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秦正没在坐马车,而是和严阁走在了帝都的道上。
如今的秦都并没有宵禁的时间,摊贩可以随意的经营,但该有的巡逻还是有的,保证治安,故而,秦都的夜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就算是深夜,也十分的热闹。
一阵微风拂过,秦正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对着严阁道:“阁老,您是不是有些不解?”
严阁出声道:“是的,您怕外戚做大,可为何又给兵权杨昭武!”
“有些事情不在言重,我要的不过是杨帅的态度,他态度很明确,那便是不想做权臣,而我再给与兵权,他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军中老将都会替换下来,杨昭武得到的,只有兵,没有心腹之将!”
秦正话落,严阁眉头微皱道:“那一旦大战起,主帅没有心腹之战,如何作战?”
秦正微笑道:“这些年,我一直让杨昭武建功立业,他的声威在,青年将领便会信服,为将者,乃是统帅,若是一群心服之将都无法统御好,那他就不配做这个帅!”
“同时,我还有私心,杨昭武为人憨厚,邦儿又是他亲外甥,他在,邦儿就不会出什么大事,而他又没有什么野心,比起杨昭文好掌控的多!”
“等到邦儿而立之年,军权可直接从杨昭武手中接过,杨帅和杨家那些心腹之人,也不会有什么芥蒂了!”
严阁顿时道:“可杨昭文文武才智都不弱,您若不在?”
秦正见状道:“那便看杨帅了,这台阶,朕给了,怎么做,就看他老能领悟多少了!”
说话间,走过一处夜宵摊位,秦正顺势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严阁也没多话,跟着坐下后,秦正看着周围的客食,要了两碗面。
刚准备开吃,就有一队身着甲胄的人走了过来,喊了食物后,就和自己麾下的人聊了起来。
就见那伍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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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拼死从战场回来,寻个乐子,还被公子哥欺负,气死我了!”
“算了吧哥,那家伙是九卿之后,咱们得罪不起!”
伍长见状道:“什么得罪不起,武安王若是在,抽不死那丫的!”
边上人闻声,却是道:“大哥,这话您可别乱说,要是王爷知道您回家探亲跟人寻乐子争执起来,打不死您!”
那伍长一个机灵,连忙道:“你们几个回去后,可别乱说啊!”
这时,秦正忽然插话道:“几位官爷,可是从中洲之战回来?”
闻声,伍长打量起秦正,再看看严阁,出声道:“是啊,怎么了?”
“您别戒备,没别的意思,就是敬佩您这等为国洒热血之人,小二,上酒,今日这几位兄弟的饭食酒水,算我的,好酒好菜,尽管上!”
秦正说出,那伍长见状道:“大兄弟,您的好意,咱都心领了,可我们不能喝酒,都是草莽之人,万一喝多了闹事,回去我们得挨罚!”
闻声,秦正微笑道:“那要不换个地方?听您几位说是探亲回来准备找乐子?”
那伍长神色一凛,戒备道:“兄弟,您莫不是锦衣卫和不良人吧?”
这话说出时,他凑近了伍长。
秦正见状哈哈大笑道:“您看,我像吗?”
伍长看着秦正那俊逸的面容,还有丝丝上位者的气势,摇头道:“不像,您倒是像王侯公子,不过啊,这王侯公子,怎么会在这路边摊吃东西啊!”
“怎么?天下子民吃得的东西,王侯公子就吃不得了,始皇帝曾言,与子民共同下,而非士族,官爷这话是不认可始皇帝陛下?”
秦正话音落,那伍长脸色巨变,起身道:“兄弟,咱可没这意思,人皇尊上,那是我等所有人的信仰,可是啊,这政策是政策,心思是心思,您看,我们这些草莽之人,哪里懂什么风华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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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士族大夫后人呢?”
“他们从小饱读诗书,金玉养成,我们就是心里不得劲,胡言了几句,您别往心里去!”
秦正听着这话,说不出什么滋味,到底,这阶级芥蒂,不是一代人就能改变的。
看着眼前豪爽的汉子,秦正出声道:“就是闲聊,对几位敬佩罢了,无需多想,听刚才您说受了公子哥的气,这样,我这人,平生就好听疆场之事,这样,吃完后,咱们再去寻乐,您几个,就为兄弟我讲讲那些战场之事,如何?”
伍长刚要推辞,秦正拉住他的手道:“没有你们,我们何来安乐,这顿酒,兄弟该请!”
那伍长见状道:“好,就冲兄弟你如此爽快,我们哥几个就却之不恭了,一定好好为你说说我们的沙场之事!”
