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施跌在封筠庭怀中,眼中还有不可差距的微红,于是目光躲避封筠庭的眼神,开口道:“她从来一颗心对你,又怎么会跟别的男人珠胎暗接。”
封筠庭脸上有几分打量的神情,看口到:“珠胎暗接,为什么这么说。”
何施一脸正经的开口道:“站在墙里看墙外,按捺不住就,就跟人···”
何施说的时候感觉有点像是在说自己,于是脸颊红肿了,封筠庭抬起她的脚踝,放在腿上轻轻按着,问她疼不疼,何施说刚才没扭到。
封筠庭浅笑,“我没给过她任何承诺,婚姻或是爱情,都没有,她没有束缚,我未曾以此为牢笼束缚任何一个女人。”
何施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细腻的男人,确实他未曾亲口有过任何承诺,不管是婚姻还是爱情都没有,就算何施几次三番对他试探,但是封筠庭口中的答案,于是婚姻,他都不允诺,也从不说爱。
冯媛是在她之前出现在封筠庭身边的女人,但是相较于何施,冯媛过得并不清闲,她也并非时时刻刻有封筠庭陪在身边,她更多像是一个手下,一个秘书,为封筠庭的事业东奔西跑,也未必能换到封筠庭的一句称赞,犯错事还有可能被罚。
但是何施不同,她在封筠庭身边吃香的喝辣的,不管他去哪,一旦是远一些的地方都会把何拖带在身边,回想当初何施两次差点杀了封筠庭,要是换做冯媛,她应该死了几百次了。
何施能够在封筠庭身边过得如此滋润,全都因为她跟傅厮文之间还有牵连,因为她不寻常的手段,和身边男子的风流韵事。
她还有利用价值。
何施脸上的神情并不好,也收敛了笑意,封筠庭目光落在何施脸上发现她的不寻常,“怎么了,是有什么话吗。”
何施伸手摸了摸肚子,装作有些饿了的样子开口道:“就是饿了,你去叫阿姨。”
对于封筠庭,何施知道他不谈情爱,但是他的温柔和耐心难道都是假的?
何施难以判断,她眼下不能再说些别的,打破了这样的美好,所以她欲言又止,将言语转成别的,这才能够保持这一刻的安稳美好。
别墅里很安静除了何施跟封筠庭的对话,就只剩下窗外莎莎的风声,何施的目光躲闪着封筠庭灼灼的眼神,将纤细的玉足从他手腕中抽出来。
封筠庭跟她说阿姨睡着了。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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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索性自己起身就要去喊保姆,一般家里阿姨睡得很浅,何施并非真想要打扰她,就是太饿了,可能还有点情绪是因为封筠庭刚才话,他说他从未给过任何女人承诺,不管是婚姻还是爱情,她心里发酸,想哭。
她赤着双脚,封筠庭紧跟着起身,“厨房里有燕窝粥,你不喜欢南方的清淡口味,我放了糖,是甜的。”
封筠庭抓着何施的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何施将自己手臂从他手中挣脱,封筠庭在耳后开口道:“不会比阿姨做的难吃,施施。”
封筠庭的称呼最近从何小姐逐渐变成施施,他总是来回地更改,让何施经常会一瞬间沦陷,然后下一瞬间变得清醒,原本觉得关系已经很近,但是一声何小姐就会将她再次打回原形,她不敢再往前,何施害怕到时候成为小丑的那个人只是她自己。
何旋转头目光看向他,封筠庭炽热的眸子仿佛蕴含着深渊,岁月山和,沧桑百味,是荒凉,是广阔,只是在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彻底闯入她的心中。
“我,倒不是因为···”
封筠庭伸手抚摸着何施额头,瞬间明白,笑着开口道:“那我去做别的。”
封筠庭转身朝着厨房方向走去,颀长的声音,背对着她站在厨房中,何施好像是第一次看封筠庭做饭。
厨房发出温暖的灯光,是封筠庭的背影,何施从侧面偷看他,这样的男人,即便是做饭,都透露着一股矜贵,何施喜欢看他认真时候的神态,不管是在看文件还是做饭,都一样引人着迷,是温柔的,是仔细的,他是寻常巷陌的惊鸿一瞥,是塞北大漠的荒无人烟,又是北方凛冽的大雪纷飞,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何施心口说不出的酸涩,连带着眼眶都觉得不舒服,她起身跑到封筠庭身边,一言不发地抱住他。
他未曾反应过来这个小女人跑过来抱着他,似是有几分意料之外,放下手中择着的菜,伸手扶着何施的手臂,问她怎么了?
