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天狱,诡谲晦暗。
唐纪尧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严刑拷打,此刻他头发蓬乱,面容痛苦,全身伤痕累累,血迹斑驳,全然没有之前那种高贵气派。
狱吏正命令手下皮鞭沾水拷打,打得噼啪作响,唐纪尧全身被打得瑟缩颤抖,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嘶嚎。
“招了吧,首辅大人!”狱吏面无表情:“你已经没戏了,用不着硬撑!”
唐纪尧艰难喘息,冷冷狞笑:“有戏没戏,还轮不到你跟老夫说话!”
“哟呵,你还挺硬朗呢!敢对狱吏大人如此无理!”
狱吏身边一个胖子狱卒道:“我就不信,你这把老骨头撑得过今天!”
说完,胖子狱卒再次将皮鞭沾水,对着唐纪尧一顿开打!唐纪尧再次嘶声嚎叫!
“住手!”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身影出现,他身边赫然涌现一群身着鲨鱼服的锦衣卫!
“陛下……”狱吏和狱卒吓得瑟缩颤抖,赶紧跪地,手里皮鞭也扔在一边。
“你们先下去!”冯佳悄然从黑暗中出现,这次陛下是秘密暗访,不能暴露行迹。
等狱吏带着狱卒离开,冯佳立刻为秦晓端来木椅,秦晓坐在唐纪尧面前,仰头问道:“唐纪尧,此间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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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尧艰难地睁开紫肿眼睛:“原来是你来了!”
秦晓摸向下颌,眼瞳意味复杂:“朕已经查抄了你的藏银,共计两百二十五万两!”
唐纪尧艰难咳嗽:“查抄就查抄,没啥了不起。”
“你身为两朝重臣,恐怕不止这点家底吧?”
“呵呵,原来陛下是想清算老夫,对不起,无可奉告!”
唐纪尧面容扭曲:“老夫就算有钱,也绝不会告诉你!”
“那倒不要紧!”
秦晓慢条斯理地摸着下颌:“最近朕在缉拿洛阳一个巨贾,此人叫龙飞宇,名下产业无数,朕仔细想过,也和户部核算过,若将其资产全部变卖,估计银两也得五千万左右吧!”
“有五千万银,足够户部开销些时日了!”
秦晓眼瞳闪烁胜利光芒:“唐纪尧,根据虎冢找到的隐匿资料,这个所谓的龙飞宇,估计就是你本人吧?”
唐纪尧沉默不语。
“除了龙飞宇,洛阳还有好几个商贾,甄洛基,曹德州,符天佑!”
“这些人名下也有无数产业,经过锦衣卫调查,发现这些商户的产业都是在龙飞宇旗下拓展生成!”
“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假的,其实他们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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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尧!”
唐纪尧忍不住冷笑:“你这帮走狗倒也得力!但你搞错了一点,龙飞宇不是虚构的,而是确有其人!”
秦晓没有理会他,自顾自说下去:“你以权谋私,借助权力之便,损害国家利益,中饱私囊,控制市场,崩毁法纪!”
“没想到吧,你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春梦一场空!”
唐纪尧冷笑:“若这次把你推翻,现在木桩上捆绑的可就不是老夫了!”
“问题是,你输了!”
秦晓走近唐纪尧,望着他脸上斑驳交错的鞭伤,阴沉沉地道:“成王败寇,这些道理用不着朕多说,现在朕认真问你,你老实回答,你到底还有多少现银?”
唐纪尧傲慢一笑:“对不起,老夫无可奉告!”
“不说是吧?”
秦晓讥讽地望着唐纪尧:“现在虎冢有那么多孤儿寡母,朕只要一句话,虎冢几千妇孺,朱雀组皆可将他们屠杀殆尽!”
唐纪尧有些紧张,但仍然强装镇定:“你杀吧,反正你暴君之名已经远播海内,再杀几千人算得了什么?”
“你以为朕不敢?”
秦晓望向唐纪尧,目露杀机:“朕曾下令林大江高丽屠城数万暴民,诛杀四千拜鬼教徒家眷老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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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尝皱过眉头?”
“你要是不招,朕即刻下洛阳府,朕不仅仅要诛杀虎冢余孽,而且还要灭你九族!”
秦晓眼瞳杀气汹涌,黑暗光影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凶残猛兽!
唐纪尧全身瑟瑟发抖,眼瞳神色终于动摇:“要是老夫交出银两,陛下会不会放过他们?”
秦晓冷冷道:“他们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如何权衡,全在你一句话!”
“好!老夫交出银子!”唐纪尧终于崩溃:“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欺负那些孤儿寡母!”
“钱在哪里?”秦晓摸向下颌,目光闪烁。
根据唐纪尧招供,他所有现银都放在西市兴业钱庄,其实那店铺也是他开设的。
秦晓即刻让狱吏通知上官仪和赵牧到场,然后上官仪就带着禁军封禁兴业钱庄,赵牧命令户部官员进行清点核算。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将唐纪尧隐匿钱银算出来,唐纪尧名下账户足足有一千八百万两!
户部将账册送往天狱,呈送陛下,望着那厚厚账册,秦晓忍不住冷笑:“唐纪尧,你这个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呀!”
唐纪尧面容憔悴:“陛下,你金口玉言,希望你不要反悔!”
秦晓点点头:“朕说话算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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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就不杀
但是唐天阙……”秦晓意味深长地望着唐纪尧:“你以为朕会放过他么?”
唐纪尧面色惊恐:“陛下,老夫什么都说了,你就不能放过犬子么?他还是唐晓月的哥哥啊!”
“唐晓月和你没有关系!”秦晓阴沉沉地望着这崩溃老头:“昨天你说得很清楚了,唐晓月不过是你包养的弃婴而已!”
“陛下,你不要逼人太甚!”唐纪尧全身颤抖,须发瑟瑟:“老夫已经输得心服口服,你还要怎样?非要把老夫斩尽杀绝你才甘心?”
秦晓摸向下颌,龙瞳森森:“唐纪尧,你儿子非死不可!”
唐纪尧气得胸膛起伏,突然仰头爆发哈哈狂笑:“秦晓啊秦晓,你以为杀了老夫,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实话告诉你,老夫还知道一个惊天隐秘,这秘密直接会影响到你帝位!”
“只要老夫一死,这秘密迟早会发酵!你这大秦帝君的地位,迟早会崩毁粉碎!”
“老夫今日就以死引爆这个秘密,让你食不安席,卧不安寝!”
唐纪尧恶狠狠地望着秦晓,眼瞳里尽是血丝,突然吐出舌头,用尽全身力气,猛然咬断舌头!
秦晓大惊,没想到这老匹夫竟然咬舌自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