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看得太多了，深深地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安全屋都搞了好几个，全都是用别人的身份证租的房子。

房子里面的东西，两个大号的，网上三十块钱包邮的收纳盒，就能装走。

无非是电脑组装机，变电设备，还有操控用的手机墙，猫池之类的东西。

可以说是一个没什么弱点的人，但是这么一个年纪轻，技术高的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女人！

他会暴露的二类卡，就是因为他要取钱给他的前妻，所以才会被警方给锁定。

直到被抓的时候，他在电脑上看到了监控画面上警察来敲门，他第一反应，还不是跑，而是把正常的工作的工资卡里面的钱，给前妻转过去。

后来审讯的时候，他说自己进来，应该就会蹲个三两年了，前妻只会打游戏逛街，没点钱会吃苦。

他的工资卡从来都没有动过，那些钱是干净的，够她生活一段时间。

言外之意，如果能出去了，他还能继续供养着前妻的生活。

如果他沉心静气，等上几天，就会发现同伙没有人有动静了，就会嗅查到危险，不再去动那张卡。

但是他对前妻，情深义重。

两个人分开，原因也简单，他实在是太无趣了，每天就只会盯着电脑，在网上当个键盘侠催债，和老婆的交流乏善可陈，一天能说十句话就不错了，他专心搞事情的时候，根本就听不见前妻说话，一直到那个女人都走了两三天，他才发现。

这么一个人，一直以老实本分的木讷的形象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中，但是到现在，他才交代，那些代码软件，都是他自己写的。

“买一个，一开始得十万块钱，后来这些平台多了，需要三万块钱，但是我也舍不得，我就自己研究了一个月，我自己写一个，还能卖给别人。”

这么卷吗？

这货现在，居然说他是个黑客，还是水平比较高的那种，复杂的代码，他学习学习，就能搞来。

梁培禾盛怒，但是脸上却是平静到了极点，像是在会议室挺领导讲无聊的废话一样的表情，淡淡的问：

“还有吗？”

其实他心里庆幸了一下，还好还好，他当初找上周六一的时候，就是奔着全能型的案件达人去的，是专门在计算机安全这个领域挑选的。

算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

梁培禾想起了邢见青，就是因为一个微小的失误，被对方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命丧黄泉。

孙明对于警方的反应，并不满意：

“还有？”

梁培禾要求终止审讯，然后出来，让几个技侦，把孙明的网盘恢复数据，细细的再筛查一遍。

这个过程，又用了两三天。

数据恢复，还有AI的深度学习，都是需要时间的，一个马赛克的图片，可能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出来。

所以在很多情况下，口供，从犯罪分子本人那里得到的第一手的资料，会特别的重要。

而经济案件，往往因为作案的时间长，而且作案的人数多，所以审讯的时间特别长，审讯的次数也很多，审问的警察们也不一样。

大家都期待着，能够从犯罪分子的嘴里面，撬出来更多的线索。

梁培禾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或者说，不和他正面为敌，才会感受到他的宽容和仁慈。

再一次审过孙明之后，梁培禾问孙明：

“你们这样的搞技术的人，喜欢躲在电脑后面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孙明虽然学历不高，但是特别爱学习，进来看守所以后，反复的申请了好几次，想要有点读物，而且还是哲学类的，看的还挺杂，比如国内的王阳明，国外的孟德斯鸠。

孙明脸色变了变：

“和电脑打交道，是因为不想和人打交道，而出去和人打交道，是为了更好的和电脑打交道。”

孙明如果是一个社交达人的话，就不会出现只有极少数的人见过他，各种联络都是通过网上完成的。

梁培禾的笑容，看起来非常有知识型官僚的温和，但是如果了解他的话，就会明白，现在这个激怒他的人，彻底的完蛋了。

“我问过看守所的所长了，他说和你一个通铺的，都是有意思的人。

一个是烧烤摊上醉酒后杀人的，虐杀，砍了十五刀，我们的法医拼尸体拼了好几天，饭都吃不下，这人平时就喜欢在家里打老婆，老婆就是这么瞎了的。

另一个因为口角灭了邻居满门，刚判了死刑，算算日期的话，还有两个多月执行吧，灭门案，用了一把斧子。

还有一个，强XX女，连自己的养女都不放过，还把养女的两根肋骨给弄骨折了。

对了，还有一个，是我一个刑警朋友抓回来的，这人就喜欢把人拐卖到黑煤窑黑砖窑里，倒是不打人，但是是网上的pua鼻祖，你知道吧，精神控制比传销还可怕。

我觉得，你会和这些新朋友，相处愉快。”

意思就是，这个号子里的，都是恶贯满盈的，枪毙上几回，都不带冤枉的。

他们和孙明这种完全靠着技术犯罪的人不一样，会真的动手打人，往死里打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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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怕了：

