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梁娅只觉得可笑。
这是感情,又不是什么比赛还要论输赢,真是幼稚!
“在你眼里,它就是一场比赛。”
盛亦棠唇角笑意不减,缓步走到她身侧,看进她的眼睛。
“从你决定回国的那一刻开始,在你心里,就已经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
你自认和辞风少年相识,又多年倾心,所以看到他娶了别人,心有不甘。
可是你忘了,此时的你,早就没了不甘的资本。”
藏在心底多年的隐秘被人毫不留情地揭开,偏偏对方还是她最看不上的人,梁娅脸色发白,向后撑住扶手才不至摔倒在地。
她咬着唇。
“我虽然是小风的大嫂,但瑾诚已经离开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是自由身,凭什么没有资格!”
盛亦棠负着手,唇角微勾,只缓缓吐出一句话。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爬上纪瑾诚的床了。”
梁娅瞬间面如死灰!
“你、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辞风心里也清楚。否则你以他为什么会将邀请你参加他的成人礼,视为此生最悔恨的事?”
见她眸光闪动,激动地嘴唇都在发抖,盛亦棠低声嗤笑。
“先别自我感动,听我把话说完。他后悔的不是就此与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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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而是因为你的出现,导致他大哥此后都郁郁寡欢,以至后来家宅不宁,亲人离心。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纪家人早就已经知晓。
他们没有揭穿你,无非是看在知南的份上,想给你留最后一点颜面,可惜啊,你自己不领情,怪不了别人。
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有资格说爱他吗?”
明明是在正午时分,梁娅却冷得浑身发抖。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她最厌恶的人面前,被对方用刀子抵着心脏。
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羞耻,整人似乎已经麻木了。
梁娅闭上眼睛,连空气里的花香都变得格外刺鼻,每呼吸一口,都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钢针顺着气管扎进肺腑,扎进灵魂深处。
盛亦棠见火候差不多了, 轻轻抛下最后一根稻草。
“要是不想让辞风每次见到你时都会想起你是如何勾引了他哥哥,就守好自己的位置,大嫂。”
梁娅呆呆站在满地的花泥里,连想反驳都忘了张嘴。
盛亦棠走得快,没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
那人疾步走到梁娅身边,轻声安慰。
“没关系的大嫂,她蹦跶不了多久了。”
……
转眼就到了除夕。
盛亦棠起了个大早,把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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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从被窝里挖出来,打扮成两个漂亮的小仙子。
盛言困得连穿衣服时都没睁眼睛。
“妈妈,困困。”
盛亦棠加快速度,给她穿好外套,又戴上一顶红色的针织毛绒帽子。
“困了在车上睡,今天是你们第一次和外婆过新年,不能迟到哦!”
原本邱然是打算在榕城和他们一起过年的,只是昨天海城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老太太病了,病中还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她只能回去看看。
不过还是私心地把出发时间定在了下午,陪女儿外孙待一会儿再走。
盛亦棠便和纪老爷子打好了招呼,午饭就不过去吃了,下午再带孩子们过去。
四口人穿戴整齐正要出门,房管家忽然到了。
“少爷,少夫人,老太爷听说你们要去见邱女士,特意让我送来这些,算是节礼。”
他往后退了半步,一辆七座商务停在院门口,车门大开,里面堆了满满的礼盒。
盛亦棠脑门疼。
“替我谢谢爷爷,不过这东西也太多了,不如让小舟和言言去选两样,心意收到就好了。”
房管家笑,心道老太爷果然神机妙算,连少夫人的回答都一字不落地预料到了。
于是立刻奉上手机。
“这是老太爷的叮嘱,少夫人,还请您在电话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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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盛亦棠狐疑地接过,还没靠近耳朵,便听到纪由海中气十足地大喊。
“棠丫!东西都是我昨儿个连夜挑选的,必须都带走,一件不许落!”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直叹气。
第一回和亲家走礼,原本应该让余歌亲自送去的。
只是他听小风说了邱家的那些弯弯绕,此刻倒确实是不便露面。
只能让这两个小辈代为转交了!
“和你母亲说,没能亲自去见她,实在是我们失礼,等以后方便的时候还请她一定要来家里做客!
哦对了,还有一句,转告她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让她放心吧!”
盛亦棠哭笑不得。
满心的感激就只剩下一句话,“我会告诉她的,谢谢爷爷!”
……
今年的除夕是在2月底,榕城又地处东南,空气中没了冬日的凛冽,反倒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道路两旁的树绿意盎然,新长出来的枝桠也抽了芽,深深的绿意中点缀着些许嫩绿新芽,斑驳好看。
言言早就脱了外套,趴在车窗上,伸出两根小胖指头在玻璃窗上哈气作画。
“这是爸爸。”
她先画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圆,五根线条算是躯干和四肢。
然后又在大圆旁边画了一个略小一点的,“这是妈妈!”
两个火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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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交叠在一起,表示他们俩感情要好。
盛亦棠捂着嘴,等着看她要怎么画自己和哥哥。
盛小姑娘充分回忆了在家的日常,抬起手,在那个大源的头顶上又画了一个小小的小圆。
小圆下伸出四根弯弯的线条,全都搂在大圆的脖子上。
骑大马的标准姿势。
“这是言言!”
盛亦棠竖起大拇指。
不错不错,那小圆还的手还抖了抖,充分体现了刚刚骑上去时的紧张与兴奋。
形神具备,孺子可教。
“那哥哥呢?”
“哥哥在这儿!”
代表着妈妈的火柴人旁边又多了一个半人高的小人儿,身上还斜挎着一只“巨型”包。
盛亦棠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是妈妈的包!”
盛小姑娘答得超大声,“言言昨天看到的,妈妈把包给了哥哥拿着,妈妈欺负哥哥!”
盛亦棠大呼冤枉。
那是小家伙刚学了一个词叫“绅士”,主动要求学以致用来的!
儿子如此好学,她总不能拦着他吧!
专心开车的纪辞风清了清嗓。
老婆和女儿的官司,还是得他这个当老爹的来断。
“咳,以后你妈妈的包,爸爸包了!”
盛亦棠眨了眨眼。
一句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也不知道孩子们听不听得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