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里外外穿的七八成衣裳。

这也难怪，当时和宋凝珠一同去的宫人大多都没有认出长公主来，看着她面容憔悴，身子倒是宽泛。

“霜儿，只剩下一件里衣了，你先到旁边去站着，这儿就由我来。”

“另外，吩咐外面的丫鬟，多打几盆温水进来。”

隐隐之间，宋凝珠已经闻见了有一丝丝臭气从长公主的身下传来。

为了让霜儿看到留下心理阴影，太过惊慌，也为了让长公主不显得那么局促，宋凝珠只好把霜儿先给支使开。

毕竟，现在医学在发展当中，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奇奇怪怪的病症。

而妇科这一方面，宋凝珠更是了解的透彻，心中清楚长公主这下绝对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病。

而且隔着衣衫都能闻到这股臭气，恐怕现在已经病得不轻了。

宋凝珠的手突然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落下。

她看了一眼长公主，又把自己的双手放进铜盆当中，转而对站在旁边的佩竹嬷嬷讲道。

“麻烦嬷嬷去给我拿一瓶烈酒过来，最好是能够倒在铜盆当中，另外再拿一些干净的白布棉花。”

长公主是个出身娇贵的女子，若使用对待寻常人的方法对待她，恐怕这人早就经受不住了。

想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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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宋凝珠只好把这时间拖长，让长公主渐渐放下心神来。

“我先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找人看过病，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才不会一路赶回上京。”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若当真是病入膏肓，倒不如直接讲了，让我死个干净。”

估摸着是宋凝珠的做派，把长公主给吓住了，她的眼里流出了晶莹的泪水，目光惆怅的看着房梁。

“我这个当大夫的都还没说话，你倒是先先跟着死了一回，至于这究竟成不成，还得等看了之后再说。”

“皇上当年亲自给我封了一个医仙圣女，我这个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不过片刻佩竹就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身后的两个小宫女，也是头也没抬的同样端着木托盘。

“你们把东西放在案桌上，现在就出去，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进来。”

“我治病救人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这些宫女虽然胆子小，但是眼风却还是不住的想看长公主。

想着他们这副样子，极有可能迎来太后的怒火，宋凝珠便暗地里提醒了一回。

“太子妃娘娘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出去！”

佩竹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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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敢在这房里久待，推着两个宫女便出去了。

此时此刻房间的内室当中只剩下了宋凝珠和一个站在远处的霜儿。

心里牵挂着女儿的太后，则是坐在外殿当中一个劲儿的擦眼泪。

她现在有些不忍直视女儿身上的伤痛，只好坐在外面。

房里点的安息香气为十分浓，宋凝珠没有很快动手，只是在一旁收拾着物件。

渐渐的，宋凝珠看见长公主的眼皮子开始沉重起来。

她一路从番邦赶回来，身体早就疲乏不堪了，现如今更是有些受累。

更何况刚刚才同着太后大哭了一场，眼泪擦干净之后，身上的困卷立刻席卷而来。

看着长公主要睡过去了，霜儿向宋凝珠看了一眼，见主子没有开口说话，就只好在眼旁静静的等着，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终于，她们主仆二人等到长公主的眼皮子合上，气息稳住之后才敢上前。

“霜儿，你这个丫鬟胆子小，还是别上前来，且看着我怎么做，待会儿我让你递什么你就递什么过来。”

宋凝珠拦住霜儿要上前的步子，见长公主彻底昏睡过去之后，让她把棉花塞进到白布中。

光是用脚趾头，宋凝珠都能够想到长公主身下的气味儿究竟会有多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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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

为了避免自己待会儿太过失礼，也为了避免动静太大，惊扰到公主，宋凝珠决心做万全的准备。

霜儿把白布稍微叠了几迭之后，放置于宋凝珠的口鼻上，紧紧的给她束住。

“小姐，那奴婢就先到一旁去了，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赶紧再叫我。”

端着那些洗过手的脏水，霜儿往旁边走了两步。

宋凝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又拿沾了烈酒的帕子，仔细擦拭自己的手。

她走到长公主的软榻旁边，轻轻解开他的里衣，随着最后一层白色的里衣被掀开后，长公主的身下也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浓烈的气味儿再次扑满到鼻尖，幸亏宋凝珠口上捂着白布，不然她恐怕强撑不住，几乎快要做呕出来。

长公主的整个身子全部躺在了白色的软布上，她的身体看上去不像之前一般养的冰肌玉骨，带着几分莹光。

甚至于在手腕关节的地方，以及那些不被人察觉的皮肤内侧，留下了不少淤青。

宋凝珠细细看过，有不少的淤青疤痕都是留了许久的，少说也有三五月了。

而且这下手的人动作十分狠，不见得留久半分情面，每一下都掐着了嫩肉。

看来她嫁到番邦之后，这日子当真是难过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