“警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和他们不一样！”

梁培禾道：

“在我眼里，你的问题比他们要严重得多，因为他们迫害的是一个家庭，而你毁灭的是无数个家庭！”

这种锋利而勇猛的话，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和他说过，只有人和他说，要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给家里买房子买车。

他就只喜欢在网上改改数据，隔空打电话，吓唬吓唬人，让他觉得很安全，很舒服，还能弄到很多钱。

但是现在，面对一个和他完全追求不一样的梁培禾，他被吓破了胆。

…………………………

夜色浓重。

梁培禾和周六一在一个停车场见面，上车以后，周六一明显脸色不好：

“梁处，你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吗？就我这演技，一天不给个几十万，都对不起我在刀尖上跳舞。”

梁培禾默默道：

“以后见面，叫我二叔。”

周六一看了看梁培禾那张阴影里，淡然的脸，闷声改口道：

“二叔。”

梁培禾这才道：

“我们这边得到消息，也会第一时间给你传过来，你那边的第一消息，也第一时间传给我们，这是一个特大网络诈骗团伙，分工明确，目的明确，而且一直在转移资产到境外，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周六一点头。

梁培禾继续问；

“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周六一摇头：

“皮三金那货，连个智能手机都用不利索，还指望他网络犯罪，不太现实，所以肯定是有级别比较高的人在网络上操控他，就像是我在派出所的时候接触到过的一个银行的程序猿，使用伪基站发送短信，骗取被害人的银行卡账号密码和身份证信息。

这些东西，看起来简单，但是操作起来有难度，伪基站的购买安装重组，还有银行卡提现，都需要技术和权限。

犯罪，本身也需要一定的门槛。”

梁培禾道：

“那你认为，你用多久的时间，可以找到这个人？”

周六一摇了摇头：

“在找到我之前，你们肯定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如果那么轻易的就能找到的到，这个案子就不会拖那么久，还像个雪球一样的，现在越滚越大了。”

梁培禾默然，周六一说的没错：

“不管网上的虚拟世界有多大，最终还是要延伸到现实层面，而现实层面，就不得不面对很多现实的困难。”

所以，正面的走访，调查，阻力重重。

梁培禾给了周六一一个硬盘：

“这些资料，全部都是从孙明的损坏的硬盘里面修复出来的，里面应该有不少资料都是你用得着的。”

周六一随身带着一个轻薄本，立刻拿出来插上扫了一眼：

“我去，这可是删除了三十二次以上，反复覆盖过的数据，原则上不能被修复了。”

梁培禾脸上透出一丝轻松来：

“科技不是在发展和进步吗？我们国家有力量，你以为还是以前的老思路，拨一笔款子，找一群啥不懂的人瞎造？现在我们拨一笔款子，直接找懂行的公司合作，做出来就收归国有，做不出来就不给钱。”

周六一撇撇嘴：

“真卷。”

梁培禾道：

“不，现在最优秀的人才，都是在国家的单位。”

周六一看了梁培禾一眼。

梁培禾对这个爱徒，不吝赞美：

“比如你。”

周六一打开孙明的资料，翻了翻对话，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内容：

“不知道他们使用的是哪种加密方式，我得调取一下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

梁培禾诧异；

“你还会破解密码？”

周六一道：

“这是基本功，这个不难，在一战的时候，大家开始使用加密通信，比如摩斯密码的时候，就开始发现规律了，哪怕加密的再严密，但是只要出现的次数够多，就会被锁定在某一个字母上。

因为我们人类在语言使用方式上，同样的字出现的频率，几乎是固定不变的。

所以，就算他们聊的都是一些没用的废话，但是只要做完了统计，我就能看出来他们在聊什么。”

梁培禾点头：

“确实，大数据的研判，在抓取完了关键词以后，就需要人工只能深入学习抓取其他的不明显的内容。”

两个人匆匆分别，梁培禾给周六一再三叮嘱：

“你的安全最重要，千万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的目的是抓获犯罪分子，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

周六一给了梁培禾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六一长大的环境，我国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天眼摄像头的全覆盖，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他自己不被校园暴力。

那么，就也能做到别的人做不到的，把网线后面天衣无缝犯罪的人给揪出来。

…………………………

此刻，皮三金也在和自己的上线联系，他们习惯于用小众的软件，再用一些比较常见的词汇代替敏感词，这样大数据在过滤的时候，也不会把他们给抓住。

皮三金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方式的时候，可把老大夸了半天：

早知道我就早点这么干，就能少坐几年牢，多挣几年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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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只有冷漠的一句：

闭嘴，别说废话。

皮三金后来发现了，虽然上家脾气不好，但是结钱痛快，也就长期合作下来：

“那个放高利贷的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拉他入伙，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应该扩展新业务了，银行卡没有以前多了，他有地下水房，国外的联系方式。”

