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海鲜过敏。”
!?
不久前还和朋友们去自助餐厅对着海鲜大快朵颐的安禾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傅寒年是在替她解围。
“海鲜过敏?怎么不早说。”
傅夫人同样一愣,随后用佯装埋怨,实则关心的语气道:“这小丫头,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和在自己家一样,不必见外。”
“要是真喝了海鲜过敏,不是为难你自己吗?”
“替她换一份。”示意佣人近前,傅寒年吩咐。
直到看着汤盏被抽去,安禾才松了口气。
蓦地,佣人像是朝她手里塞了什么,安禾微微低下头,发现掌心多了一张字条。
“傅二哥哥怎么知道,安禾姐姐海鲜过敏呀?”
见目的没达到,安然多少有些不甘心,故意问道。
“我记得以前,安禾姐姐很喜欢吃扇贝的。”
“不同海鲜所含过敏源不一致,上次公司食堂有海鲜,她吃了后呼吸不畅,差点酿成工伤。”
傅寒年半开玩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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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是一本认真,让人无从反驳,也看不出破绽。
安禾当即觉得,在座各位都是影帝。
“夫人,您的红酒。”管家陆续又上了几道菜,依着傅夫人吩咐,新取了两瓶红酒来。
安禾一眼扫过去,才发现红酒上的品牌名,正是方才佣人塞给她的字条上所写。
字条上还附带了这一品牌简介。
果然。
对上傅寒年玩味的目光,安禾会意。
这是给她的小抄。
先前还与傅夫人侃侃而谈的安然,这会子神情有些不对,像是在琢磨。
还是安禾念出了这因为太过奢华,平常晚宴上基本见不到,却是顶级私人定制的品牌。
“你知道?”
傅夫人有些惊喜。
“以前我外祖父宴请宾客,准备的就是这一品牌红酒。”不露声色地捏紧了字条,安禾道。
她没有撒谎。当年陈氏也是声名显赫的企业,安禾儿时记忆中也有外祖父的身影。
只是她的母亲不知因为什么,与她的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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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分道扬镳,始终与陈氏家族保持着距离。
直到外祖父去世,母亲也没和她解释缘由。
不过,这种场合提起陈氏,多少能让安然母女闭嘴。
一顿饭吃的像是乘坐过山车般曲折起伏。
好不容易等晚餐结束,到了送客的点,傅夫人看向傅寒年,示意:“安然搬出去住了,寒年你送送她。”
“傅夫人您这就太客气了。我打车顺路,先送然然回去就是。”
安禾瞧着,继母面上分明已经堆满了笑,就差将安然往傅寒年身边推了,嘴里愣是还要客套两句。
看着安然满面娇羞的朝自己走来,傅寒年没有回应,而是回身看向了安禾。
众人都在玄关处,只有她一个孤零零站在客厅灯下。
一瞬傅寒年觉着,只要这小女人跟自己服句软,今晚他送的人就不会是安然。
“傅先生自便。”
结果,偏偏这小女人就是不遂他愿。
傅寒年听见这一声,冷眸微凝,周身气压都低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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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度。
“时间不早了,路上注意安全。”
傅夫人近前一步,先是叮嘱了傅寒年。随后在看向安禾时,笑得更加和蔼可亲。
只是这笑,立刻让安禾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禾,到了承景平常洗漱的时间。你去他房内,帮着换了睡衣,以后就睡承景的房间吧。”
已经让管家将安禾放在客房的东西都送到了傅承景的房间,傅夫人道。
“好的,夫人。”只见傅寒年与安然一同出了老宅,安禾勾着手,恭敬应道。
说到底,傅承景就算是装的,现在对外也是称植物人。
既然是植物人,也做不了那实质性的事,安禾只能宽慰自己,傅夫人还没逼迫她这个。
剩下的……
极力将心底涌起的阵阵难言心绪压下去,安禾反复提醒自己,她是傅承景的准未婚妻,傅夫人的要求并不算出格。
而这些天困扰她的心念,才是真正出格的。
满意地看着安禾朝楼上傅承景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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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面上挂着的笑慢慢淡了下去,化为冷戾。
卧室内依旧没有开灯。
安禾动作轻缓地推开门,在门外站了几秒,方才走进。
她决定先去浴室准备水,方便佣人待会来替傅承景洗漱。
安禾慢慢挪进了浴室,里间灯光昏黄柔和,从浴盆里升腾的水雾慢慢模糊了她的视线。
可是为什么……
纤长的细指搭在盥洗台旁,直到洗漱盆里的水快要放满,安禾仍在出神。
她思绪里不受控想的,都是现在傅寒年是不是已经送安然回去了。
甚至,两人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想着想着,一滴泪极为不争气的,顺着安禾脸颊滑落。
身后的门传来轻微响动,只以为是窗沿的风吹过,或者为傅承景洗漱的佣人来了,她并没有在意太多。
不过下一秒,熟悉又凛冽的气息强势的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谁!?”
下意识问了句,等安禾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安稳有力的怀抱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