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
阮芊芊这个皇后虽然解了禁足,但是宫中大权还是被贵妃捏在了手中。
所以这宫宴乃是由杨蕊一手操办。
阮芊芊只需要换上朝服凤冠坐在主位上,供各位嫔妃命妇拜见。
其他的事宜便无需她来管。
陛下就算近日来为前朝大事烦心,这种佳宴却不能缺席。
待到宫宴临近尾声,阮芊芊便借着身子重提前离了席,回了凤仪宫内。
只是她才褪尽朝服,换上贴身的常服。
外头便有宫人回禀,请她去储秀宫主持大局。
见那宫人惊惶失措的,阮芊芊只得又装扮好,匆忙赶去了储秀宫。
等阮芊芊到了储秀宫时,杨贵妃已然先她一步。
杨贵妃身上尚穿着朝服,想必是匆匆得了消息从宫宴那边赶过来。
储秀宫的一宫主位李嫔此刻扯住了贵妃的衣摆,身上仅着中衣,哭的撕心裂肺。
“娘娘,娘娘救我!”
“不是我!”
“不是我害得你尸骨无措!小雷子,你要寻仇。”
“别找我!!!”
“娘娘救命!”
杨贵妃显然没想到阮芊芊来的如此之快。
瞥见阮芊芊穿着常服,装扮的素净便赶了过来,忙不迭给心腹使了几个眼色。
“李嫔眼下失心疯了。”
“皇后娘娘眼下身怀龙嗣,不能叫她冲撞了去。”
“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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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将李嫔请下去,再去请了太医让给李嫔瞧瞧?!”
可也不知道那李嫔是哪里生出来的力气。
三四个宫人上前去掰她的手,硬是没能将李嫔从贵妃身上扒下来。
还险些将身形纤弱的杨蕊给扒拉倒了。
“娘娘!娘娘救我!小雷子他来索命了!”
“娘娘?此事不干嫔妾的事啊?”
“你不能丢下嫔妾不管啊?!”
杨蕊在心腹的搀扶下堪堪站稳,又听李嫔嘴上没个把门。
生怕她再胡言乱语说出什么,忙不迭想让人堵了嘴拖下去。
“慢着。”
阮芊芊还有一月将要临盆,看起来十分吓人,并未十分接近。
此刻见杨蕊要将李嫔堵了嘴拖下去,她不满皱了皱眉头道。
“李嫔好歹是一宫主位。”
“堵了嘴拖下去像是什么话?”
杨蕊心中焦急,可面上却还十分镇定。
“皇后娘娘,虽是如此说。”
“但是李嫔此刻神志不清,若是还留在此处,一时未能叫人控住。”
“伤了您,臣妾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阮芊芊拧着眉头,半分不让。
“本宫又并非是泥捏的,哪有这样容易冲撞的。”
“况且这宫中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吃素的?”
“一介弱质女流,还能控制不住?”
“贵妃多虑了。”
阮芊芊话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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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采莲当即领着凤仪宫的人上前,硬是靠着蛮力将李嫔抢了下来。
杨蕊来的匆忙,带来的不过是几位贴身宫婢。
自然比不得前来主持大局的阮芊芊带的人多。
眼见着李嫔落在了皇后手中,杨蕊的脸色不由白了再白。
阮芊芊一直观察着杨蕊的神色,此刻话说的十分意味深长。
“先前本宫便奇怪,中秋佳宴一向极爱凑热闹的李嫔怎么并未前来拜见。”
“眼下却不料李嫔竟是病了?”
杨蕊听出阮芊芊这话是在问责。
原先她便觉得李嫔这病来的蹊跷,但是近些时日,宫务繁忙。
她只能叫人看住了李嫔。
今夜趁着前头事多,李嫔这不知怎么出了岔子,才叫闹出的动静大了一些。
没瞒住引了皇后过来。
可见皇后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模样,杨蕊忍不住揣测。
此事必定是皇后的手笔!
先前她倒是小瞧了这位中宫皇后。
“皇后娘娘赎罪。”
“李嫔这段时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物,总是胡言乱语。”
“您又即将临盆,这种小事便未曾惊扰您。”
“只是李嫔前几日精神瞧来好了不少,今日却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吓成了这样?”
“竟是什么胡话都往外说。”
“是吗?”
阮芊芊顿了顿。
“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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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听着却不像是什么胡话呢。”
听到这话,杨蕊暗道,此事果真乃是皇后的手笔。
她还说,为什么皇后明明早早解了禁足,却并无揽权的意思。
原来是在这儿挖了坑等着自己。
“皇后娘娘您说什么?”
“本宫却不明白。”
见杨蕊装出一脸茫然来,阮芊芊也不急着同她对峙。
“贵妃不明白,那便让太医给李嫔看看。”
“等李嫔清醒过来,自然就什么明白了。”
杨蕊目光一厉,又哪里肯让皇后的人接手?
两方人马对峙的空档,外头突然传来了传唱太监尖锐的声音。
“陛下驾到——”
杨蕊心中一突,明明她已经让人压下这里的事情。
不许惊扰陛下,可没想到陛下竟是来的如此快?
思及此,杨蕊心中一瘪,凑到阮芊芊耳边低声道。
“娘娘真是好算计啊?”
阮芊芊却像是未曾听见杨蕊的嘲讽,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迎到嬴徽跟前,行礼问安。
“陛下,您怎么过来了?”
阮芊芊身子才微动,便叫嬴徽扶住了。
“皇后无需多礼。”
阮芊芊也不扭捏,便借着嬴徽强壮有礼的手臂起了身。
嬴徽今日夜宴饮了不少酒,这段时日前头虽然因为偶有捷报传来。
但是因为先帝日子过得实在奢靡,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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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留到他手里,国库并不充盈。
再加上这几年强敌在侧,日日战乱不休,本就不充盈的国库更是经不起折腾。
他心头实在烦闷。
在看见阮芊芊离席后,嬴徽想着看见阮芊芊还有不足一月便要临盆。
不等宴席散尽,他便也进了后宫。
只是还不等跨进凤仪宫,便听闻皇后被请到储秀宫去了。
嬴徽便顺势跟了过来。
没想到见这储秀宫内乱糟糟的,李嫔窝在床脚战战兢兢神志不清。
“李嫔这是怎么了?”
为了不叫阮芊芊掌控全局,杨蕊迎上前柔声问道。
“前些时日,臣妾曾同陛下提及李嫔近些时日,有些惊惧交加神志不清?”
“陛下,您忘了?”
嬴徽一月都来不了后宫几次,要不是过目不忘。
都险些记不起窝在墙角的这个女人是哪个。
此刻听见杨蕊这样说,不由想起几天前,杨蕊好似特意派人同他提过。
不过。
“不是说隐有好转吗?”
“怎么朕瞧着越发严重了?”
阮芊芊听这话不对,扭头瞧了杨蕊一眼。
见杨蕊神色如常,注意到自己的目光,甚至对自己笑了笑。
阮芊芊挑了挑眉头,看来这位贵妃娘娘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啊?
这是留了什么后手?
“这。”
“臣妾也正觉得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