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都尉。”众将领命。
“秃发利鹿,珲丘,噶林,库梨你们四个去大散关西门协助魔拔,务必拿下大散关。”赫连勃勃对着左贤王府这四个供奉说。
“是,大都尉。”四人领命而去。
被围了一晚上的大散关终于在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开战了。
赫连勃勃已无退路,胜利是他唯一的退路,牛腰峡谷没有拿下,如果一旦战败,很可能全军覆没。
此时的大散关只有两个营四千人马,不字营校尉陆飞负责把守大散关西城门,可字营校尉朱进负责巡视支援各城门。
战斗已经开始,先是抛石车一阵猛攻,可是大散关修得城坚墙厚,巨石抛入,虽然毁坏了不少民居房屋,但是,对大散关的防御却没有破坏多少。
接着盾兵开始攻城。
鬼戎的盾兵有推着攻城的云车一步步向前推进的,有举着盾牌跟着攻城云车往城墙根跑的。每辆云车的云楼上都站着几十名盾兵,他们分工明确。有人用盾防护,有人负责射箭,一看就是久经沙场攻防有序的劲旅。
校尉陆飞带着不字营的袍泽,开始和魔拔率领的攻城盾兵互射对攻。
不时的用七连床子弩射击云车上的云楼,冲开盾兵的盾牌防御,然后紧接着一拨箭雨,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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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十名攻城盾兵基本都挂了!
不一会功夫,七八辆云车的云楼上的盾兵都被消灭了,不过马上又有盾兵爬到云楼上补充。
跟着云车的盾兵在密集的箭雨攻击下,折损了两三百人也攻打到了城墙下,架起云梯开始往上爬。
不字营的军卒有的往下抛滚木磘石,有的扔点着的火油瓶子。火油瓶子碰到铠甲刀剑盾牌迅速炸裂,火蛇乱窜。有的盾兵全身着火,疼得满地打滚,嗷嗷嚎叫不止,看起来惨不忍睹,听起来更是毛骨悚然。
魔拔率领着盾兵虽然攻击猛烈,但是都被大散关的守军——化解了。
这时,鬼戎攻城的队伍里突然冲出四人,他们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普通的弓箭根本沾不到他们的边,一个弹跳就是十几丈。
左突右闯,几个呼吸间,已经到了城墙下。徒手插入墙缝,脚蹬手攀,比狸猫还灵活。不但躲过了所有射向他们的弓箭,而且速度如风,一点也不受弓箭攻击的影响。
这四人就是鬼眼狂刀秃发利鹿,赤发鬼珲丘,金刚狼噶林,催命鬼库梨。
四人均是罡气境小宗师境界,其中以鬼眼狂刀秃发利鹿武功最强,其他三人在伯仲之间。
这四个人在鬼戎江湖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鬼眼狂刀秃发利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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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大宗师以下无敌,其他三人也都是小宗师巅峰的境
界。
赤发鬼珲丘是鬼戎魔鼎山玄鬼门的弟子,使两把开山鬼头大斧。
一头赤发怒气冲天,看起来头大如鼓,豹眼红眉,口若血盆,胡须如针,根根赤红,样貌甚是凶恶。在鬼戎江湖是出了名的蛮狠之人,少有人敢惹。
金刚狼噶林,师从鬼戎飞来山金刚门。
是金刚门门主淳于铁虎的得意弟子,金刚门修的是金刚不坏横炼术,一身横炼硬功刀枪不入,甚难对付。武器是一对精钢狼爪,锋利无比,寻常人沾着立刻骨肉分离。
催命鬼库梨是鬼戎青莲山阎罗殿的弟子。
身形细如竹竿,手如鸡爪貌似催命小鬼,修的是阎罗殿幻影双枪术,一对枪使起来,处处都是枪影人影,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真身,那一枪是真枪。出道十几年来,不知多少人栽在了他的幻影双枪之下。
须臾功夫,这几人已经窜上了城墙,局势一下就发生扭转。
鬼眼狂刀秃发利鹿和赤发鬼珲丘负责毁坏七连床子弩,金刚狼噶林和催命鬼库梨负责掩护杀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四五架七连床子弩不是被鬼眼狂刀秃发利鹿的金刀劈裂,就是被赤发鬼珲丘的开山鬼斧砍塌。
没有了七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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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弩,鬼戎的云车迅速推进到了城墙边上,盾兵纷纷从云车的云楼上跳下城墙,一时之间大散关西门混乱不堪。
不字营校尉陆飞把西门防守的一千人全部投入战斗,依然无法阻止局势继续恶化。
爬上城墙和跳下城墙的鬼戎盾兵越来越多,主要是鬼眼狂刀秃发利鹿他们四人就消耗了陆飞将近四百兵力。
陆飞已经无法阻止四人的攻势了。
尤其是鬼眼狂刀秃发利鹿和催命鬼库梨,一个刀势如虹,一刀下去有时候三四个不字营的军卒倒地不起;一个身形如魅,幻影重重,枪影绰绰,很多不字营的军卒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枪枪锁喉,不一会功夫已经杀了四五十人了。
可字营校尉朱进又带了一千人来增援,总算稍许缓解了一下局势。但是跳下城墙和爬上城墙的盾兵越来越多,双方加起来近四千人,在五百丈左右的城墙上你死我活的廝杀。
这时候,黑云感觉到其他几个城门防御明显不足,也开始由掩护变成了疯狂强攻。
一时之间,大散关四个门均是危机重重,如此下去,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不字营校尉陆飞和可字营校尉朱进已经没有预备队了。
唯有死战!
鲜血染红了甲衣战袍,呐喊声震动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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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戎阵前那沉闷的进攻鼓点不停“咚咚咚”的敲击着,仿佛是催命的雷
声。
东方的红日初生,朝霞映照着惨烈的战场。
人说残阳如血,朝霞如歌,可是今日的朝霞却是一曲最悲的悲歌。刀剑声在耳边交织,此起彼伏,不断有人倒下,死状可怖。被斩去头颅的尸体有的还持戟而立,无头甲士的脖颈滋滋的往外喷着血,怎一个惨字了得。
满地的鲜血,满目的断臂断腿,呼号呐喊惨叫呻吟,不绝于耳。成片的人倒下了,又成片的人冲了上去,不字营和可字营没有一人退缩。
死战!死战!死战!
真是誓扫鬼戎不顾身,四千锐士丧边尘。可怜散关城下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双方都是无路可退,赫连勃勃只有胜利才能脱困,大散关只有死战才有生机。
散关城上,望天低沉沉,杀声震天。
血流成河死战地,守我边关如壁。
蔽曰旌旗,连云樯橹,白骨纷如雪。
西境边陲,战死多少英魂。
赤发鬼珲丘似乎已经癫狂,一斧把一个不字营的军卒劈成两半。一伸手,掏出了一颗“砰砰砰”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在血盆大口里大嚼特嚼,鲜血淋漓溅满头脸,然后仰天狰狞的大声狂笑,此情此景看的人心胆俱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