上家回复的很慢，其实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对于皮三金很不满。

一个被警方盯上过的人，怎么能信任呢？

居然还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联络他，问他能不能用，蠢货。联系的越多，大数据抓取的内容越多，他们就会知道

风声那么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隐藏起来，等待下一个风口。

但是皮三金和上家的想法，显然是不一样的。

“试试吧。”

快天亮的时候，皮三金才收到这么一句话，兴奋的直拍大腿，才想要下楼，就接到了其他几个赌鬼的催债电话：

“我说，皮炎平，你是找抽吧？欠老子的钱啥时候还，当心老子把你的第三条腿给打断！”

不管是什么的城市，上层下层，阴暗面和阳光面的人，都是不太有交集的。

辛辛苦苦的社畜，踩着凌晨的钟声回到出租屋里，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玩儿会手机，看会儿短视频，然后恋恋不舍的睡过去，继续日复一日，领着微薄的薪水。

但是这些喜欢整活儿的社会渣子们，可就不一样了，哪怕早就倾家荡产，还活跃在赌桌上。

赌桌旁边，赌球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放水的人，借一万块钱，当场给七千，三天必须还一万，不给的话就去人家里搬东西了。

白纸黑字的欠条，早就专门找律师看好了，就算是闹到了法院，也是要还钱的。

这一条产业链的人，从前叫做套路贷，能把人给搞得倾家荡产，房子都没了露宿街头，还欠着这些人一屁股的债，天天被折磨得不得安宁。

所以，这个放水的人，脾气不是一般的不好，一般他说的话，那是真的能兑现，说打断人的一条腿，就真的会打断人的一条腿。

基本上不会掺水分。

周六一就是要和这些地痞流氓，打成一片，然后把背后的拿走最多的钱的骗子，给揪出来。

别看催债的人气势汹汹的，皮三金早就习惯了：

“催什么催，我那车不是还停在你们地上停车场呢？拉走，顶八千！”

催债的人：

“八你大爷的，就你那辆破车，现在都变成了两截子，收破烂的都只能按照废铁的价格给，一斤五毛七，一共四百块钱，我已经给你卖了。”

皮三金心里一万句国粹飙了过去，但是还得说好话：

“哥，宽限两个月，我马上就能搞到钱了，下个月，我就把钱给你。”

放水的很不满意：

“你知道老子叫什么名吧？高一丈，就算是明星和网红欠了我的钱，那都不能隔夜。”

高一丈的身份证上，也不是高一丈，而是高二蛋，成立了自己的小额信贷公司以后，才起了这么个名儿，但是因为手机银行卡各种信息一大堆，都需要改一遍，派出所的人摸查这些东西，摸的特别的细，他害怕派出所的人摸出来他其他的违法犯罪的内容，就还继续叫高二蛋，对外宣称，自己叫高一丈。

皮三金道：

“那是因为咱两亲，你比我亲哥都亲，行了吧？”

皮三金挂了电话，呸了一口：

“狗仗人势的东西，互联网繁荣以后，怎么先富了这么个玩意儿？”

皮三金先联络的人，不是周六一，而是其他的几个人。

…………………………

“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这句话太经典了，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程序员！而且是懂金融的程序猿。”

一个戴着眼镜的，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对着其他的几个人滔滔不绝，其他几个人却一直在打哈欠。

尤其是中间那个光头，脑袋亮的能反光，他打着哈欠：

“我说徐晓杰，你师范大学毕业的，又去传销队伍里面待了两年，这讲课的技术，怎么一点进步也没有？”

徐晓杰面露尴尬，喝口水还被呛了一下：

“我这不是在想法子吗？我说庞虎，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我这天天嗓子都熬干了，有个人捧我的场，你就拆我的台，这让我怎么继续？”

旁边的一个美人嗤笑一声：

“你们俩，别争了，谁知道这人到底能不能用呢，先试试吧。”

女人把手上的书放下，高跟鞋踩得如履平地，阵阵香风，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但是又不敢亵玩。

“我是不懂这些，就只会插花，办个聚会什么的，

女人站起来了，另外两个人就不敢坐着了，都站了起来，显然这个女人的地位更高一些。

“南总，我送你吧。”

徐晓杰赶忙拿起沙发上的丝巾，递给了南艺。

南艺微微一笑：

“行。”

徐晓杰心都快要化了，赶忙又拿起包，跟在了南艺的身后。

南艺也不拒绝，甚至还对着他抛了个不经意的媚眼。

庞虎嗤之以鼻：

“搞钱可比搞女人有意思多了。”

庞虎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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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是因为他清楚南艺的底细，一个高级的鸡，有必要这么捧着吗？

