在贞洁。”

他在苗疆一共待了二十年，期间也有不少人好奇这个从中原来的人。

他一直记着在中原发生的种种事情，穿着打扮也同苗疆人大不相同，每日不过是素色长衫。

越是这样，苗疆人就越是好奇。

“你只知晓苗疆女子天生生得奇美，却不知道她们的心性是如何泼辣大胆，让一般男子根本就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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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间，有些人不知道他究竟有何来历，不敢上前招惹，只隔着一道门远远的看看。

第二年间，苗疆寨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生得貌美的中原男子整日只孤身一人，并无同其与人交流，想来是为了避世。

如此，有些胆子大的女子都上前迎了去，心中婉转千回，想要好好疼惜疼惜这个玉面小郎君。

第三年间，南锦之不堪苗疆女子的纷扰。

亲自于室内养了一种蛊毒。

没过多时，他的面容就毁了去，那些女子见着大惊失色，从那之后开始，苗疆里的人再也没有谁叫过他玉面小郎君。

她们见着他面上那些可恶的伤口，心里都害怕的很，见着那沟壑错杂的上半张脸，心里早就害怕急了。

“先生，你这上半张脸不是在皇家陵园被烧伤的吗？怎么到了苗疆倒成了自己亲手毁去的？”

在一旁久久没有开口的齐贵妃突然说话了。

她年幼的时候曾经见过南锦之，见过这个满楼红袖招的天才相士。

如此，倒是这一生都不能忘怀。

“我这上半张脸确实在皇家陵园有被流火烧过，可不过就是一些皮外伤，加以药理调养，不过多日就能好起来。”

南锦之温和道，他先前就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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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什么的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倒是毁了自己的面容，从今往后图个清静，更让他觉得有益处。

“你……你竟然亲自毁了自己……”

齐贵妃的泪珠扑簌簌地落在案桌上，心中实在是不能接受他这个说法。

“楚玉，皮肉什么的不过是虚妄，你可不要再执意贪念。”

两人说话之间都是那些模糊的意思，宋凝珠他们夫妻二人听的云里雾里，但多少也感觉出了有几分异样的情绪。

“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当年就不应该做出那样帮助我的事……”

齐贵妃趴在案桌上狠狠哭过一通，哭的两只眼睛通红，直接昏死过去。

给她盖上一层软被，让人昏然睡去之后，南锦之再次坐回到案桌旁。

他面上的神情还是如同先前一样温和无害，言谈举止之间都让人感觉到了礼数。

“关于我的这一生倒是不过两三盏茶的功夫就讲完了，你看看，人一生的起起伏伏，不过是变作了其余人口里的茶余饭后闲谈。”

“你们倒是觉得我这个故事如何？”

他往前凑近了几分，问宋凝珠他们。

宋凝珠突然间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眼下倒是有几分焦灼。

“我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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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之后，先后有回过三次中原。”

堂上沉静了片刻之后，南锦之再次开口。

早先去往苗疆之后，他再也没有了回来的心思，打算去那处隐世，让天才相士彻底埋没。

上京城的种种，之与别人来说恐怕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之地，可对于南锦之这个少年得意的人来说，却是落满了伤心泪的悲泣之处。

坐在去往苗疆上的马车，他手上握的也不过就是两粒棋子。

想起当日在御书房里，白子棋高一招，黑子步步紧逼。

他突然间莞尔生出笑意，随后手臂高高扬起，一黑一白二子落于尘土之间。

“好啊，我坐在这里听你讲了这么多故事，眼下终于到重头戏了，你倒是说说当日你如何迫害母妃的！”

听他这么一说起，宋凝珠突然就回忆起自己先前进大殿里为的是什么。

她为的就是来手刃这个黑袍人，为自己，为陆季宸，为当年的贤妃出气。

“母妃？你说的莫不就是药王谷的大小姐，谢景湘？”

南锦之问道，见宋凝珠夫妻二人点头之后，他自己又是自顾自的点了点。

“算起来我同这个谢大小姐也曾有过一段缘分。”

人突然笑道，面上露出了那些如见友人时的欣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