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比自己预想的好太多。
视线触及卧室各处,安禾松了一口气。
她原以为昏迷在床数月的人,一定是骨瘦如柴憔悴不堪的,甚至连屋内都充斥着浓浓的异味。
好在傅承景这丝毫没让她觉得不适。
卧在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即便是睡着,也显示出几分不易近人的凌厉阴鸷。
安禾鼓足勇气走到床边,想起以前外祖父教的中医知识,决定先给傅承景号个脉。
至少得确认下,这人能不能活到他们订婚的那天。
大着胆子摸出傅承景的胳膊,她几乎是在搭手的一瞬,就觉出了异样。
虽然她不能说自己有多么医术精湛,可是自小跟着外祖父学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点皮毛,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此刻傅承景的脉象强劲有力,可以说比自己还要健康许多,根本不像是一个病人!
难道说?
盯着床上“昏睡”的男人看了几秒,安禾感觉到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强忍着慌乱,故作镇定地抽回手去,嘟囔了一句。
“这些下人们也不将病人被子盖好。”
随后,她不露声色地关灯,离开了傅承景的卧室。
直到听见一声细微的关门响,黑暗中,傅承景幽幽睁眼。
这就是为他冲喜的未婚妻么?
今早安禾进老宅前,他将窗帘拉了一条缝隙,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未婚妻方方面面都超出他的想象。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相貌出众,学历优异。
他乐于周旋周旋。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安禾只觉两腿都有些发软,想快点溜回自己的次卧。
然而好巧不巧的,她居然又在次卧门前遇到了傅寒年。
“傅,傅先生也是失眠,出来晃悠的?”
安禾讪笑。
“不然呢?你觉得我是梦游?”男人反问。
安禾在心底吐槽了一句我信你个鬼。
不知道是出来监视自己的,还是监视傅承景的。
她面上仍旧堆着笑,“傅先生晚安。”
“女佣的房间在楼下最里侧。”
傅寒年没接她的话头,慢条斯理道。
“还有,你身上这件浴袍,是我的。”
!?
难怪觉着浴袍不仅大了好几
(本章未完,请翻页)
码,上面还有一种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挺好闻的。
安禾一下蚌埠住了。
总觉得傅寒年微垂的目光像是能透过系带,直接看进自己浴袍下空荡荡的内里。
她迅速钻回了次卧。
好在不多时,女佣终于来送衣服了。
“这是助眠的香薰蜡烛,傅先生说您认床,让我们点上。”
女佣的语气很平常,然而安禾闻言,指节不自在的微曲了一下。
认床……
应该只是刚刚碰到傅寒年,所以他顺理成章这样认为的吧。
安禾实在无法将自己心底的白月光,与将自己推进深渊的买主联系在一起。
她劝自己打消揣测的念头。
在傅家的第一夜就这样悄然而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过。
晨间,安禾洗漱后,径直去楼下正厅吃早餐。
不想佣人们都识趣地站得远远的,餐桌上只有半块牛排,和一根狗骨头。
迎接她的是傅媛尖利的讥讽。
“这么晚才起,真是比希普都懒。”
她还记恨着昨天的事,只想让安禾服服帖帖。
傅媛盛气凌人的瞪了安禾一眼,招招手。
随后那只名唤“希普”的大型德牧犬快速从安禾身侧一跃而过,来到她的跟前。
“还是我们希普乖,一早就出去训练了。”
傅媛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拿起骨头朝德牧丢去。
她又冷冷地睥睨着安禾,“安小姐,不如你爬过来,我就将这半块牛排扔给你做早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