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就是五年

知道那天，又是六月二十，楚黎的生日。

他靠了双一百，成为了全校第一，秦老爷子奖励他，问他想要什么？

秦沐行要了一个生日蛋糕。

他，偷偷跑出了秦家老宅，一个人走了四个多小时，脚底都磨起水泡了，找到楚黎。

刚好是午夜十二点。

他想给母亲过一个生日。

那天的楚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也要温柔许多。

她对秦沐行，招了招手，笑得格外的甜美，还给儿子唱了首童谣。

在母亲细腻温柔的歌声里，秦沐行第一次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爱，是那么的温暖。

渐渐地，他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隔壁，传来女子惊恐的尖叫声，震耳欲聋，而满院子的医生却是麻木而默然，不为所动。

秦沐行认出来了，那是母亲的声音。

他冲到门口，发现门被人死死的从里面锁住，他只能垫着叫从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形。

男人背对着他，站在病床前，那背影像是山峰一样，笼罩着床上的女人。

母亲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几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针筒。

朝着楚黎的身上扎去。

她在尖叫，在挣扎。

像一只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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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而无助的小兽一样，在猎人的刀锋下，展现出最后的求生欲望。

可那个男人，却是绝情的看着她的眼泪，倏然笑了。

“楚黎，你乖乖的将楚家的财产交出来，我就让他们住手如何？不然，你就一辈子住在这里。对了，你的儿子，我也不会放过他！”

谁叫秦沐行刚刚害死了他和白安雅的第二个孩子呢？

“秦建山，你这个畜生！小九，他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对他下手。”楚黎的衣服，被医生粗鲁的撕开了一个口子。

露出里面一片白皙的肌肤，上面，不满了青紫的棍棒痕迹。

新伤覆盖着旧伤，她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柔弱而残破，令人心疼至极。

“我秦建山，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更何况，那小畜生和你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过来！秦建山……”

“魔鬼，你们都是魔鬼！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

楚黎的哭声渐渐变得嘶哑，泛着银光的枕头插入了她的胳膊，医生镜片上的冷光，被阳光折射到玻璃床上。

秦沐行看着这一切，他的心里冲满了愤怒。

恨不得冲进去，和那个男人对峙。

就在这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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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昏迷的楚黎突然转过了头来，隔着玻璃窗，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泪光盈盈里，带着一丝浅淡温暖的笑意，母亲在求他。

快走。

“铛。”

金属勺子不小心从她的指尖滑落，与地面撞响出清脆之声。

也将唐苏若惊醒了。

她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濡湿。

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她读小说时，也有这一段细节。

作者只是简单的提了两句，母亲的死，对秦沐行的性格影响极大。

这里，是说九爷亲眼看到母亲自杀的那一幕。

她没有想到，在此之前，楚黎、秦沐行……经历过如此痛苦的折磨。

无法想象，一个才七岁的孩子，亲眼目睹父亲给母亲下毒，该是何种心情？

阿辉的声线也越发的低沉了下来，“我第一次见到总裁，是他十二岁的时候。总裁想要保护母亲，所以偷偷跑到地下擂场去学习拳击。他被打得遍体鳞伤，数不清多少次倒下，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很崇拜他。”

“嗯，然后呢？”唐苏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询问道。

“那对瓷娃娃，是九爷十三岁生日的时候，楚夫人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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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她买下了这对小熊，一只给了总裁，而另一只，夫人送给了唐梦小姐。那天，总裁很开心，逢人就炫耀自己得了个生日礼物。”

唐苏若瞪大了杏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辉，有些结巴的道：“你……你说，那娃娃，是楚夫人？不是唐梦……送的么？”

她因为，那娃娃因为是唐梦送的，所以他才如此珍视。

阿辉摇摇头，“是楚夫，在送完礼物的第二天，夫人——自杀了。”

他有些低沉的声线，说着这令人心情一重的事情，听得唐苏若也心里一阵阴霾。

欢天喜地的获得母亲的礼物后，她死了。

可见，这对瓷娃娃对秦沐行来说，意义重大。

而她，却亲手打破了这份念想。

唐苏若咬着唇瓣，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我并不知道。”

倏然，一滴清泪从她的脸上滑落，滴入杯子里，纯牛奶在半空中溅起细小的水花。

渐渐地，又归于平静。

地上那支金属勺子，唐苏若也忘记弯腰去捡起来。

阿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唐小姐，请你原谅总裁，他只是不懂如何去爱。”

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爱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如何去爱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