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古帝王皆有颁布罪己诏之先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武举爆炸案固然是针对陛下,但成千百姓惨死演武场,这乃也是是赤裸裸的人祸!未尝不是陛下之过!此番若处置不当,必然丧失民心!”
“陛下若想再启武举,提振百姓对朝堂信任,就该开诚布公,坦承过失,如此必定获百姓好感,减轻他们悲痛之心!”
笱不同慷慨激昂,完全不顾唐纪尧睇来的警告眼神。
秦晓心头无比郁闷:“笱不同,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够朕砸?”
笱不同眼瞳微微收缩,但却凛然道:“陛下想砸就砸,反正臣这脑袋就是给陛下砸的!”
“住口!放肆!”
唐纪尧终于忍不住了:“笱不同!你好大胆子,竟敢诽谤君王!”
说到这里,唐纪尧再次递眼色,让笱不同住口!
但笱不同却昂然道:“唐首辅,下官只是让陛下认清现实!”
“如今陛下滥杀朝臣,只手遮天,已在帝京传播恶名久矣,此次爆炸,就是对陛下暴政的一次提醒,如果陛下不认识自己过失,非要一意孤行,那大秦江山必将危矣!”
面对这嚣张言论,上官仪大怒:“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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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乾刚独断,当然要杀伐果决!如今这爆炸案分明就是对我大秦挑衅,你居然当成提醒?是何居心?”
笱不同自觉语失,仍然强辩:“我只是就事论事,不下罪己诏,老百姓必定不服!”
“以朕看来,不服的只是你吧?”秦晓冷冷望着笱不同:“武场被炸,如此奇耻大辱,你居然引以为教训,你把朕当什么了?亡国之君吗?”
笱不同终于意识到危险,身躯瑟瑟颤抖,面色惨白,牙关嘚嘚:“陛下,臣只知道赤胆忠心,绝没有其他意思!”
唐纪尧也掀袍下跪:“陛下,大秦国出此大事,笱不同受刺激太深,以导致言语无状,请陛下念他忠君爱国的份上,宽宥他一次!”
“不行!”颜正邦嚷了起来:“笱不同屡次冒犯君威,罪大恶极,以臣看来,应该把他推出去砍了!”
群臣面面相觑,表情复杂,上官仪也开口道:“身为臣子,理应帮陛下排忧解难,而不是让陛下低头认错!”
唐横出列道:“上官大人说的是!陛下,笱不同这是欺君之罪,理当责罚!”
秦晓沉吟半天,突然阴沉沉笑了:“臣不下罪己诏,也不会杀你!”
笱不同如释重负,但嘴巴却硬得很:“”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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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腔热血,只晓得忠君爱国,就算陛下杀臣,臣也慷慨赴死,绝不皱眉头!”
“朕不杀你,但朕却要砸你脑袋!”
秦晓恶狠狠望向笱不同,抓起龙案砚台,缓缓走下王台。
笱不同脸色大变,上次被揍的惨痛历历在目,没想到陛下又要玩这出!
“陛下,不要!”笱不同终于慌了,他接连后退,完全没有之前的激昂刚毅。
“陛下!”唐纪尧赶紧跪伏秦晓面前,老脸恳切:“笱不同虽然言语无状,但他的确是为陛下考虑,望陛下饶他一次!”
“滚开!”秦晓猛然踹开唐纪尧,恶狠狠扑向笱不同,没想到笱不同绕着盘龙廷柱躲闪,文武百官尴尬无比,只好纷纷闪避。
颜正邦却无比激动,他悄悄在大殿角落操起一根落地烛台,跑到笱不同身后,对着他腿弯就是一下,笱不同被打得惨叫一声,直接跪地。
几个大臣赶紧抓住颜正邦烛台,就在他们抓扯时,秦晓已冲到笱不同面前,抓住他顶冠,对着他的脸啪啪一轮猛砸,砸得笱不同嘶声惨嚎!
这次秦晓没有下死手,毕竟他还要利用这狗官,现在朝堂上已经搞死兵部尚书,再把刑部尚书打死,自己这恶名必定更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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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得神清气爽的秦晓回到王座,让御医将满头血污的笱不同搀扶下去治疗。
这时,冯佳递过来丝巾,秦晓接过来揩擦手上鲜血,阴沉沉俯瞰群臣:“各位爱卿,如果还有谁让朕认错,笱不同就是你们的下场!”
百官低头,沉默无言。
望着秦晓暴打笱不同,御前站立的唐晓月皱紧眉头。
回到御书房,看见回来的唐晓月,秦晓满心温暖,但脸上却没有表情。
唐晓月给他端来茶水,秦晓忍不住抓住她手腕,四目相对,两人皆默默不语。
唐晓月轻轻挪开秦晓的手,秦晓叹息一声:“昨日朕内心焦躁,如果有不当言辞,你就当耳边风吧!”
“陛下金口玉言,怎么可能是耳边风?”唐晓月满脸漠然:“陛下,臣昨日问过我爹爹了,他表明和此事无关!”
秦晓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天真啊,就算你爹爹做了,你觉得他会承认么?”
“我爹爹不会撒谎!起码不会对我撒谎!”唐晓月改口道。
“做不做,认不认,这些都不重要!”秦晓浅浅喝了口茶,目光诡谲:“只要找到证据,你爹爹就无从抵赖!”
“证据?他都没有做,哪里来的证据?”唐晓月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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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紧。
秦晓笑而不语:“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说到这里,秦晓面色突然一变:“如果你爹爹真是这起爆炸案主谋,你该如何自处?”
“臣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爹爹真的触犯秦律,陛下当然可以责罚他!”
唐晓月斩钉截铁。
“朕的意思是说,假如你爹爹犯法下狱,你还会不会留在朕的身边?”
秦晓望向唐晓月,龙瞳充满渴盼。
“陛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觉得让我在身边,你会心安吗?”
唐晓月美眸充满复杂意味。
“当然!”
秦晓望向唐晓月,表情笃定:“朕知道你虽然脾气刁蛮,但确是个深明大义,情深意长的女子,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爹爹和我之间你必须做出选择,朕希望你,不要选择唐纪尧!”
望着眼瞳坚毅的皇帝,唐晓月心头宛如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
几个时辰之后,藏匿在鬼方坊的荆无命惶惶无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了!
藏匿了几个时辰,荆无命早已饥渴难耐,就在他等得心慌撩乱时,废弃庭院外面响起轻轻脚步声!
荆无命操起血影刀:“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