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离德，是他不想看见的。

换而言之，秦九歌的分量，太轻了。

可当秦九歌搬出天恩域全体修士时，洪殿主心中的天平渐渐有了倾斜，可还是不够。

直到现在，大长老王者归来，洪殿主才猛然发现。

自己当日放弃秦九歌，默许天启门，做错了！

想了想，洪殿主慎重说：“此事，圣地有错，天启门有错。罢免吉平副殿主之位，暂时不准离开圣地。另外，为灵霄宗正名，邀灵霄宗加入圣地。”

万法境，不是多少的凝丹境可以比拟，灵霄宗的价值有让洪殿主妥协的资格。洪殿主是为了人族利益而生，无分正邪。

“且慢，我天启门尽毁，当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不存在吗？”

法则之力的大碰撞，惊动了天启门另外四尊老不死的存在。五大太上长老聚齐，矗在大长老面前，法则滔天。

大长老不惧，仰尽天下傲气：“五个行将就木的老王八而已，何足道哉。若是能留得住我，试试看。不过你们天启门今后，弟子长老就不要想出宗了。”

五大太上长老齐齐变色，没错，他们还不足以击杀大长老。

万法境撕裂空间，来去自如，得罪万法境的后果，总不至于让他们连弟子上厕所都陪同吧。

瓷器遇见铁器，硬碰硬，哪个能占到便宜，一目了然。

“哈哈，老先生好久不见，我天恩域特来拜会人族英豪。”

二长老等人赶到天恩域，听说大长老问鼎至臻法则，三大领主立马架着五长老前来恭贺。

仙雨山宗主掌控大帝遗宝，实力堪比任何老牌万法境，甚至还稍强。

他和大长老因为秦九歌而站在一起，要是联手...

天启门五大太上长老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寿命没有多少年，无法耗死如日中天的大长老。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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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天恩域的加入，局势变得很微妙。

“来者是客，到人族圣地奉茶。”洪殿主客气招呼，知道他们都是因为秦九歌而来。

一个初入凝丹境的小子，在人族众多高手里毫不起眼，却有这么多后盾。洪殿主越发后悔，早知当日应该现身保住他。

“多谢洪殿主。”朝圣地拜谢，仙雨山宗主道。

洪殿主的实力，比转轮王和阴阳法王还强，即便拥有帝兵，天恩域仍然不敢在圣地面前怠慢。

不过他们为秦九歌而来，给大长老吆喝助威，任何人拿不住把柄。

朝三位领主笑了笑，大长老很赞赏。

特别是霸王宗霸主，当年为了抢夺生生无量果，还被大长老用鞋子抽得漫天乱飞。

连他都来力挺秦九歌和灵霄宗，霸王宗真好人也。

“多谢几位费心，其实不必如此麻烦。我在灵霄宗，只是担任大长老而已。想我灵霄宗宗主云歌子，风华绝代，曾留下召唤玉牌，由我们五位师兄弟保管。玉牌合并，宗主即临。”

默契点头，四位长老丢出信物，由大长老合为一块完整的玉面：“几位若是有意，待我请灵霄宗宗主来，与尔等切磋。”

这下，天启门五大太上长老彻底没声，哪里还有刚才要动手的架势。

洪殿主同样变了脸色，从始至终，灵霄宗最出风头的，就是大长老和秦九歌。人人都以为，这两人是宗门的主角，实际他们走了眼。

灵霄宗宗主云歌子，连大长老见了，都得叫师兄。至于秦九歌的好师弟，那更是雷劈不死的主角。

“都是人族势力，不必大动干戈。”洪殿主劝和。

大长老已修成万法境，那灵霄宗的宗主呢？

谁敢赌，那位神秘不露面的宗主，是否是万法境巅峰，或者更高的层次？

秦九歌，人不在，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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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搅乱了族群，撼动了九州。

除了钱光，天启门四位太上长老表态：“我们不了解情况，全听殿主的，不必大动干戈。只不过钱华不适合担任宗主，换个人吧。”

嗫嚅两声，钱光忌惮大长老的锐气和天恩域的帝兵，只得默默看着名利离钱家远去，仿佛得道。

大长老长叹：“宗门毁了，可以再建，可我弟子被钱华杀害了。”

秦九歌，是大长老捡回来的襁褓婴儿。看着秦九歌从小长大，哪怕拿着勺子，小心翼翼撬开那小子的嘴喂奶，张张温馨的画面历历在目。

名为师徒，实为父子，在大长老无私的眼中，秦九歌就是自己的孩子。从他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

五大太上长老勃然变色，他们真怕大长老把灵霄宗宗主拉出来。要是这样，今日的天启门，明日就要败落了。

“前辈误会了，其实依我看，秦兄未必死了。”

“谁在说话？”大长老威严问，比起整个天启门，他更担心自己的弟子。

凡人，血肉之躯，不是太极界里的神仙，能够不死不灭。

方云雷带着忐忑，从圣地洪殿主身后闪出：“是我。”

“为何？”

“当日钱华追杀秦兄，我与洛辰曾经出手阻拦过他。后来钱华追到天妖林，恨恨而归，想来是跟丢了。”

带着感谢和认同，大长老转目逼向钱华：“方云雷说的，可是事实？”

吓得抖了抖膝盖，钱华哪里扛得住大长老的威压：“是，是的。等我追到天妖林，那小子已经不见了，我并没有杀他。”

几位太上长老舒口气，虽然他们不知道秦九歌是何方神圣，不过天恩域和大长老都为他而来。钱华追杀他，最好没有得逞。

否则，祖宗传下的基业败落在自己手上，自己就是天启门的罪人！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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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桃源消灾辟祸的秦九歌，当然不知道他离开人族后，会有这么多因他而发生的事。看来人间自有真情在，秦大师兄也惹人爱，君子果然不同凡响。

再三确定自己弟子还活着，大长老长笑三声，扶门而去。临了，作为精神损失费，天启门赔偿了一枚镇宗之宝，九转还魂丹治愈五长老的伤势。

钱家自然不用说，把宗门搞成这个鬼样子，和遭灾似的，钱华和钱多多一并被免职。

要不是看在钱光的老脸满是褶皱的份上，四位太上长老恨不得锤死钱华那个猪头。

惹姓秦的干什么，干什么呀？从此天启门有了一条铁训，遇见姓秦的坚决不能招惹，姓秦的绝对是极为邪恶和恐怖的存在。

至于八大护法和六大长老的事，大家集体患了失忆症，自动忽略了这茬。

弱肉强食，实力至上，从来如此。

一次两次，十次百次千万次。

秦九歌屡屡尝试，始终无法再凝聚金丹大道，更别提凝丹合神了。抽取了无数残余的煞气，忍着恶心，实力勉强恢复到浩清境大圆满。

再往上，残破的金丹大道无法修补，进度再次被搁浅。

先天功法就是奇妙，明明废了修为，秦九歌还能重新长回来。可令秦九歌头疼的，自己灵台内，那棵天一树发生了不得的异变。

天一树，是大椿树的枝丫和树精糅合长成的，蕴含木之道和磅礴生机。秦九歌本打算动用天一树，来修补金丹大道。

然而打开灵台，却发现天一树化为一团粘稠的白气。白气生机勃勃，蕴含着世间万物的生命之道，可秦九歌无法炼化它。

好比饿了七八天的旅客，看见大盘米饭好菜，又够不着。秦君子的痛苦，别提多难受，简直是把四长老往五长老那里推，赤裸裸的仇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