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老熟人,盛亦棠的心情有些复杂。
“给您添麻烦了周队长。”
周队摆摆手,“哪里的话,为民排忧解纷,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再说这事儿又和你没关系。”
托现场情绪激昂的群众们的福,下车还不到一刻钟,他就已经把事情到了来龙去脉摸清楚了。
几十号人争先恐后想要跟他回去做人证的局面,也是职业生涯的有生之年。
“李荣花,你带众扰乱社会秩序,涉嫌寻衅滋事,请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没有啊警察同志,你们误会啦,我真的没有!”
没人理会她的泼闹,两个年轻警员一左一右架住了人,将她往车里带。
花婶儿眼睛滴溜溜地转,左脚绊了右脚,下意识就要往地上坐。
被盛亦棠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
“就妨着你这一手呢。”
盛亦棠笑笑,举起正在录像的手机晃了晃,“连警方的瓷儿都敢碰,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喏,包括你刚才在楼上跌倒的那一次,我已经录了两段了。”
“之前还有?当真是屡教不改。”
周队脸色一沉,让人拷贝了盛亦棠手机里的视频,准备回去后交给检方调查。
花婶儿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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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嚎也不敢嚎了,腿也彻底软了,被人半拖半拽地塞进了警车。
车门关上,她死死地扒住车窗。
“人渣!你们纪氏就是个人渣!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你们不会有好报的!”
亲兄弟?
她什么意思!
盛亦棠追上去想问个究竟,警车却已经开远了。
“周队,我还有些事没搞清楚,我可以去看她吗?”
“要等审讯期满之后,到时候我通知你。”
“谢谢。”
周队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压低声音问,“对了,上次我和你提过的,纪知南的事情……”
“您放心。”
盛亦棠只回答他三个字。
“那就好。”
周队并未再问,毕竟这属于别人的家务事,他这个外人提醒到了就够了。
“有事联系,先走了。”
送走了周队,又安抚了几位前来道歉的乡邻,盛亦棠招呼人去盘算一下损失。
纪辞风叮嘱乔咏,“算好金额后和你们邱总说一声,走特殊费用吧。”
这个意思,就是不找这群闹事的人索赔了。
乔咏也知道距项目完工还有好长时间,比起这区区几万块的修理费来说,维系与周围居民的关系更重要。
可他心里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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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勿要因小失大。”
纪辞风提醒一句,追着自家老婆走远了。
乔咏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却又始终保持合适距离的背影,心中忽然感慨。
刚才虽然看似是盛总冲在前面,可她每次说话的时候,纪总都会在旁边默默注视。虽不开口,却永远站在她身后,随时都可以为她提供保障和支持。
不是菟丝花依附藤蔓,而是两棵互相独立、而又互相依靠扶持的大树。
“真是令人羡慕啊!”
他叹了口气,想到家里那个连毕业设计都要他帮忙搞定的女朋友,突然觉得有些烦累。
一转头,正好瞧见了邱美怡。
“美怡姐,你怎么在这儿?我天,你受伤啦!”
乔咏吱哇乱喊,“走走走,我让人送你去医院,你说你都受伤了还回来干嘛呀!”
邱美怡顺着他方才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瞧见纪辞风伸手拂掉女人肩头的落叶,两人相视而笑,眸中满是缱绻。
她垂下头,半晌后才说了句,“走吧。”
……
处理完现场情况,纪辞风驱车前往医院。
邱归受了伤,于公于私他们都应该去看一看。
盛亦棠窝在副驾给姚恬打电话。
“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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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记者真不是虚的,太给力了!今天这事儿多亏了他,告诉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家老纪请吃饭!”
姚恬笑,“纪总请客,那他肯定不会客气的。”
“客气什么,必须挑最贵的,否则就是看不起李荣花的杀伤力!”
盛亦棠哈哈大笑,想起那老太太今天贡献的演技,还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一想到她最后那句“亲兄弟”,心情难免又沉了下来。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对了,我下个月末办婚礼,提前和你请个假。”
盛亦棠正想着心事,没听清,“什么?”
“你没幻听,是的,我们要正式办婚礼了。记得提前把言言从组里借出来,这么可爱的小花童,我可找不到第二个了。”
“她下个礼拜就回来了保证不会耽误你的好事儿!”
盛亦棠激动到尖叫,“‘高记者行动派’这几个字我已经不愿意再说了,请再次转告他,干得漂亮!”
电话那头,姚恬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的糖。
“谢谢,你们愿意来,我真的很高兴。”
一直到了医院,下了车,盛亦棠还没从兴奋的情绪里缓过来。
“下个月末,那就是年会之后,我得好好想想给他们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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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你觉得一套旅拍怎么样?还是可以放在婚房里的玫瑰香氛?哦不对,姚恬不喜欢玫瑰香,我得再想一个。”
纪辞风搂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比自己结婚还兴奋?”
回想他们领证那天,她就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衬衣裙,虽然也很是清丽得体,但总觉得她没有特别重视。
四舍五入,那就是不够重视自己了。
盛亦棠去掐他腰间的软肉,“你几岁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要喝上一壶,要不要这么幼稚?”
纪辞风哼了一声,板过头,不去看她。
“真是个小朋友。”
盛亦棠憋着笑,挽住他的手臂,“好啦,邱归还在等我们送饭呢,走吧。”
纪辞风认命地跟上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婚礼。
哼。
他必须要经历一次。
……
病房。
邱归脸色苍白,额头缠了厚厚的绷带,眼角一道伤疤惊心醒目,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盛亦棠不是故意要笑的。
主要是这家伙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时而哀叹时而噘嘴,实在不像个刚动完手术的病号。
瞧见她进来,邱归把镜子一丢,嗷地一声嚎开了。
“我要申请工伤!我破相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