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慕九离开,关上了门。
顾温暖背靠着墙,滑落,跌坐在地,吐出一口气。
“你对陆冷彦真的没有一点感情?真的只是为了傅家的财产?”
刚才听到慕九这么问,她竟然犹豫了下。
陆冷彦亲手毁了她的一切。
她为什么还会犹豫。
为什么……
爬上了床,蜷缩成一团,顾温暖捂着心口,问自己:
难道听到陆冷彦癌症晚期的那一刻。
她想到的真的只有傅家的财产而已吗……
次日。
顾温暖熬了皮蛋瘦肉粥带去常春藤公寓。
客厅,沙发上,穿着浅灰色家居服,修长的双腿盘起来打坐,笔记本电脑放在上面。
男人完美得仿佛一幅欧洲油画,只可惜脸颊的微微泛红,有碍观瞻。
“陆冷彦,你的脸怎么了。”
闻言,陆冷彦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躲避她的视线,“没事,不小心摔倒了。”
“我不信。”
忍了又忍还是吞回肚子了。
顾温暖把皮蛋瘦肉粥递给他,“喏,吃。”
陆冷彦便如一只被驯服的雄狮般接过了。
陆冷彦在里面喝皮蛋瘦肉粥。
顾温暖把墨渊拉出了门外。
“陆冷彦的脸是怎么回事。”
谁这么大胆敢打他陆冷彦啊。
“是……”墨渊欲言又止:“小的不能说。”
“不说是吗,不说我就告诉许一甜你以前的风流韵事……”
“别!”墨渊涨红了脸道:“陆先生要把陆家的继承权归到安安少爷的名下,陆老太太不同意,要求留下一半的股份。”
结果,两人就起了争执。
陆老太太一怒之下打了自己孙子一巴掌。
陆老太太把陆冷彦捧在手心里宠,为了财产,竟不惜……
“恕我冒昧,顾小姐,你还恨陆先生吗?”
顾温暖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好笑地问:“为什么要恨他。”
浪费感情。
陆冷彦连恨都不配。
顾温暖走回公寓的时候,便看见陆冷彦已经喝完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粒米也没剩下。
怎么他这么喜欢吃皮蛋瘦肉粥?
简单收拾了一下,顾温暖从厨房走出来。
站在客厅中央,男人留给顾温暖一片英俊的侧颜。
放下手机,陆冷彦淡淡地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Life集团。
顶层,总裁办公室。
有一位带着眼镜的高瘦中年男人等候在办公室内。
见到陆冷彦,中年男人立马站起身来,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毕恭毕敬地道:“陆先生!”
又对顾温暖伸出一只手,“您好,我是陆先生的律师,鄙姓王……”
陆冷彦的眉心微微动了下,他揽过顾温暖的肩膀,往后面放。
顾温暖迷惑地抬头,陆冷彦的脸色很臭。
他极其厌恶他的东西被别人触碰。
王律师讪讪地收回了手。
三人落座。
当着顾温暖的面,陆冷彦亲口立下遗嘱: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将公司的全部遗产继承给他的孩子。
安安继承life所有的股份,玉米继承陆冷彦名下所有的现金财产以及不动产。
听道这些,顾温暖的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陆冷彦你……”转过身子,顾温暖呆呆地盯着陆冷彦。
俊美如王者的容颜,被晨曦的阳光雕刻得愈发棱角分明。
微微侧眸,陆冷彦的蓝眸仿佛一颗散发着柔光的蓝色宝石,他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脸颊肌肤,很快又收回了手:
“我知道无法得到你的原谅,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东西。”
他——
原来他都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顾温暖拍开他的手,霍的站起身,“谁稀罕你的臭钱,你以为用这些就能弥补你对我犯下的错了吗!”
“不能,但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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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
“我才不需要你的臭钱!”顾温暖颤抖着声音大喊。
陆冷彦的声音为什么这些温柔,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温柔。
该死的温柔。
让顾温暖感觉,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星星!”
在顾温暖跑出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陆冷彦的喊声。
星星?小星星?
顾温暖一阵恍惚。
陆冷彦怎么会知道她叫小星星呢……
为什么他这么喜欢吃皮蛋瘦肉粥呢……
为什么……
这样温柔的陆冷彦,竟然让她感觉有点熟悉呢。
当晚,回到慕宅,吃过晚饭,顾温暖陪玉米读微积分。
忽然手机震动,她接过。
“顾小姐。”墨渊焦灼的声音从电弧那头传过来,“陆先生胃痛复发,住进了医院,病情严峻,请您过来看看陆先生吧!”
