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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衍，也不知道，她走了之后，别墅有没有人打理，冰室有没有每天都送鲜花进去。

那么冷的地方，就小衍一个人呆着，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为力。

方瑟抹着眼泪，暖暖伸出胖乎乎的手，给方瑟擦眼泪，“奶奶，给你吃糖——”

她拿出了一颗太妃糖给方瑟，太妃糖在她手中握了太久，有些微融化。

方瑟摇头，“我不吃——”

暖暖剥开糖纸，将糖塞进了方瑟嘴里，方瑟尖叫，“你走开，我不吃糖！”

可是来不及了，暖暖已经将黏糊糊的糖塞入了方瑟口中，方瑟一边嫌弃，一边流泪，一边品尝着口中糖的滋味。

这些年，为了抗氧化，她从不吃糖。

有多久？她没吃到过糖的滋味了？

十年？二十年？

糖的滋味，可真好，如此美妙的滋味，却是毒药，让人生老病死的毒药。

她忍不住，眼泪弥漫。

暖暖也吃了一颗糖在口中，甜甜的问方瑟，“奶奶，你怎么哭了？”

方瑟泪流满面，“奶奶眼睛里进了沙子。”

暖暖爬上方瑟的膝头，“暖暖给你吹一吹……”

她扒开方瑟美丽的眼睛就要吹，方瑟赶紧抱开了她，摇头，“奶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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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奶奶安静呆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

她一边哭，一边将装好的蛋糕拿给暖暖吃，“你吃不吃奶奶亲手做的蛋糕？”

暖暖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摇头。

方瑟失望的将蛋糕放回了桌子上，“这么丑的东西，换我也吃不下，阿香，你把这些都拿去倒掉吧！”

女佣准备将蛋糕拿去倒掉，暖暖道，“奶奶，我们将这些蛋糕装裱，这样就不会丑了！”

方瑟不懂，“装裱？”

暖暖点头，“上面挤满白色奶油，我们可以在奶油上摆满草莓，还有曲奇饼干，还有芒果，总之很多很多好看好吃的水果，这样蛋糕就漂亮了！”

方瑟有些怀疑，“真的吗？”

暖暖信誓旦旦的点头，方瑟阻止了要收拾蛋糕的阿香，“快，按照暖暖小姐说的吩咐，去准备奶油和草莓，还有饼干和芒果。”

阿香很快将材料准备好，方瑟希冀的看着暖暖，“你这么小，怎么会懂这么多？”

暖暖甜甜一笑，“在国外的时候，妈咪经常给我们烘焙蛋糕，妈咪做的蛋糕可好吃了，比外面卖的还要美味。”

方瑟脸色变了变，笑容忍不住收敛，“你以后，不要提起你妈咪，还有，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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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那些坏毛病，你千万别学了去。”

暖暖是顾千珞的脑残粉，最讨厌别人说妈咪的坏话，手中帮忙装裱蛋糕的动作立马顿了下来，她蹙眉看着方瑟，“我妈咪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不许你说妈咪的坏话！”

方瑟将手中装裱蛋糕的奶油袋仍在一边，神情严肃，“这里是厉家，在厉家，我说了算！”

暖暖哭了起来，墨宝赶紧扔了手中的玩具过来安慰暖暖，连小远都忍不住对方瑟投去了谴责的眼神。

方瑟生气的坐在一边，墨宝道，“奶奶，你得跟暖宝道歉，不管你和妈咪有什么恩怨，暖宝是无辜的，每个孩子都觉得自己妈咪最好，所以，暖宝没有错！”

方瑟脸色难看，“你才回厉家几天，你就敢教我做事？”

厉致远低声开口，“奶奶，道歉！”

方瑟站起身，往外面走，“这个家，容不下我，我不呆了！”

她走到门口，却被门外的保镖拦了下来，“老夫人，总裁吩咐，您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方瑟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某种程度上说，厉欧是为了她好。

她不老，也不糊涂。

厉欧是担心她想不开。

她只能生气的走了回去。

墨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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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的站在方瑟身前，皱着眉头，“奶奶，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您和妈咪之间，一定有误会，我相信要是有一天，别人说您不好，质疑您品行问题，暖宝和我也会和那人理论争执。”

墨宝的声音，软软糯糯，属于儿童的稚感温暖了方瑟的心，她瞅了墨宝一眼，依旧嘴硬，“我当真那么好，值得你和别人争执理论？”

墨宝点点头，“在我心里，奶奶就是最好的奶奶！”

他补充了一句，“妈咪是最好的妈咪，爹地也是最好的爹地！”

方瑟终于笑了笑，走到仍旧在哭泣的暖暖身边，拉了拉暖暖的手臂，“好了，别哭了，刚刚是奶奶不对，奶奶给你道歉！”

暖暖瞠大水灵灵的眼睛，可爱的看着方瑟，“奶奶，您能不能，不要再说妈咪的坏话。”

方瑟抿着唇，不说话。

暖暖道，“在美国的时候，我们很穷，可是妈咪教导我们，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我总是什么功课都记不住，却能记住妈咪的这句话。后来妈咪一边洗盘子，一边学武功，还学设计，我们终于可以不住地下室。现在，我连罗斯国际这么贵的学校都能读，奶奶，你不觉得，妈咪很棒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