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甫心头一紧,紧张思考片刻,然后点头:“好,我马上过来!”
走到城楼,望着城下黑压压大片军队,军队前面,一名甲胄鲜明的年轻将军正策马过来。
王仁甫大声道:“熊老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王兄,本人甲胄在身,不便多礼,请打开城门,放我进去面见钦差大人!”
熊星野目不转睛地望着王仁甫,心跳激烈,昨天接到陛下命令,让他派兵进驻云涌关,配合钦差大臣进行人事调配。
当时他就奇怪了,人事调配怎么要动军队?
经过紧张会议,很快得出结论,陛下这是要对王仁甫下刀,让他们进驻云涌大营,是为了保护许可远,让他更好执行公务!
望着王仁甫诡谲神情,熊星野暗暗心惊,也不知道钦差大臣生死如何!
“熊老弟,你在和为兄开玩笑吧?哪里来的钦差大臣呀?”王仁甫笑得无比难看。
“王兄,钦差大臣到没到不重要,你先开门让我进去!”
熊星野紧紧盯着王仁甫,不放过他脸上表情变化。
“呵呵,熊老弟开玩笑吧?你一个人来我必定欢迎,但你带这么多士兵过来干嘛呢?”
王仁甫笑得无比丑陋,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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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急促跳动,一种不详预感弥漫头顶。
“王兄多虑了!兄弟是奉命带这些兵过来的,陛下有旨意,让我配合钦差搞人事调配!”
熊星野呼吸微微急促,看到城楼守兵严阵以待的样儿,有过多年交战经验的他立刻明白,许可远出事了!
“回去吧兄弟,我这里没有钦差大人!你肯定收到假消息了!”王仁甫满心焦灼,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家伙离开。
熊星野抬头观望城楼,突然笑笑道:“也罢,干脆我们退兵十里,等钦差大人来了再说!”
听闻退兵,王仁甫心头稍微松弛了一些:“好呀兄弟,等钦差大人过来,我即刻给你们开门!”
熊星野策马兜圈,抬头又道:“对了王兄,户部还有消息过来,后天朝廷秋粮补给快到了,我们人太多,恐怕会堵路上运粮车队,干脆我代你接收下来吧!”
“这怎么可以!”
王仁甫急了,关隘秋粮不仅仅只有粮食,其中包括了衣物,干肉,烈酒,果脯,要是被熊星野接收,必定会被熊星野克扣剥削!
“呵呵,王兄别急嘛!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放几个库吏出来,让他们守候路边,到时候我让他们接手就行!”熊星野微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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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麻烦兄弟了!”王仁甫正要放人出门,突然想到,这其中肯定有诈,于是就让人坐在竹兜里,用绳索垂挂而下。
望着这一幕,熊星野哭笑不得,没想到王仁甫这么谨慎,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几个出来的库吏!
从竹兜中出来,熊星野即刻派人将他们押送到队伍里。
王仁甫在城楼上俯瞰,表情有些迟疑,当看到士兵推搡库吏时,王仁甫心头一紧,麻辣个巴子!这下完蛋了!
那几个库吏一定会说出钦差大臣的消息,自己怎么这样傻?
王仁甫后悔莫及,看来真的是贪财坏印!早知道自己就不该上当!
押送库吏到熊星野面前,士兵们将几名库吏踹跪在地,那几名库吏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带头库吏颤巍巍地问:“熊将军,您这是干什么?”
“我只想打探一个消息,你们一定要说真话,钦差到底有没有在云涌大营?”
“我们不知道啊!”那库吏瑟瑟发抖,眼瞳惶恐闪烁。
锵!
熊星野反手拨出横刀,放在库吏脖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库吏吓得跪倒在地,裤裆立刻湿透,一股恶臭冲天而起:“我说我说!钦差已经被关押在站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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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
熊星野收了刀,望向身边部将:“看来王仁甫没救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今天我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诺!”
半夜时分,云涌关上空突然冒起一股黑烟,黑烟袅绕半天,久久不散。
许久后,空中倏然飞过一支弩箭,那弩箭无声无息,悄然掠过城楼,直接落在城区街道!
空荡荡街道边,黑暗中突然窜出一条人影,抓起弩箭就跑,很快跑到无人角落,小心翼翼打开弩箭上捆扎的书信,上面赫然写着两行字!
暗杀王仁甫!解救许大人!
书信下方,赫然有朱雀红印。
黑影收起书信,吞进口中咀嚼几下,然后仰头咽了,黑暗中,黑影眼瞳流露凶光。
城门外,熊星野临时驻扎的军营里烧起篝火。
熊星野抬头望向远处云涌城楼,这时,手下部将忐忑地问:“将军,发那号箭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熊星野望着城楼:“这是冯公公的意思!他说里面会有人接应,我们静等消息就好!”
云涌关隘大营,王仁甫也如坐针毡,难以入睡,干脆起身,朝关押许可远的地方走去。
几名士兵举着火把,簇拥着王仁甫走近站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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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可远被脱下官服,只剩亵衣,被牢牢捆绑在站笼中,表情痛苦。
站笼一般是用来惩罚逃兵的刑具,必须长时间保持站立,否则就会被木笼卡死,非常残酷。
跟随许可远的朱雀组全部被关押,樊登那几个骨干跟许可远关在同一个区域。
“许大人受苦了!”王仁甫望向许可远:“在下也是逼不得已,大人休要见怪!”
“哼哼!”许可远冷冷道:“王仁甫,你错得太厉害了!竟敢虐待钦差大臣,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王仁甫靠着站笼,表情复杂:“大人,你以为我不怕死?哎,现在卑职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就算我分辨解释,陛下会相信我么?”
“就算是死,你也应该死得堂堂正正,而不是这么猥琐卑贱!”
许可远怒冲冲地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怎么有资格统领军队?”
王仁甫尴尬笑道:“大人所言极是,但卑职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你现在放了本官,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就大祸临头!”许可远怒冲冲望向王仁甫。
王仁甫欲言又止,正要发话,突然身后跑来一个士兵,气急败坏地叫嚷:“大人不好了,城楼失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