手机咚地砸到地面上。
“妈咪~?”
玉米被吓到了,愕然地望着她。
“妈咪!你去哪里呀!”
顾温暖几乎是飞到医院的。
“陆冷彦呢……陆冷彦在哪里……”顾温暖冲过去抓住墨渊的衣服。
“顾小姐,您怎么……”
哭了。
两人一起上到顶层急诊室。
墨渊推开了病房门。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顾温暖呜咽一声,差点又哭了出声来。
顾温暖,你哭什么。
陆冷彦这个混蛋,渣男,终于要死了,你应该开心才对。
陆冷彦死了,傅家的财产便唾手可得。
爸爸在地下也能安息了。
顾温暖飞快地走到病床边。
陆冷彦已经微微转醒。
昏黄的台灯,散发暖澄的色泽,更衬得陆冷彦的脸色素白得好像一张纸,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全身插满了管子,难以想象这个男人是外人口中传闻,雷厉风行,冷血无情的金融界大拿。
“陆冷彦!”顾温暖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趴在陆冷彦的身上,“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你要是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陆冷彦的嘴角因为顾温暖的话而有了一丝丝弧度……
“你不是要得到我的原谅吗,那你就好好活着,我要你活着……”
顾温暖现在的心情。
复杂,慌乱。
心乱得就像一锅沸腾的粥。
她应该恨他的才对。
为什么得知他患上癌症晚期的时候会心如刀割。
甚至试图欺骗许一甜,说她只是为了钱而回到陆冷彦的身边。
她真的,不想他死啊。
“我要你活着,给陆烧赎罪,你不能死,听到没有!”
“……”陆冷彦没有回答她,沉重地呼吸着,心电图的频率加快,医生出来将顾温暖赶走。
“小姐,病人需要维持心情平静,请您不要影响病人的情绪。”
“医生,陆冷彦的癌症有没有救了!你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顾温暖不死死心的追问。
毕竟他是陆冷彦。
是天之骄子。
是S市权力最大的人。
怎么可以没有办法救治!
医生叹了好几口气,“抱歉,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听天由命!
“不可能!”顾温暖疯了般尖叫,“你们是医生啊,你们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顾小姐,陆先生操劳过度,胃已经处于垂死状态,发现得太晚,已经是晚期,哪怕华佗在世,也没有办法救治了……”
顾温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失声了,大约十六秒后,她才挤出一句话:“他还能活多久。”
“不超过一个月。”
陆冷彦怎么能死呢。
他这个骗子。
还说要每天对她说一声晚安。
骗子!
顾温暖像个孩子一样在走廊上放声大哭。
喉咙,像被刀砍断一样。
疼痛,难受。
整整一个星期,顾温暖都没有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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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过陆冷彦的病床,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给他煮皮蛋瘦肉粥。
看着苍白虚弱的陆冷彦。
顾温暖发现自己,恨不起来。
Life的CEO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外头风声鹤唳,都在传陆冷彦是不是出了事情。
董事会们躁动不安,陆老太太亲自出面震慑。
六月十三日,阴天。
顾温暖握着男人的大手手指,伏在他的胸膛,“陆冷彦?”
“嗯。”
“陆冷彦?”
“嗯……”
“陆冷彦?”
“……”
再也没有人回应她。
“陆冷彦,男,死亡时间,2017年6月13日下午六点三十分。”
“死因,胃癌。”
医生冰冷机械的声音。
六月十四日,雨天。
尸体被送到了殡仪馆火化,陆冷彦走的那天,整个陆家的人都来了,包括很久没见的Jose,也包括和陆冷彦解除了婚约的许晴天。
许晴天哭得比她还惨。
顾温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医院的,望着灰茫茫的天空,她只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素素……”
Jose追了上来。
一阵冷风吹过。
顾温暖的身体一晃,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素素!”Jose及时地抱住了顾温暖。
等到顾温暖再醒来的时候,Jose告诉她:“哥哥已经被火化了。”
顾温暖闭上眼睛笑了一下,“不可能,陆冷彦不会死的,你别骗我了。”
“……”
Jose握住了她的手,“一起去殡仪馆吧,今天是哥哥的葬礼。”
顾温暖甩开他,“别开玩笑了,他没有死,怎么会有葬礼呢。”
“素素……”Jose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手插进西裤口袋,“你好好休息,我先过去了。”
“等等!”
顾温暖的脸上浮现绝望的神情,“他真的死了?”
