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确切消息。”
听见傅寒年的回答,安禾的心在一瞬坠到了谷底。
傅承景的话她不会全信,可是傅承景有句说的没错。
以傅寒年的能力,真的想帮她找,不应该花这么久的时间的。
“好,麻烦傅先生了。”
垂眸,安禾极力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手受伤了?”
已经恢复到平常语气,傅寒年视线落在安禾手背处,问。
尽管过了一夜,手背还是有些泛红。
安禾回忆起程昕那事,本想着没什么大碍就遮掩过去,只说烫伤了。
然而,生怕傅寒年再起疑,又挑起刚刚糊弄过去的话题,最后也只能实话实说。
并且省略了在询问佣人时,傅承景的存在。
“留在办公室休息,今早的会议不用去了。”
傅寒年沉默片刻,应道。
察觉到傅寒年的情绪有些不对,安禾轻轻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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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没有多问。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临近饭点,安禾正准备去食堂,恰好遇着张助来送文件。
“傅先生今天日程排得很满。”
与安禾闲聊两句后,张助欲言又止。
意识到对方有话要问自己,安禾将办公室的门掩上,等候下文。
“安小姐这几天是在傅家老宅住的?”
“没错。”
安禾估量着,当初张助为煲汤的事好心撮合她与傅寒年时,应该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是傅承景的准未婚妻。
现在知道了,又突然和她提起这茬……
“安小姐有觉得,哪里不对吗?”
张助没有直说,不过安禾一听就知,这个“不对”指的是傅承景的情况。
生怕说多错多,安禾只摇摇头,含糊带过:“大少爷不就那么个植物人的样。”
“傅总有些怀疑,大少爷是装的植物人。”
张助接过话头。
“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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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安禾也不知道,自己表现得算不算惊诧。
后退一步,她瞪大眼,发问:“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猜测而已,所以我希望安小姐也留意些,毕竟,傅承景这个人很危险。”
安禾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耳熟。
上次管家拉着她一起整理傅承景的书籍时,似乎也用差不多的词语形容过傅寒年。
“傅总刚接手家业时,有位挚友,也是傅氏以前的大股东。”张
助顿了顿,继续道:“后来这位前股东与傅承景勾结,造成傅总个人投资项目亏损大半,工程建设中还险些出了事故。”
“不过这前股东没想到,傅承景也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利润到手后,这位前股东嫌分成不均,与傅承景争论。”
“再然后,他因为一场‘车祸’,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杀人灭口?
脑海里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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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傅承景有时阴鸷偏执的模样,安禾眸光沉了沉,没有出声。
“傅承景做事隐蔽细心,警方调查后,也只以意外终结了车祸的事。”
“我只是被我爸硬逼着替嫁给傅承景冲喜的。”
沉默片刻,安禾避重就轻,向张助解释:“其他一切,我不清楚,也不想管。”
“不涉足,对安小姐来说是一个好的选择。”
张助点点头,认可道。
就怕,安小姐不但涉足,还对傅总有所隐瞒。
张助也不敢说,到那时会是怎样的情形。
目送张助离开,安禾回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定,思绪有些飘忽。
她来傅家的时间不长,可是每一个人在她面前都说的那么言真意切,仿佛自己是最大的受害人。
她不知道自己该信谁,也不想贸然的去站队。
说到底,她只想将母亲救出来。
答应帮傅承景解决合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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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出于这个目的。
只要没损害傅寒年的利益,这个合同的事,隐瞒了也不算过分。
揉了揉太阳穴,安禾告诉自己。
本就不太安稳的心绪,现下变得更加烦乱,整夜未眠的困顿也一并侵袭而来。
安禾倚靠在沙发上,本想着只闭目养神片刻,不觉间却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太踏实。
潜意识里对母亲的牵挂,让安禾梦境中每一幕都化为了母亲躺在病床上时的叠影。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儿时被安国涛拖拽着往地下室走,生生离母亲越来越远的那刻。
不要——
傅寒年才推开门,就看见安禾蜷缩在沙发上,怀里还揣着抱枕。
近前,傅寒年动作轻缓的从安禾怀里抽出抱枕。
他本想将安禾抱到里间休息室的床上,却没想到这小女人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又低喃了句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