何施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感受他身上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封筠庭广阔的臂膀能撑起山川湖海,他是枭雄,他是乱世中的一抹惊鸿,他运筹帷幄,也能决胜千里,所有的阴谋诡计在他眼中都被看穿,他永远高高在上,但肯为她做一切寻常事情。
何施在他背后,哽咽着说:“叱咤风云的封先生还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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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监督你。”
何施声音中带着几分可爱,她也没想到自己莫名感动和脆弱,在何施自己的印象中,她的心是铜墙铁壁,任由外界战火大炮,她依旧能毫不变,只有她卖弄风情花言巧语捉弄男人的份,但肯定不会被男人感动。
是她错了,高估自己。
封筠庭在静静的年月中将她一点点剥开,他知道何施最初贪图风月中的刺激,他带给何施从未有过的风流,让她迷失在情爱中,又知晓何施内心中喜欢平静和安稳,他填补了何施心中一切的愿望,封筠庭了解她,甚至是骄纵她,不言不语地行动满足她一切的心愿。
何施猜想傅厮文或许真的不了解自己,又或是了解,但并不想浪费时间满足她,女人想要的不多,最初的她是想要攀上高枝,后来她想要情,又后来过尽千帆,她想要相夫教子,平静安稳度日,是她贪得无厌,但是封筠庭懂她的心。
世人皆如此,欲求不满,岁月流转不停,人的渴求不断。
何施看着封筠庭肯问自己下厨,于是笑眯眯地打量他开口道:“封先生可曾给别的女人也下过厨。”
封筠庭细长的手指拿着刀切菜都显得分外精致。
“家里有阿姨。”
何施在他伸手仅仅环抱他不撒手,侧脸贴在封筠庭胸口,带着几分撒娇的开口道:“咱们家里也有爱意,那凌先生不可下厨了吗,只要你想还能有人拦住你吗,也对,你们男人的话不能信,为了骗女人上当什么样的话都能编出来,明明身经百战还说会为我守身如玉。”
封筠庭似是很喜欢她现在这种带着吃醋的劲儿,何施听到他浅笑,封筠庭转身打开火,手中的酱料未下锅,而是按着何施的手臂想要她躲远一些。
“你去等我。”
何施抱得更紧的,直接双腿盘在封筠庭身上,像是封筠庭身上的背带一样,一动不动,封筠庭哄着说:“烫到你。”
何施义无反顾地说:“不怕疼。”
封筠庭怎么说何施也不听,最后没办法只能任由何施缠着他,何施不是那种会撒泼的女人,不叫人生厌,但是执拗起来也叫人没办法,何施在他身上,封筠庭温声说让她老实点。
于是酱料下锅,何施紧紧抱着他,像是个跟在家长屁股后面的小孩子,可爱极了,封筠庭回头看她的时候,不可察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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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蒙地问他什么没变。
封筠庭勾起唇角,转移话题说:“何小姐或许跟小时候一点没变,叫人分不清你到底几岁。”
何施嘟着嘴巴说:“我今年二十三。”
封筠庭耐心地翻动着锅里的食材,闷笑着说:“是吗,我以为何小姐今年三岁,跟在大哥哥面前吵着要吃饭。”
何施在他背后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肩膀,像是在惩罚他,封筠庭笑意更深,“看吧,只有小孩儿急了才咬人。”
何施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何小姐是我见过脾气最差最没耐心的女人。”
何施嘟囔着说:“封先生没几日就开始嫌弃我了,哪怕是往后的日子都要你受苦了,还不是你自己主动找上门,实在不行封先生把我扫地出门吧,我猜你又舍不得。”
封筠庭拿起手边的调料,打开盖子,倒在锅里,激起一阵水花,“我说不过你,你总能有话等着我。”
何施娇嗔的开口道:“看来凌先生是嫌弃我了,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在你身边这么久,某人早就厌倦了。”