Jose点了点头,“嗯。”
深吸口气平复呼吸,顾温暖颤抖着道:“我也要去。”
今天天气阴沉,阴雨绵绵,墓地一片黑色,来宾多为商界巨鳄。
神情悲痛,心情沉重。
有惋惜。
年纪轻轻,可惜了拥有的超高智慧以及运筹帷幄的手腕,说没就没了。
也有庆幸。
从此商界就要少了一个无比强劲,可怕如魔鬼的敌人。
一进灵堂,顾温暖便听到了一个悲惨到极致的哭声传入耳朵里。
灵堂一片雪白,最尽头是棺材,两边摆着素白的花环,棺材前放着一张陆冷彦的黑白照片。
真好看啊。
即便是遗照也好看得让人惊艳,让人移不开眼睛。
灵堂内的气氛凝重,气压很低。
许晴天一袭黑裙,跪在陆冷彦的照片前,悲惨地哭着,烧着纸钱。
顾温暖一阵恍惚。
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他真的死了啊。
天气真冷呢。
轮到顾温暖,她跪下来,给陆冷彦烧了三炷香,喃喃:“陆冷彦,我们扯平了……”
葬礼过后,顾温暖回了一趟常春藤公寓。
安安还没知道陆冷彦去世的事情,顾温暖交给杨嫂照顾。
回来把陆冷彦的遗物清理一下……
顾温暖推开陆冷彦的房间门,灰色的房间,整洁,干净。
收拾了几件衣服,一颗珠子掉在地上,滚进了床底。
顾温暖弯下腰,伸出手去捡。
忽然,她看到床底有一个老式的行李皮箱。
十几年前的款式。
顾温暖迟疑了一秒,把行李箱拖了出来。
行李箱没有蒙尘,显然经常被人翻出来过。
行李箱被一个小锁头锁着。
是陆冷彦的东西吗。
顾温暖干脆砸开了锁头,盘腿坐在地毯上,打开了行李箱的盖子。
出现在顾温暖眼前的,是很多海豚的物品,毛绒玩偶,透明水晶,几个笔记本,几张泛黄的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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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笔记本……
是那天她在苏之焕房间看到的笔记本!?
这些东西是那天她在苏之焕的酒店房间看到的那些!
顾温暖看着老式行李箱内属于欧巴的物品。
心情复杂。
海豚,乐谱,日记本……
打开日记本第一页,便是欧巴隽秀的字迹。
红着眼眶翻到最后一页。
“小星星,我爱你。”
“至死不渝。”
啪嗒。
一滴水珠滴在了日记本的扉页上面。
顾温暖迅速抹去,合上日记本,用力的贴在左胸口。
暖乎乎的。
为什么欧巴的东西会在陆冷彦的房间。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温暖一骨碌地从地板上爬起来,翻出了包包里的留有陆冷彦字迹的遗嘱。
手有点抖。
等到手不抖了,顾温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
一个是温柔隽逸,仿佛三月的爱琴海,一个是冷漠俊挺,好像冬天里凛然霜冷的冰雪……
字迹,截然不同。
顾温暖跌坐在地板上,长长地松出了一口气来。
还好陆冷彦不是欧巴。
是了,欧巴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陆冷彦呢。
她真是想太多了。
顾温暖从地板上爬起来,简单地收拾好行李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常春藤公寓。
关上门,想了想,手中的钥匙被顾温暖扔到了花盆里面。
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把行李箱放进后车厢,顾温暖坐上驾驶座。
银色的沃尔沃驶离了常春藤公寓……
一辆纯白如雪的西尔贝跑车,从树林间,缓缓地开了出来。
西尔贝徐徐地听在常春藤公寓门前。
车门打开。
一双深黑色的手工高级定制皮鞋。
男人迈开修长双腿,走上阶梯,沉吟一刻,从花盆里拿出钥匙。
咔哒。
他打开了门。
男人微眯起宛如子夜的蓝眸,环视一周,径自走上了楼。
房间,推开门,弯下腰,看向床底。
空无一无。
男人的瞳孔微微扩大,他猛地冲到窗口,看着那辆驶过环山公路的沃尔沃,扶着窗柩的手,慢慢收紧……
把老式行李箱拿回了酒店房间,顾温暖关上门,开车回到慕宅。
“慕先生呢?”
“夫人,慕先生在书房……”
顾温暖汲着拖鞋小跑上楼,敲开书房门,“99,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没有人回应。
顾温暖一个着急,便推开了门把手……
书房的沙发上,交缠在一起的男女,空气中充斥着糜烂的****气息……
看不见女人的脸,不过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
女人抓着她身上男人的头发,得意地嗔道:“慕先生,您的夫人……”
“闭嘴。”
……是慕九!
