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分家了。
老大家的不好欺负。
付家老两口又心疼三房,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
最后老两口决定,跟着老二付兴言生活。
二老开口跟着付兴言的时候,付兴言诧异的看了付老婆子一眼。
付老婆子脸一板,语气不高兴。
“怎么?嫌弃你爹娘?”
付兴言连忙摇头:“给爹娘养老是应该的。”
付老婆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爹娘没有白养你这么多年。”
*
霍放回东风大队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周围有目光注视着他。
霍放暗地里皱了皱眉。
自从当初孙书记来他家道过谢之后。
大队上已经很少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他了。
但是霍放并没有声张。
而是在和李根花的男人,王大壮擦肩而过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臂。
王大壮看到霍放,眼前一亮。
他的声音里满是惊喜:“霍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天你去哪了啊,大队上的人都说你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霍放满脸的一言难尽。
王大壮一本正经的解释。
将前天阮知青和付家的冲突讲给霍放听。
霍放的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了下去。
王大壮见霍放脸色不对,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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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的问道。
“霍哥,你没事吧?”
霍放摇头,大步往前走。
他摆了摆手:“没事,我先回家了,你忙吧。”
霍放推开大门的时候。
大姐正在院子里勾毛衣,阮棠抱着一本书,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恍惚间,阮棠感觉手里的书被人抽走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霍放站在自己面前,正准备抱自己起来。
阮棠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你回来啦。”
霍放有些埋怨:“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阮棠冲霍放笑了笑。
“那不是估摸着你快要回来啦,想要第一时间见到你吗。”
阮棠说话的时候,最后一个字总是带点上扬的语调。
在霍放听来,小妻子这是在撒娇。
霍放直接俯身,一把将阮棠抱起,大步朝房里走去。
“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霍英终于勾完了袖子的最后一针。
她抬起头,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
“二弟回来了啊。”
房间里。
阮棠被霍放脱掉鞋子,放在床上。
阮棠连忙朝墙那边缩去,语气戒备。
“霍放,青天白日,大姐还在外面,你可别乱来啊。”
霍放脱掉外套。
阮棠瞪大眼睛:“好啊,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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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霍放不明所以的看了阮棠一眼。
淡淡的开口道:“屋里有些热。”
阮棠梗着脖子,好一会才哼了一声。
“礼物呢,你不是说要给我礼物吗,拿出来吧。”
霍放从自己带回来的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阮棠挑了挑眉,拆开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黄铜色的收音机。
“是牡丹牌的!比我二叔买的那个还好!”
阮棠有些惊喜。
上次阮棠二叔给阮棠爷爷带回来的,是百灵收音机。
无论音质还是质感,都比不上牡丹牌的这个。
霍放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说着。
“有什么区别吗?我随便买的。”
阮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当然,牡丹牌的好得多,也更不容易买。
对了,你是怎么买到的?”
“碰巧就遇到,就买了。”
霍放不会告诉阮棠。
他从蓉城回家的第一天,就托猴子去打听。
谁手里有收音机,要最好的那种。
阮棠点了点头,将收音机收好。
随后贼兮兮的将脑袋探到霍放的肩膀上。
“霍放,老实交代,这次去跑货,有没有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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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吗。
阮棠可是听说过的。
那些跑货的货车司机,十个有八个,都会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
霍放本来想瞒着阮棠。
但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好啊!”阮棠一把将霍放推开。
力气之大,霍放差点被推下床。
奇怪,怎么以前没发现,小妻子的力气这么大呢。
可对上阮棠已经蒙上水雾的眼睛。
霍放就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只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
“霍放,你个没良心的,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滚吧,咱俩玩完了。”
霍放的眼眸一暗:“你说什么?”
霍放的声音很有磁性。
当他的声音一低下来的时候,更添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若是换成别人,看到霍放这副阴沉的表情,兴许就认怂了。
可阮棠不是别人。
她哪怕再爱一个人,在遇到原则问题时,也绝不会妥协。
她冷笑一声,盯着霍放的眼睛。
“怎么的,你还想打我?我说,咱们玩完了。”
说完,阮棠就下床穿鞋。
从柜子里拿出布包,开始收拾行李。
霍放能够看出,阮棠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决绝,像是要跟自己一刀两断的样子。
他连忙将阮棠拉入怀里,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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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住她。
霍放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阮棠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阮棠被霍放抱的生疼,但却一声不啃。
她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淡淡的重复:“放开我。”
霍放还是第一次看到阮棠这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糖糖,糖糖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我跟你保证,就算是为了赚钱,有再多的钱,我也一步不踏入哪里。
你原谅我,不要走好不好。”
霍放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祈求。
阮棠的脑袋稍微歪了歪,不确定的开口。
“赚钱?你还去那种地方赚钱?”
怎么赚?接客?
霍放“嗯”了一声。
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讲了一遍。
随后,霍放又郑重的保证。
“糖糖,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想去的。
但我觉得那是一个好机会,既能除掉黄德佑,又能拿到那批货,才进去的。”
“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阮棠停止了挣扎,抬头看向霍放。
男人的脸庞是很坚毅的。
仿佛光是站在那,就充满煞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此刻的眼睛却是湿漉漉的。
就好像。
他可以是狼,可以是虎,也可以是湿漉漉的小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