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找一个律师,不过花点钱了事。”
“安小姐提的条件,我倒是得再想想。”
并不急于应下,傅承景和她周旋。
“我想,是因为涉及的合同,大少爷不方便让外人知道吧。”
哪怕是请的律师。
安禾在赌,赌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两天留在傅承景卧室,她看得出,真有要事联系傅承景的其实并不多。
毕竟傅承景还处在装植物人阶段,很多事无法亲力亲为。
但他有一群信得过的下属团队。
现下合同出了问题,团队还要先联系他求助,他第一反应看的又是她,说明傅承景并不是很想请律师。
久久的沉默就这样横亘在两人之间。
安禾对上傅承景的目光,显然,他在审视自己。
审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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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可不可信,又有没有能力帮忙解决。
“你想要什么线索?”
终于,还是傅承景先松了口。
“我母亲真实的身体状况如何。”
安禾应道。
这对傅承景来说不是难事。
毕竟知晓安禾母亲下落的缘由,就是他的医生朋友被安国涛请过去,给安禾的母亲治病。
他只要联系医生朋友问一问就是。
“这个我待会就可以给你回复,看在你是我准未婚妻的面上,我会让我的医生朋友尽心尽力照顾你母亲,留意她的病情。”
既然准备合作,傅承景还是拿出了诚意。
“那就麻烦大少爷了。”
安禾心下警惕不减,语气上倒是轻快了不少。
见到傅承景递给她的备份合同时,安禾才明白傅承景不愿请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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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
问题出在他投资的医学实验室。
有些实验虽然经过了审批,但保密要求严格。
傅承景这次遇到的难题,正是原定合同里保密条款不太完善,被一名跑路的研究人员钻了空子。
“两天时间,给我个解决方案。”
拨通医生朋友的号码后,傅承景提出自己的要求。
“成交。”
次日清晨,安禾去傅寒年办公室送文件。
第一眼就留意到安禾眼底的淤青,傅寒年眉头微锁,眸底的温度也降了几个度。
“过来。”
将正在批复的策划随意丢在了桌上,傅寒年声音不大,然而只这两个字里透露的威慑力与压迫感,都让安禾下意识只能照做。
“昨晚睡得不太好。”
安禾揉了揉眼,避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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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的理由。
傅承景留给她处理合同与追责的时间实在太短,所以昨夜她通宵重整合同协议,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会。
“认床不是借口。”
提前打断了安禾准备的理由,傅寒年起身。
微凉的长指触及面前小女人颀长白皙的脖颈,稍稍收了些力,强迫她看着自己。
“说说,是因为什么。”
“我闺蜜感情上出了点问题,昨晚和我煲电话粥煲了半宿。”
脑海里飞快转出一个缘由,安禾认真解释。
与傅寒年相处的这些天,她知道这男人除去对她温柔又有求必应的一面,同样也是个心思深沉,性情冷戾的人。
可是这样居高临下,如审判者般等待她解释的傅寒年,还是让她隐隐发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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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年冷眸微凝,他能清晰感受到这小女人脖颈处脉搏的跳动,也能察觉她因为紧张而敛住的气息。
轻微的窒息感袭来,安禾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也不知傅寒年是不是看出了破绽,只能硬着头皮等候他出言。
“如果是这样,最好。”
片刻,傅寒年松了手,语气也缓了几分。
从安禾进办公室的那刻,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起一些往事,傅寒年目光沉沉。
他不喜欢被人隐瞒,或者被人背叛的感觉,所以一时间有两分失态。
“傅先生,上次和您提到的,有关我母亲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想到昨晚傅承景说的话,安禾攥紧手中的文件夹,轻声问。
她是在试探,又或者算是,给傅寒年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