就这样,众人吃过后,一同去了帝都最为繁华的烟花之地。
虽然已经过了子时,但这区域,还是灯红柳绿,人影络绎不绝。
在这里,可以看到达官显贵,也可以看到江湖浪子,还有那些文采绝艳之辈。
当走过一家花楼时,一老鸨摸样的人出声道:“几位官爷,您几位回来啦?要不再姑娘陪您几位,刚才得罪了啊!”
一听这话,伍长显然有些来气,但并未发作,显然不想惹事。
可这时,秦正拿出扇子,指着老鸨道:“虽不知刚才我几个兄弟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今日,你这里,本公子包了,清场!”
秦正说完,严阁直接上前掏出了大夏商会银票,老鸨看了后,人蒙在了原地,一万两。
边上伍长见状,连忙急了,对着秦正道:“大兄弟,您,您这过了吧!”
他身边几人也连忙劝说,秦正这时候挽住哪伍长的肩膀道:“您几位为秦国抛头颅撒热血,命都不要了,这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随即,秦正看向那老鸨,出声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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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场了吗?”
老鸨刚要答应,但面露难色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今晚花魁被阎公子给点了,他,他我们不敢清场啊!”
秦正这时候看向严阁道:“阎姓?户部侍郎阎崇?”
“应该是他的小儿子,据说他小儿子不学无术,到处寻花问柳!”
严阁快速回答,而听到严阁的话,伍长几人意识到秦正不简单了。
就是老鸨也看出了不凡,下意识看向秦正道:“公子,您,您看!”
“无碍,清场!”
秦正利落开口,老鸨尴尬,严阁这时候迈步入楼。
不多时,那在帝都里嚣张跋扈的阎崇之子被一把扔了出来,引来了众人围观。
已经酒意上头的他,起来后,愤怒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对本公子动手,知道我是谁吗?我爹!”
没等他说完,又一巴掌呼上了上去,而这次动手的是秦正。
边上伍长几人急了,虽然他们看出秦正不凡,但秦正这年纪怎么,加上这阎崇之子不认识他,应该不是什么大官后人,得罪了,可是给家里惹祸啊。
刚要劝说,屋内又走出一帮公子哥,显然跟阎崇一伙的,其中一人立马喊道:“来人,给我拿下他!”
守在门口的家奴们这下才反应过来,乌泱泱几十人冲向了秦正和严阁。
伍长哪里还管那里多,上来就动手了。
这些家奴和富家公子哥,哪里是这些上过沙场汉子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趴了。
这一下,整个烟花之地都炸锅了。
这些公子哥不乏狐朋狗友,随从不断喊人,立马堵住了那花楼,老鸨都急哭了,可她还不敢阻拦,因为能随意出手一万两的人物,岂是她能得罪的。
而此刻,伍长也算是看出来了,秦正哪里是请他们做乐,是为他们出气来了。
连忙道:“兄弟,等会儿巡城禁军来了,您就先走,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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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王的兵,是不会出事的,这几位公子哥家里不好惹,您别您家里惹祸!”
秦正见状,微笑道:“安着,今日这顿酒,兄弟说请,那就请了!”
伍长一下子急了,出声道:“兄弟啊,我们几个都是粗人,哪里懂什么风花雪月,就是沙场战事,随时会没命,想回去前,也尝尝这人间女色罢了,根本不懂什么寻欢作乐,您快走吧!”
听到后面,秦正内心颤动,这些将士,为大秦安宁,血战沙场,寻欢作乐怎么了?
想到此处,秦正直接道:“几位兄弟放心,今日,我在,就算是大秦如今皇帝来了,也没人能拦住这顿酒!”
这话出,那阎崇之子指着秦正道:“竟然小视君上,其罪当诛!”
伍长这时候也变色了,看着秦正道:“兄弟,你怎么能如此出言?”
也是这时,巡城禁军赶到,为首将领看到一群公子哥,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要了解事情经过,就看到了坐在花楼门前的秦正,他曾是杨昭武麾下禁军一员,曾见过秦正真容,错愕在了原地,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当看到严阁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那几个公子哥看到巡城禁军来了,气势更嚣张了。
其中一人叫喊道:“我是兵部侍郎石磊之子,给我拿下这群贼人!”
可这时,那巡城带队将领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下令道:“将这些作恶子弟,全部拿下!”
此话落,周围看客都愣住了,阎崇之子被按在地上,大骂道:“石磊,你是眼瞎吗?知道我们是谁吗?那人刚才还小视君上,你可是杨家之人,回去怎么跟你主子交差!”
石磊抬手又是一个嘴巴子,然后连忙到秦正九步前,单膝下跪道:“原宫门禁卫伍长石磊,参见人皇尊上,让这群宵小惊扰天驾,罪该万死!”
声音洪亮,如雷霆一般震颤在场所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