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傅寒年眉头微锁,直接切入黎锐富后续还会有什么动作这一正题。
“近期对进出口货物有了新的限制。”将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沈尧不急不缓道:“那老东西生意也不好做。”
他能帮傅寒年的,主要就是减少傅氏在魏总去世,又得罪黎锐富和钟老板后,开拓新领域的阻力。
不让傅氏的原定发展计划泡汤。
“对了,你的小秘书帮不上忙吗?就算安氏没什么用,她生母家那边呢?”
等两人敲定了方案,已经到了后半夜。
沈尧长腿交叠,仰靠在椅背旁,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你这话题转的太生硬了。”
傅寒年瞥了沈尧一眼,戳穿。
他察觉出,沈尧似乎对安禾有不少了解。
安禾的外祖父虽是陈氏企业创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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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傅寒年听安然两次提及安禾的生母,称呼都是“沈姨”。
也就是说,安禾的生母当年从陈家离开后,连姓氏都改了。
也是姓沈。
“安禾生母的背景,来头,应该都不小。”
早在前段时间听傅寒年提起安禾时,因为是同门学妹,沈尧就顺手查了查她的资料,却有不少收获。
只是现下很多还是猜测,没有验证,他也不方便多说。
“总之,方案先这样,后续有什么问题再随机应变。”
看了眼窗外天色,沈尧起身,还不忘多秀一句:“我答应了小昕,天亮前回去。”
傅寒年打量着这人一脸嘚瑟的模样,就差将“已有家室”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肤浅。
傅总裁心下这样评价了一句,随即与沈尧一起走出休息室。
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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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风声萧瑟,树叶“沙沙”作响。安禾缩在被子里,睡得并不是特别踏实。
梦境里,蒋璐惨白着脸,反复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好命。
蓦地,蒋璐的脸开始扭曲,变成了她的继母。
“小贱/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们小然。”耳边响起继母没完没了的咒骂,安禾下意识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我没有,我没有!”
潜意识告诉她,已经有人替她撑腰,不会再像小时候般备受委屈。
可是很快,继母的脸又变成了蒋璐。
“安禾姐,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
“凭什么你能嫁入豪门,能遇到傅寒年!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不要!”
梦境最后,蒋璐强行拽着她,像是要将她往天台方向拖。她拼命抗拒,可是怎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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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济于事。
“安禾,安禾。”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推下天台的那一刻,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梦境。
刹时,蒋璐和继母都消失了。
“怎么又做噩梦了。”
恍惚间,她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傅寒年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掌心抚着她被冷汗浸湿的头发。
这小女人的睡眠质量,是真不行。
“别怕,我在这里。”
他一进房间,就看见安禾半梦半醒,眉头蹙得紧紧的,再一摸,手背上全是安禾的眼泪。
软软趴在他臂弯里的人还没完全清醒,只凭感觉蜷缩在他怀中,小声啜泣着。
傅寒年觉出自己肩处一片湿润,他也没有再急着唤醒她。
将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宣泄出来,对安禾而言是件好事。
借着床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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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傅寒年看着怀里人长睫处挂着的眼泪。
他想起身去茶几上拿纸巾,结果刚一松手,此时迷迷糊糊,身心都对他极度依赖的人自己缠了上来。
“要抱……”
带着哭腔的一声轻唤,一下让傅寒年软了心。
他忽然觉得,这小女人哪天清醒时和自己撒个娇,自己多半也得有求必应。
“好,抱。”
傅寒年拖长的语调里满是宠溺。
他单手托起安禾,另一只手揽着安禾的背,稳稳走到茶几旁,拿了纸巾。
一直紧绷的情绪缓缓放松下来,安禾闭着眼,两手环住傅寒年脖颈,挨挨蹭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入睡。
只是,比及她的惬意,已经几次被她当作抱枕和席梦思的傅总,就没那么惬意了。
深吸一口气,傅寒年的喘息渐渐加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