他看不上徐晓杰，觉得那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管怎么穿衣打扮，也显得用力过猛。

庞虎叼着烟，在手机上翻了翻，最近举报的人越来越多了，好几个直播间现在都关了。

搞不到钱，气人。

在那辆新的凯美瑞面前，徐晓杰总算是挺直了胸膛，给美人开了车门，南艺上车，她拢了拢头发：

“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到大学里当个老师，没这么多勾心斗角的烦心事，而且我觉得，你也很适合做学术，唉，真是可惜了。”

徐晓杰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其实见到南艺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每次见到，都让他觉得南艺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可惜，他配不上南艺。

其实南艺根本就看不上徐晓杰，只是职业习惯，让她只要和男人开口说话，就是这样的风格。

她真是烦死徐晓杰了，喋喋不休的，像个唐僧一样。

徐晓杰把他已经说过了一百遍的话，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我大学念的是师范，出来以后就被教育机构和黑中介给骗了，大半年的时间，钱没有挣到一分不说，辛辛苦苦的教学生，最后还倒欠了中介两千多。

我本来是想要再找一个工作的，谁知道又被骗到了传销里面，我真的以为那是个赚钱的好项目，就回去告诉了我的姑姑和舅舅，我一共就从他们手里拿走了不到十五万，他们居然直接报警了，要抓我。

你说说这，还是亲人吗？

他们报警抓了我，害得我留下了案底，现在不能考公了，你说这是亲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这是毁了我的一辈子。

我进去以后老遭罪了，碰上了庞虎那么个憨货，你说坐牢的地儿，那可是监狱，那么多的狱警来来回回的巡逻呢，就算是拉屎，都有监控怼着。

庞虎那货，怎么就敢抢我碗里的肉吃，我在里面蹲了整整三个月，一块肉都没有吃过，就那种半个巴掌大的一块肉，全是肥油，现在看着嫌恶心，但是在里面的时候，觉得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南艺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当初要不是碰上了三江市的公安部门重拳出击，抓了不少人，恰逢人才紧缺，庞虎又带回来这么一个傻白甜来，怎么都轮不到这么一个脑子里缺根筋的货来站前台。

也就戴上眼镜，穿上一身休闲装，看起来还像有点儿家底儿的。

这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死难听，就喜欢把肚子里的那点儿苦水一个劲儿的往外倒，真让人厌烦。

但是南艺依然是春风满面，带着一点点的崇拜，一点点的仰慕的表情看着徐晓杰：

“那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呢。”

徐晓杰一看美女搭腔，赶紧继续道：

“不苦不苦，我这不是遇到了你这样的贵人吗？人生呐，先苦后甜才是甜，先甜后苦不是甜，我现在还年轻，就是要多吃一点苦，才能过上好日子。”

南艺觉得，自己都要头疼了。

到了小区门口，她说自己还要见客，就不让徐晓杰上去了，徐晓杰恋恋不舍的走了。

其实南艺一点都不介意和这些人发展点什么，但是庞虎长得太丑了，徐晓杰张嘴她就受不了。

还是算了吧。

小区挺高档的，属于刚交付两年多的新盘，假山喷泉一应俱全，还有健步的橡胶跑道，可以说是标准的富人区。

楼下的底商，也是花艺烘焙之类的消费门槛不低的店，南艺租了一家门店，用来做烘焙。

南艺雇了一个面点师，这个是实打实的有本事在身上的，一个月光工资就得一万二，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居然还能回了本，再小挣一笔。

她也方便把人都约在这里，也在这里搞培训。

所谓的培训，就是教漂亮有气质的想从男人身上挣钱的女人，怎么更精进一步。

这个，比做糕点难多了。

不过她擅长。

她从来不做那种逼良为娼的事情，一般都是愿者上钩，她在招聘网站上常年发的招聘信息，要的是十八到二十五岁，时间自由的女工，工资开到了六千块一个月。

来的人不少。

她只要面试一下，就知道这人符合不符合，包装一下，就能送出去了。

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根据需求，招聘个男人进来。

但是最近都没有合适的男人，真让人觉得愁苦。

她的老板打了电话过来：

“孙明的信息，可靠吗？”

南艺接电话，出门。

不能让店里的服务生和那个做糕点的大师傅听见，但是时间长了，那个做糕点的大师傅又不是傻子，也知道些内情。

他有些幽怨的看了南艺一眼，他很难理解，做面包蛋糕，做得很好吃，一个月就已经可以弄到三四万的净利润了，他没有赚到这么多的钱，是因为他没有几十万的本金付转让费和房租。

这漂亮女人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干不正当的生意呢，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

刚出炉的面包，真好吃，用的都是真材实料，大师傅忍不住自己切了一片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