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没有人怀疑盛亦棠的故事,也没有人不为她故事的内容而震惊。
设计陷害姐姐未婚生子?
抱走姐姐的儿子谎称是自己的?
还伪装成是和纪少生的?
艾玛,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啊!
不过回想起当年纪家对待这个准儿媳的态度,不得不说,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
“难怪!我一直听说纪家迟迟不肯迎盛南月进门,是因为小舟少爷不喜欢她,而她对小舟少爷的态度也十分冷淡。
原来我还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敢情是因为俩人根本就不是亲母子的啊!”
“我也听说了,还是听我们同报社的那个娱乐板块的大哥说的。
前几年有一次他去商场里蹲某顶流的瓜,结果却在儿童区遇到了盛南月,当时他就随手拍了几张,结果回来一看才发现,盛南月是去接小舟少爷放学的。
可是接到之后呢,全程也没个笑脸,甚至因为他走的慢了还停下来骂他!
那副凶狠的模样呦,亲妈还真干不出来!”
“呸!这种人,抢了孩子博上位才是要紧,还指望她能给那孩子母爱?别做梦了!”
“垃XX意,真是烂到骨子里了!这跟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下手的对象还是她亲姐姐,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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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父的姐姐!难怪盛南月会落得个疯魔的下场,真是死有余辜!”
“没错,就是死有余辜!”
梁娅呆呆地听着众人叫骂,连反驳都忘了说。
盛亦棠这就全交代了?
全说了?
她就不怕明天报纸上全都是“盛亦棠未婚先孕,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女”的言论出现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怎么做出来的啊!
盛亦棠只看着她,掀了掀唇,无声吐出两个字。
蠢货。
她说,蠢货。
梁娅浑身的血直冲脑门,不管不顾吼道。
“这种事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这是未婚先孕,是一夜情缘啊盛总!”
“哦,所以呢?又怎么样呢?我现在还不是和我老公恩爱情长,你羡慕了?”
盛亦棠就是要讲她逼急,急了,有些话才说得出口。
“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和纪谨诚也是奉子成婚吧?你们和我们,无非是‘婚’的时间不同而已,又有什么实质区别呢?”
“你少混淆概念!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是不是两码事,你心里清楚。”
盛亦棠懒得和她掰扯。
再说这种事还是不要是说得太清楚,否则给别人留下攻击自己的把柄就不好了。
她侧身看了男人一眼,眸光缱绻,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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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着藏也藏不住爱恋。
“我相信缘分天定,遇见你,不管是什么时候遇见你,都是老天替我们安排好的。这辈子能有你在身边,我很高兴,也很满足。”
回应她的,是男人同样深邃的目光,还有落在她眉心的轻轻一吻。
全场安静如鸡。
安静过后,就是天塌一般的尖叫。
说好的高冷总裁不近女色呢!
说好的全城名媛掉落大西洋都不会看上一眼呢!
公开场合秀恩爱,这是把狗骗进来杀啊!
太可恶了!
却也有心思活络的人想:
啊,果然是遇到了对的人,纪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伙子了啊!
瞧瞧从前他面对盛南月是什么眼神,再瞧瞧他如今是如何看盛总的,恐怕再瞧上两眼,盛南月的疯病都能气好了吧!
当事人盛某人不妨他突然走过来,还突然俯下身,只好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用眼神凶巴巴地示意他回去。
纪辞风轻笑,在老婆大人发威之前乖乖离开,转身前还捏了捏她的小手。
众人:......
求一双没有受过伤害的眼睛!
梁娅恨恨看着两人相交的手,视线里的怨毒如有实质。
她冷笑两声。
“即便这样,你就能将盛南月送进疯人院,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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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吗?你这是拘禁,是违法的!”
“梁女士,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明明是在帮妹妹治病,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非法拘禁了?”
盛亦棠狐疑地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脑袋,好心提醒。
“你该不会也是这里有问题吧?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什么小毛病,你最好赶紧去医院看一看!
说到医院,星寰的脑神经科就不错,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个大夫?”
“你——!”
梁娅恨极!
这女人的嘴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来之前也不是没有准备,却没想到,真正对上之后她竟然会这么难缠!
你说一,她说二,偏偏还是从一里头引申出来的,想要反驳她都无从下手,只能任由她天马行空地自行发挥,顺便把你贬得一无是处。
偏偏还能博取大多数的赞同!
他们都瞎了吗?
没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吗?!
梁娅深吸两口气,告诉自己没关系,她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绝对会让盛亦棠死无葬身之地!
“盛总这话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半年前月月的精神状态究竟如何,疗养院方面的证据已经不可靠,所以,我请来了一个人,他对月月的状态最清楚不过。”
请人?
她居然还有帮手?
瞥见梁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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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得意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将她踩在脚下,盛亦棠心中忽然划过一道不好的预感。
她好像,知道梁娅找来的人是谁了。
“盛伯父,请进来吧!”
会议室大门再次打开,盛呈茂走进来时,显然被这里的阵仗吓了一跳。
这是啥呀?
这么多摄像机,记者发布会吗?
哦,看到台上的电子屏了,纪氏集团与温如凉小姐意向签约现场。
这种场合,喊他来干什么?
梁娅亲自走下台,搀扶着他手臂。
“盛伯父,我知道这些日子您一直在找月月,她就在前面呢。
她很想您,很想念小时候会把她抱在秋千上,给她讲小兔子故事的爸爸,您快去看看她吧!”
“月月?”
盛呈茂看着轮椅上那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满腹疑惑。
她是月月吗?
她的月月,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
那双狡黠灵动的双眼变得灰扑扑的,没有光泽没有焦距,就连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只是缩在一旁,呆滞又惊恐。
盛呈茂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打翻了一坛醋精,酸得厉害。
他吸了吸鼻子,看向梁娅。
“梁小姐,我想你搞错了。
我家里是有一座秋千,可是喜欢荡秋千的不是月月,而是棠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