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闲来无事,想来看一看太子而已。”
宋凝珠轻声说着,随手就把灯笼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
养心殿里还亮着灯,这个时辰他竟然都没睡觉,还在处理公务,想着宋凝珠便觉得心疼不已。
旁边的太监立刻推开门,宋凝珠迎着就往里走,成安也紧跟在她身后。
“太子妃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成安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亲近人,有什么话自然,但讲无妨。”
宋凝珠笑笑,停下步子,转过头来看他。
成安的目光在养心店里流转着,过了片刻之后,又轻轻挪动着步子,到了宋凝珠跟前。
“皇上这几天身子越发不济起来,还望太子妃娘娘能够多下些心神,我们虽然是当奴才的,但是到底要为主子操心。”
“若是有什么以下犯上的地方,还望太子妃娘娘能够多担待着点。”
说罢,成安跪在地上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皇上的身子反反复复,一直不见的有多好。
现如今每天拿药汤吊着命,心神也还是不宁,没办法补回气血来。
按道理来讲,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正是中年力壮的时刻,可摊上这么一个病,不仅把自己的身体都给败坏了,时刻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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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来。
“成安公公赶紧起来,您说的这些话我自然是放在心尖上的。”
“至于皇上的病症,那还得下些功夫,我今儿晚上来找太子爷,为的就是这一桩事儿。”
宋凝珠点点头,转身便去了养心殿。
留下成安还会在内殿当中擦拭着自己的眼眶。
灯火辉映之下,陆季宸正坐在案桌旁边翻动着奏折。
他突然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风扑面而来,顷刻间抬起头,只看见宋凝珠转身已经到了跟前。
“娘子!”
“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没睡下?”
陆季宸讶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到了她的身旁。
“我早早的便睡下了,这会儿醒来无论如何也睡不过去,想着闲来无事,倒不如来看你才是。”
宋凝珠软声道,看着案桌旁边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觉得他今夜又是辛苦的很。
“娘子啊……”
“我正愁着长夜漫漫,你突然来了,难不成是要让我红袖添香?”
陆季宸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上边还带着一些从后花园穿梭而过的潮气。
当下人的心肝儿都开始疼起来,觉得他这个娘子可真真是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儿。
养心殿里处理奏折的内堂当中并没有其他人在,有的不过就是陆季宸和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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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灯火。
他这个人喜好清静,不希望有别人跟着自己来。
就算是夜半时分,也希望一个人。
宋凝珠闲坐在案桌旁边,坐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无事可做,早早睡下的那份困倦,此刻变得极其清醒。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细细回想起夜里梦中的那些事情。
南锦之穿越到现世之后,看着他身后的背景和天花板倒有些不太像是她父母家里,也不太像自己的那处闲置房子。
凭着他的本事,宋凝珠完全相信绝对可以找到更好的住处,这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适应了现世生活。
那些灯火璀璨的车水马龙和万家灯火,不但没有让南锦之感到惊慌讶然,反倒是十分坦然的处了起来。
如此想着宋凝珠心中便觉得有几分宽慰,这个先生果真不是一般人。
可当时他们俩人的联系突然中断,南锦之也没来得及说,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个袁淳风。
他人虽然是在苗疆的,但苗疆地域宽广,山脉纵横,有着十万群山的称号。
这随便找一个地方就极其容易晕头转向,更别提要在这石海当中找一个人出来。
宋凝珠想了片刻之后睁开眼睛,看着陆季宸竟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呆呆的望着自己。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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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的东西不成?”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片莹润。
“脏的东西没有,有的只是娇憨可人。”陆季宸勾嘴一笑。
养心殿案桌上的奏折何其之多,光是这不间断的看都能看到天亮去,更别提现在红袖添香让他分了心神。
“没少在这里打趣我,还不赶紧处理奏折,这宫里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极其繁复,你若是不下点功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处理完呢。”
宋凝珠把身子软软的贴在软榻上,整个人像是柔媚无骨一样呆呆的看着他那一方。
她正打算到养心殿的书房当中找几本话本子看,可不曾想陆季宸突然开口了。
“今天夜里暗卫有曾来过,他们说你在夜宴开始之前被太后请到了寝宫当中去,可有什么大碍?”
陆季宸手上动作没停,毛笔在奏折上勾勾画画,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几分疲惫。
宋凝珠面上一愣,自然知道自己的所有行踪都是在他的把握之中。
“相公可还是担心我的紧,连这么一点事儿都没放过,我原以为你和人谈天说地,早就把我忘了呢。”
慵懒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瞬间让陆季宸的脊背挺得笔直。
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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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到他的头皮中,让他整个人浑身舒畅,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就算我把这天下忘了,也不可能忘了你。”
养心殿案桌上的茶水泡的极其浓,陆季宸轻轻的喝了一口,示意她接着讲。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长公主身子不适,让我跟着去看一看罢了。”
“宫中的人大多都不知道,长公主已经回来了,这所有事情还得藏着掖着,更何况他是个女子,太医院中的那些人多少有些不方便。”
陆季宸听过之后点点头,觉得她说在了道理上。确实是不太方便的,而且这件事情现在连皇上都未曾知晓。
“那你给长公主看病的时候,可曾发现 她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这一问让宋凝珠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长公主身上害的病都是一些不干净的脏病,得这种病的人,往往都是常去烟花柳巷之地的浪荡子和青楼女子。
一个堂堂的皇家长公主,现在得了这样的病,不管是说出来还是让人听过,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身上确实有些病,不过都是一些女子得的病,算不得有什么大碍,你不必挂心。”
宋凝垂下眼帘,轻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