顾温暖内心一紧,呆滞地忘了动作。
女人瞥见了她,尖叫了声,“啊!你是谁!滚出去!”
慕九以为是仆人,便怒声呵斥:“滚——”
回眸,看到门口的顾温暖,慕九面色微微一变,“素素?你怎么会……”
顾温暖自嘲地笑了下,转身就走。
走廊上,“素素!你听我解释……”
慕九追上来,拽住了顾温暖的手腕。
真恶心!
顾温暖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别碰我!”
“慕先生,怎么啦……”
那个声音耳熟的女人走了出门,靠在门框,挑着眼角望着他们。
女人的脸,和顾温暖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是苏雪芙。
“你睡了这个女人?你背着我睡这个女人,真有你的慕九!你真是让我……”
恶心!
顾温暖看了这对狗男女最后一眼,后退了一步。
慕九紧跟着往前一步,扶上她肩膀,焦躁地解释道:“素素,你听我说,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总是拒绝我,我一个没忍住诱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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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了她?”顾温暖嗤地笑了声,“你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给我幸福!”
打掉慕九放在她肩膀的手,顾温暖冷冷地盯着他们:“我们离婚。”
没有吧,并不是在和他商量。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嫁给你只是为了你哥哥的皮肤。
“现在我不会和你睡,未来更不会!如果慕先生娶我只是为了和我睡觉,那么抱歉,我可能不会如慕先生的心意了!”
脱下手指上的戒指,扔到慕九的身上,顾温暖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送给你,您送我的东西我会如数奉还。”
“素素!”慕九心痛地看着她走远。
却没有脸追上去。
抱着玉米离开慕宅,放上沃尔沃后座儿童座椅,系好安全带,顾温暖开车回到清山别墅。
陆老太太也在。
安安刚从幼稚园回来,一进门,看到顾温暖,眼睛亮了一下,冷酷的小脸上有了点笑容。
想冲上来抱一抱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缩了回去。
安安哼唧一声,扑进陆老太太怀中,仰着下巴问:“祖母,爸爸呢,爸爸在哪儿?”
空气凝固了一瞬。
陆老太太和顾温暖对视一眼。
顾温暖飞快地抱起安安,“安安,爸比还在国外出差噢。”
安安的小脸一红,轻哼着别过脑袋。
“安安不想妈咪吗。”顾温暖笑着问道。
“……”安安板着小脸没说话。
“可是妈咪很像安安呢。”顾温暖抚摸安安的发丝。
褐色的,柔软的,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
简直和他的渣爹如出一辙。
安安吸了吸鼻子,眼眶蓦地红了,哇的大哭,扑在了顾温暖的肩上……
顾温暖摸摸安安脑袋,抱着两个小肉球上了楼。
安安长大了很多,四肢纤长,抱起来特别吃力。
回到房间,顾温暖关上门,跪坐在安安面前,安慰了安安几声,想了想道:“安安,答应妈妈,祖母叫你签什么东西,按什么手印,都不要做,好吗。”
“嗯,安安知道!”安安重重点头。
“安安知道?”顾温暖困惑。
“对啊,爸比告诉安安了呢。”
“什么?”顾温暖瞳孔微震。
蹲到脚发麻了,顾温暖慢慢地站起来,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
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拉小提琴。
曲子,是那首《星空》。
“欧巴——!”
这几天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一听到这个熟悉的曲子,顾温暖几乎是吼了出声,呼地一下子瞟了出去。
客厅,看到的是给玉米表演拉小提琴的安安。
顾温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
呼——
原来不是欧巴啊。
也对,欧巴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
一曲完毕。
安安放下了小提琴,得意洋洋地对玉米炫耀道:“好听吗,这可是爸比教我的哦,我学了一天就会了……”
这可是爸比教我的噢……
不是Jose教安安的吗!
“安安!”顾温暖一把抓住安安的肩膀,激动地质问:“这个曲子到底是谁教你的!”
“和妈咪说实话!”
太过着急,顾温暖的语气仿佛吼出来的一般,手上的力道很大。
安安被吓哭了。
“是……是爸比!”
月色冷幽。
哄玉米和安安入睡后。
顾温暖走到阳台,拨通了侦探社的号码:“您好,我是顾温暖,我想摆脱你们调查一些事情……”
深夜十点了。
顾温暖睡不着,等了半小时,终于等到了侦探社的电话。
听完侦探社说的话,顾温暖心头一喜,挂了电话后,她迅速地在网上订了一张连夜飞韩国的机票,行李都没有收拾,吩咐仆人照顾安安玉米,她带了钱包就出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