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心下暗讽,越是大户人家,反倒越免不了这些俗套礼数。
她不露声色地进了浴室。
验身的事她只在古装剧和小说里看过。
单是想想自己不着寸缕,还得岔着腿让两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子检查,说不定还有一排女佣围观的情形,就觉得一阵恶寒。
她想着想着,蓦地头有些晕,视线开始模糊。
因为担心母亲,她这两天基本就没怎么吃东西,更别说记得早餐。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头一回这么感谢自己低血糖发作!
安禾一把扯下浴室架子上挂的干净浴袍,有了主意。
“二少爷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应酬。”
傅寒年换了身西装从书房走出,守在浴室外的女佣毕恭毕敬道。
男人随意应了声,经过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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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门旁时,脚步一顿。
“还没出来?”看着紧闭的门,傅寒年问。
“再等等,她不出来,我们就去‘请’。”
女佣猜测,安禾多半是怕验身,在浴室里能多捱一会算一会。
然而下一秒,浴室内骤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哐当”响动!
“二少爷,您……”
女佣话音未落,傅寒年已经径直拉开了浴室的门,朝里走去。
潮热的空气混合着浅淡的水蜜桃味钻入傅寒年的鼻腔,甜腻的味道让他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等走近他才发现,这人竟在浴缸里昏过去了!
“去拿甜食。”
看了眼安禾的脸色,傅寒年一边吩咐女佣,一边屈尊纡贵地伸手掐住安禾的胳膊,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傅寒年打量着安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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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得严严实实的厚浴袍,嗤笑一声。
这小女人,晕倒前两秒还不忘将自己遮的严实。
很要面子。
将人打横丢到次卧的床上后,傅寒年来到阳台前点了支烟,明明灭灭的火光照亮男人俊逸的面孔。
他隐藏在黑夜中,看着次卧对面大哥傅承景的房间。
想起傅承景这些年一直在用不干不净的手段,意欲取代他,眼神愈发晦暗。
上月傅承景出车祸前,他的父亲正有意提拔傅承景在公司的位置,准备将他手中部分业务分到傅承景那。
就算没人敢当他面说,傅寒年也清楚,因为父亲越来越器重傅承景,总有人觉得车祸是他安排的。
傅承景的手下更是如此。
这段时间,傅承景的房间只有几名亲信进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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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更是没拉开过。
如果傅承景已经醒了,只为躲避风头伪装植物人,韬光养晦等候时机的话……
那这个小女人,倒是他用来试探挑衅傅承景的好工具。
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将自己玩剩下的扔给别人,是羞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将烟圈进手心中掐灭,傅寒年回身,走到安禾的床边站定。
床上的人正不安的缩成一团。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嘴唇紧抿,泪水堵在眼角将落未落,在月光下反而显出几分易碎的晶莹。
傅寒年微一挑眉,起了“作恶”的心思。
他微凉的手背若即若离的扫过安禾脸侧,却被她蓦地抓住了食指,还听见一声轻轻的啜泣。
像是没想到这小女人这么大胆,或者说这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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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撒娇“装可怜”。
男人眸底多了几分玩味。
不等他做出反应,敲门声传来。
是女佣来送东西了。
“放那吧。”示意女佣将托盘放在床柜前,傅寒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找个借口把我的应酬推了。”
去宴席上听众人阿谀奉承,哪有研究这小女人的表现有几分真几分假有趣。
“是,二少爷。”女佣识趣地应了一声,随后立刻退下。
“不用装了。”直到次卧再次恢复沉寂,傅寒年才慢条斯理道。
蜷缩在床上的那个小小身子这才又动了一下。
就算是闭着眼,安禾也能察觉男人寒凉的视线正审视着自己。
虽然她低血糖没晕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但也不完全是装嘛!
这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