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傅承景摆了一道。
也不知傅承景安排的佣人用什么病情理由,将傅寒年一起叫来了。
总之现下,卧室外某人的目光,冷得让她不知所措。
“医生,您请。”
直到傅夫人侧身让开,安禾才看见傅承景的主治医生也在,心下明白,多半是傅承景授意主治医生,顺理成章叫来了傅寒年与傅夫人。
安禾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众人一齐请进卧室。
“看来小禾现在,与承景的关系不算疏远了。”
傅夫人第一眼就看向卧室的大床,不露声色地走到安禾昨夜睡得那一侧。
傅夫人探了探床上的温度,这才十分满意道。
“听说安小姐这段时间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大少爷,等大少爷醒来,一定不会亏待安小姐。”
主治医生说完,煞有介事的拿出注射器。
安禾推测,那里面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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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也就是生理盐水罢了。
“这才好。毕竟夫妻两人,是一辈子的事。”
傅夫人点了点头。
安禾总觉得,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提醒自己,一辈子都会被困在傅家老宅这个禁锢中,不要再做别的念想。
“以后安小姐还是要多与大少爷说说话。”一通检查下来,主治医生对安禾道。
“或许他能听见安小姐的声音,也更有早日醒来的动力。”
这些话说的既模棱两可又通情达理,不会引起傅夫人与傅寒年对傅承景已经醒来的猜测。
可是安禾明白,今天这一顿闹腾,绝对会引起傅寒年对她的猜测!
这人怎么回事!
就算为了报复傅寒年将白衬衫放在了她的行李箱中,要么就等光明正大醒了后直接和傅寒年刚,怎么受害者总是她!
安禾越想越觉得无语。
傅夫人又与主治医生说了几句后,就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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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管家送人回医院了。
与此同时,傅寒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卧室。
只一眼,就给了安禾不寒而栗的威严感。
“这下应该能暂时减少那个老太婆对你的疑虑猜测了。”
等到卧室恢复沉寂,只剩自己与安禾两人。
傅承景睁开眼,看起来还像是一副“好心帮了大忙”的模样。
“大少爷……”
“临近你上班的点了,再不去的话,你的顶头上司要等急了。”
这是傅承景第一次抢过话头,安禾动了动唇,属实是欲骂又止。
饶是方才一直在装植物人,傅承景也能想象,自己的二弟进卧室瞬间该是什么样的表情,现下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只占据一次上风,因为尝到甜头,他也能明白为什么傅寒年肯花心思精力明撩暗惹这女人,最后来挑衅他了。
对于男人来说,争抢猎物,再看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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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出抉择,确实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更何况,安禾这个女人本身——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想到这,傅承景哼笑一声,心情又好了不少。
因为傅寒年离开前的那一眼,安禾连下楼梯时,都是慢慢吞吞挪下去的。
她本以为傅寒年应该会一走了之,却没想到男人的车就停在老宅的庄园外,现在正在等她。
“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舍不得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看着安禾走近,傅寒年神色淡漠地将车窗摇下,看了眼腕表。
“……”
安禾怎么都觉得,在吃醋后说话这方面,其实傅寒年和傅承景是有相似之处的。
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老老实实上车,在副驾驶坐定,保持沉默。
毕竟,按照她原想的解释理由,比如昨晚是半夜睡得恍恍惚惚,从沙发上起来去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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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后,又昏昏沉沉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那么配合傅承景作戏,打消傅夫人疑虑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傅先生,已经有些晚了。”
想到傅寒年今早的会议其实蛮重要的,也不完全是为了岔开话题,安禾提醒:“有什么话还是等会议结束再说吧。”
“会议结束?”
听见她的催促,傅寒年反倒没有急于发动轿车,长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敲了两下。
傅寒年慢条斯理地反问:“为了给你更多的时间,编造理由来向我解释吗?”
“不是,傅……”
安禾话音未落,男人已经俯身,将她箍在了座椅和自己之间。
“即使是植物人,也会有生/理/反/应。”
傅寒年没和安禾较劲傅承景醒没醒来的事,长指顺着安禾的衣扣,一粒粒滑下,傅寒年沉声问:“所以,和他睡在一起,是辛苦你自己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