封筠庭翻炒食材时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跟三岁时候施比,确实年岁涨了不少。”
何施被他逗得一阵发笑,于是带着几分趣味的开口道:“要是和那些舞蹈学院的新生比呢,差得多吗。”
封筠庭闷笑着说:“何小姐饿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封筠庭说话有时候很有趣,但是说起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
此时两人在厨房中的打情骂俏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何施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封筠庭温柔得像是个丈夫,何施是调皮的妻子,两人缠绵的难舍难分,在厨房里也不分开。
即便是封筠庭说话取笑她,何施也觉得开心,甚至是幸福,这样的场景或许也只会有这么一次,会在她漫长的岁月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何施不想忘却,甚至想要铭记,她眼眶不可察觉的再次湿润,在封筠庭肩膀上说话时带着哭腔,但是极力地忍着开口道:“凌先生是第二个为我做饭吃的男人。”
封筠庭似是有一瞬的诧异,顿了顿开口道:“他是第一个?”
何施勾唇一笑:“我哥哥是第一个。”
但是笑容过后,脑海中想起傅厮文于是开口道:“他没下过厨,他身边满是佣人服侍,从小到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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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在商界驰骋,舍不得劳累他。”
封筠庭淡淡地点头说:“你哥蛮不错。”
何施眼中带着笑意,但是难掩失落,她哥现在不知漂泊何处,何施再没见过他,江河湖海,千山万仞,总难再相逢。
何施吸了吸鼻子说,“都没你好。”
封筠庭脸上漾着笑意说:“何小姐今天嘴很甜,要放糖吗。”
何施拧眉说:“炸酱面要咸些,不要糖。”
封筠庭笑着说好。
封筠庭体质极好,他只是看起来消瘦,但身上全都是肌肉,因为长得高,所以才看着瘦,其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做饭时还挂着何施这么个累赘都能消受。
何施目光总是停留在封筠庭侧脸,帅的惨绝人寰,他在极好和极坏的边缘来回徘徊,他温柔是可是全世界尽是柔情,但无情时仿佛山河结冰,万物死绝。
封筠庭终于将合适的面做好,直接带着她去了客厅吃饭,何施其实还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在客厅吃饭,她能坐在沙发上不用走去餐厅,方便还舒服。
有时候封筠庭不在家她就直接在客厅吃了,还能直接看电视,最开始封筠庭以为她喜欢在客厅吃饭是为了看电视,后来发现这个女人就是单纯的懒,餐厅按了电视她一样不爱动。
何施在封筠庭的背上,被他带到客厅,何施被他放在沙发上,炸酱面冒着腾腾的热气,确定过味道,就是她想要的,只是寻常的一碗面,很普通没有什么稀奇的食材,只是家常便饭,但是出自封筠庭之手,是他做出的,何施就觉得胜过世间绝味,何施接过封筠庭手中的筷子,还未曾吃,带着一脸的怀疑看向他:“我有点像做梦,刚才这面真是你做的?”
封筠庭直接伸手摸了摸何施的额头:“没烧怎么就傻了。”
何施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吃了一大口炸酱面,味道很好吃,是她记忆深处小时候在北方吃到的味道,眼神中满是惊讶地开口道:“我听他们说你也是北方人。”
封筠庭淡淡地点头。
何施笑着说:“封先生的炸酱面做得很好吃,跟我小时候吃的一个味道。”
封筠庭似是很满意何施的夸奖,于是挑眉问:“跟你哥做得比呢。”
何施挑眉,“比他做得好吃。”
封筠庭从一边拿着纸巾擦掉何施嘴角的酱料,闷笑着说:“你慢点吃,我不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