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的人不是皇上身边的申公公,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面孔。
温宁便心生警惕,一路小心。
直到来到了皇宫之中,领头的太监笑呵呵的对着她说。
“眼下皇上正在和贤王殿下叙话,还请贤王妃去皇后娘娘宫里坐坐,等候传召。”
温宁眼睛微眯,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她倒是想知道知道,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究竟想要做什么?
“好,劳烦公公带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年前她借着有身孕躲过了,如今她才刚刚回来,皇后娘娘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召进宫来。
假传圣旨应该不至于,但也绝对有所图谋。
既然躲不过,那就会会她!
她屏气凝神走进椒房殿,施莹然就坐在上位,面色红润,气质宜人。
瞧见温宁来了,竟是出奇的热情。
“你来啦,快快坐下,将西域进贡的葡萄端上来。”她一面热情的吩咐着,一面儿殷切的望着温宁。
温宁被这阵仗弄得无所适从,只能恭敬着回应着。
“多谢皇后娘娘。”
“太客气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神秘兮兮的将身边伺候的人都赶出宫去。
见这殿内里都是她心腹之人,她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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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开口道。
“灵女在蛮夷部落之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敬佩不已,那种险境中只身犯险,救下蛮夷部落大王性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实在是厉害!”
温宁总觉得这高帽子有些压脑袋,于是连连低声推脱道。
“都是传言太过,这般局面并非我一人功劳,很多人都在从中出力,我其实没做什么的。”
施莹然眸中笑意更浓,“灵女就不要谦虚了,老百姓们都说这世间有灵女相互便能万事太平,甚至有些老百姓们都自发出资给你建了庙堂,祈求你能万寿延年呢。”
温宁终于从中发现端倪,望着施莹然眸中似有若无的杀机,真没想到她对她的恨意竟深至如此,更是险恶到想要用这种方式除掉她。
自古以来,君王最怕两种人,一是手握兵权所向披靡的大将军,二就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的文臣。
而她虽不是文臣,但如今也说得上是声名在外受人敬仰。
施莹然这一席话,明里暗里都在指责她,如今受人爱戴高过当今君主,实乃大不敬所为。
当真是好狠的一颗心。
一上来就想直接置她于死地!
但她也不想想,如果皇上真的在这个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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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她处决,那日后哪里还有臣子敢忠心为皇上办事。
于是她稳住心神,直直跪下身来坦言回之。
“百姓只知其表不知其深,若非君王声名在外,饶是臣女如此所作,也换不来蛮夷部落投心投诚,臣女身为一介臣子,取得所有功效,皆源于皇上信任,取得了功绩,亦是皇上功劳,臣女不敢贪功。”
施莹然眸色变了变,没想到温宁反应还挺迅速,半点功劳都不贪。
但这条线她已经埋了下去,不出几日,满朝文也都会传出她功高盖主之声明。
到了那时她再伪装几个线索,绝对可以将温宁置之死地。
而只有温宁死了,她才能安枕如眠,不必再担心念儿有朝一日会不认她这个母后反倒去认贼作母。
温宁感受到施莹然传来的浓烈杀机,眼皮不由跳了跳。
真是搞不懂了,她一没抢她男人二没抢她位置,干嘛非要和她这么针锋相对呢?
就当温宁准备再表表忠心的时候,椒房殿外却突然传来通报之声。
“太子殿下驾到。”
施莹然眉头紧锁,以为陈念是过来救温宁的,本想将其拦在门外。
却不曾想陈念已经踏入房门。
温宁望着又长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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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陈念眸中惊讶不已,想想最初见的时候,陈念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儿,如今已然气宇轩昂初具少年模样。
本以为他是来找她的,却不想陈念自打进了椒房殿,眸光未曾有过半寸偏离,仿佛她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温宁眸光不由暗了暗,但随即想着陈念如此也许只是为了避嫌吧。
可不曾想……
“儿臣参见母后。”
陈念来到施莹然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施莹然心中想着事情,语气也有一些心不在焉,随着陈念越来越大,她是越发也搞不懂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
就像此刻,她完全摸不懂陈念此行意图为何?
“起来吧。”
“谢母后。”
“不知吾儿此行前来,可是想要找灵女叙叙旧呀?”
施莹然面上端的温暖和煦,仿佛刚刚杀机绽露之人完全不是她一样。
陈念摇了摇头,缓缓直起腰身。
“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事要问灵女。”
温宁听着陈念疏离语气,强压下心中不适,尽可能恭敬的回着话。
“不知太子殿下想问什么,臣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如此那本宫就直说了。”陈念坐下身来威严尽显,“不知灵女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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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京城中的老百姓正在主动筹资为你建造庙堂?”
温宁听着这找事儿的语气,暗暗咬了咬牙齿,随即低声说着。
“臣女刚刚得了皇后教诲,才知晓此事。”
“既然知道了,那不知灵女作何感想?”
陈念语气生疏的可怕,尤其是那阵阵的威压,更是让温宁喘不过气了。
“老百姓只能看到表面,殊不知真正的功臣乃是当今圣上,臣女不敢贪功,自是会同他们都说清楚。”
陈念听完以后久久未曾发话。
不仅温宁无所适从,就连施莹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椒房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气声。
就在施莹然有些绷带不住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陈念缓缓说道。
“既然灵女有想法,那本宫就不插手了,但本宫希望你知道这天下始终是姓陈,你灵女再神也是在大华王朝的庇佑下才得以生息延绵,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温宁不知道陈念这是怎么了,她不相信陈念会信了她有逆反之心。
可眼前着疏离的面庞,淡漠的语气,都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心头万般难受的她,却只能恪守礼仪的回着。
“臣……遵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