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珠哭过一阵后,才慢慢止住了眼泪。
想着自己醒来后见到陆季宸时的无礼模样,她就觉得羞愧不已,心中十分对不起相公。
“你这个人怎么当时不说,我后来做出那般无礼的样子,简直丢死人了!”
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此时虽然甚笃,但是之前自己因为误会,没少给陆季宸冷脸看。
这件事情光是想想,宋凝珠就觉得简直后悔极了。
“娘子,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懊悔个什么呢?”
“当时若是没有救你,那天晚上在一个人,恐怕根本就没办法撑过去,救你之后你也报答的过我,我们二人互不相欠。”
陆季宸用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看着自家娘子啼哭不已的模样,心里也是有几分疑惑的。
当年他在臭河边上把宋家大小姐捞出来之后,因为不远处的追兵,只好暂时躲到草丛中。
好在因为当时的密林地形太过复杂,天色又变得昏暗起来。
那些追兵根本就不熟悉郡县城附近的路况,几番搜索无果之后,只能先行离开,而他也趁着那个空隙再次回到臭河滩上。
“娘子,你当时可真是福大命大,本来我救你之后用手探你的鼻尖,已经没有气息在了,可在此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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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你竟然挺了过来。”
眼前这么一个玲珑的人儿,正哭的梨花带雨,半点都没有停歇住的劲头。
陆季宸见她实在是伤心的很,直接就用手扯过人的手腕,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不哭了,不哭。”
宋凝珠之所以哭得这么伤心,完全是感慨命数。
要是当时他们其中的某个人走错一步路,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么多的事情,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姻缘送到自己身边。
“我……你救我一次,我自然也想着要救你一次,再怎么也得活过来,要不然那天晚上没有我在,你肯定就驾鹤西去了……”
宋凝珠抽噎着,看他眉目含笑,满脸都带着柔情的模样,再次埋到他的怀中。
原先在现世的时候,看着周围同事成双入对,而自己迟迟没有迹象时,也曾经暗中苦恼过。
可这天下的事情都是难料的,谁又能想到她所得到的,比旁人那些都更加珍贵,也更加纯粹真挚。
“娘子,所以我说你是我的福星,是我的那一片天地。”陆季宸宠溺地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从旁边案桌的瓷盘子上捞了一颗蜜饯,放入到她的唇舌里。
他们两人都因为各自的事情,平日里忙得如同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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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一样,不能停下片刻。
此时,宋凝珠心中的谜团全数被解开,看着自家相公,百般都欢喜。
“这眼下马上就要到万国来贺了,我本想着趁着风头一过好大操大办,可谁知国库近日变得十分空虚。”
伤心委屈过后,夫妻二人即刻就谈论起了当时当日的国家大事。
“按照原先的惯例来说,是不是国库空虚就可需向百姓征税,可去年才发生的鼠疫,江北一带民不聊生,眼见着有了几分起色,又怎么好向他们征收税款。”
“娘子,你最是一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人,可有什么法子替为夫想想?”
陆季宸用手搂着她的腰肢,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她的后背。
他这个娘子生来就同别人有几分不一样的,人看上去柔弱无骨也就算了,握在手里更是如流水似的。
光是那一抹细腰就足够让他面红耳赤,十分难耐了。
宋凝珠原先想的不过就是自己父亲的两位冤屈,撑死了也是朝堂上的事而已,可眼下考虑国家之间的大事,她想着便有几分疑惑了。
“既然国库空虚,那就只好向百姓征收税款,可之前如此民不聊生,若是此时再过度征税,一层一层传达下去,难免会引起民愤。”
宋凝珠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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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气息,很快就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既然这征税容易引起民愤,那不如就在富人身上打主意。
反正那江南一带的有钱人遍地都是,随手撒一把银子,也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吃喝。
“娘子这办法我怎么事先没有想到,倒还是你心思灵敏,真是我的福星!”
“可……这样一来倒是有些辛苦于你。”
说罢,陆季宸十分疼惜的看着宋凝珠。
富贵人家的夫人们成日无事可做,倒不如把她们汇集起来,自己在凭着药方做一些美容养颜的药膏,难保不准她们会一掷千金。
“现在国事当头,人人都有责任,我哪里还能叫苦叫累。”
“这些富贵人家的银两多的用不掉,可凭着我的这个法子征收下来也不过只有一小部分,其余的咱们还得另外想办法。”
谈起赚钱来,宋凝珠的心思便活络了。
最终他们夫妻二人商议了一个十分周全的法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筹集到最多的银两。
而且还能让着江南一带的富人们,心甘情愿的把银子和财物供奉出来。
眼见着事情到了柳暗花明的地步,宋凝珠夫妻二人很快便回了长乐宫中。
可还没走到,突然就看见太后宫里的人匆匆忙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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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出来。
他们手上的红木盘子里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光是那些吃穿用度的玩意儿,都有几大口箱子。
这些人见着陆季宸面上一惊,随后就赶紧低下头来,把托盘放到一旁,连忙跪倒在地。
“奴婢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
“你们急急忙忙的要到哪里去,怎么从宫中捧了这么多玩意儿出来?”
宋凝珠低头向着红木托盘上看去,纵是托盘的物件上盖了一层绸布,可风一吹,立刻掀起一角,露出了里边儿金灿灿的模样。
除了全金的首饰之外,还有许多稀奇见到的珠钗,就连那成套的衣裳料子也都是极好,江南那一带特供进来的,宫中可没几套。
“奴婢……奴婢……”宫女颤抖着唇舌,有些不便张口说话。
她这副模样可真是做贼心虚,带着几分惊慌,陆季宸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瞬间觉得有事儿。
“眼下宫里正是操办大事的时刻,国库正当空虚,你们捧的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要到哪里去?”
陆季宸沉着嗓音低问他们,隐然之间已经有了几分怒火,而太后宫里的人把头垂得更低了,用头叩着地面,连声求饶。
“还请太子太子妃娘娘恕罪!奴婢们不是知情不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