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个月，人族惨败的消息会传过来。到时候太乙族他们翻脸，法相城是众矢之的。

就算秦九歌不找他们借钱，周边的小部落为了向山海族表忠心，肯定会扫平法相城当献礼。

特别是某楚姓禽兽，还逼得日卡咔砍了山海族的使者。日卡咔若想活命，不把大师兄的狗头拧下来做成球送给欲骨朵，是办不成的。

“嘿嘿，楚兄，你今天气色真不错，有没有兴趣出去郊游啊？”

麾下只有八百袍泽，要挡住十几个小部落的联军，秦九歌需要另做安排。

十年积淀，赤虎营一半人都突破了绝空境巅峰，内部空前团结，军心可用。

“滚。”

楚未明坐在房里修炼，遒劲的肌肉淌下滴滴凝重的汗水，赤红的气息环绕在他身上旋转。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很想出去郊游对不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恶心楚未明，秦九歌不信他能淡定。

“呕。”果然，冰块脸被自己恶心吐了。

“你遇见了麻烦？”

“其实也不算麻烦，主要是日卡咔小心眼，这帮墙头草，肯定会进攻法相城。城中只有八百人，我要守住很困难。”

“哦。”

“别那么冷漠嘛，我知道你也看日卡咔不顺眼。告诉你，太乙族有种治疗面瘫的神奇药草，专门治疗你这种人群，如果你宰了日卡咔，这种药草就归你了。”

“快滚。”楚未明坐起身，棱角分明的脸上，写着想咬人三个字。

“好啦，法相城五十里外，有很大的密林，你带三百陌刀手隐藏其中，我带着剩下的兄弟坚守法相城。我修了十年的城墙，可不是日卡咔他们能破的。”

“对方久攻不下，肯定会回去筹集军需，准备再战。当日卡咔撤军时，你引陌刀队突袭他们，必能获胜。这些小部落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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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没有凝聚力，触之必溃，我们就有时间从容离开。”

法相城肯定能挡住太乙族的进攻。但四百里外，森罗族引兵十万驻扎边境，随时会扑过来。

打退了日卡咔后，秦九歌就要带人离开，寻找新的庇护点。

果然，七天后，人族大败狼罕胥尔山的消息传遍东北域。高层震惊，边关震惊，举国震惊。

撤军的途中，大军被围困白登道，寸步难行。军中爆发瘟疫，死者十有二三，军心惶惶，毫无斗志可言。

日卡咔得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气疯过去。你姥姥的百万大军，还百战百胜，骗我的钱财，要脸吗？

之前臣服人族的小部落，也在此时翻脸。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人族完了。跟人族混没前途，和山海族不离不弃才是王道。

不管是为了向姓秦的畜生讨要血汗钱，还是为了给新主子表忠心。十几个部落联合起来，要荡平法相城宣告立场。

东拼西凑，日卡咔和小部落凑齐了一万二千人，朝着法相城进发。

秦九歌亲自坐镇城上，指挥法相城全面防御。鏖战三天，日卡咔久攻不下，亲自骑马到了城前，企图劝降秦某某，让他别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口舌之争是大师兄的专业。日卡咔没劝服秦九歌，反而被秦九歌在城楼上大骂一通，还扬言借钱不还天经地义。

于是日卡咔和许多受害者吐血了，像被抛弃的姑娘，誓把负心汉大卸八块。

修了十年的城墙果然不是盖的，秦九歌的赤虎营有最精良的装备，还有太乙族倾情提供的军需资源，守得固若金汤。

大战十五天，日卡咔不得不退兵，半道被楚未明率陌刀队截杀。

联军士气低迷，猝不及防之下，被陌刀队杀得落花流水，互相踩踏死难不计其数。

打退日卡咔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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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歌下令放弃法相城，率赤虎营往东撤退。

“大人，我们真就这么走了？”侯大古依依不舍，赤虎营修了十年城，在这里驻扎了三千多个日夜。

换来的，却是昙花一现。

“嗯，法相城无法抵挡森罗族的进攻，留在此处没有任何意义。”

森罗族的精锐可不像太乙族哪样弱，凭着八百人马，根本挡不住十万大军。与其如此，秦九歌不得不下令放弃法相城，到别的地方找出路。

“唉，太可惜了。”郑甲叹气，开始捣毁他们费尽心血修筑的城墙。

要撤退了，不能有丝毫便宜留给敌人。故而秦九歌走之前，命令赤虎营拆除法相城，将其夷为平地。

对于手下的小失落，秦九歌耐下心解释：“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我们人手太少，况且法相城是为了稳定人族后方才存在。现在连五蕴州都朝不保夕，倒不如去镇北关商量战局。”

如果对方只有几千精锐，秦九歌可以留下来赌是否能获胜。可森罗族囤积了十万大军啊！稍分出些兵力，等待法相城和自己这帮兄弟的，将是灰飞烟灭。

于是秦九歌力排众议，强行命令赤虎营撤出此地，往镇北关去了。

在路上，秦九歌想起左果毅给过自己一个紫金匣子。现在人族大军惨败，五蕴州岌岌可危，算是倒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吧？

打开匣子，里面是左果毅亲笔签定的军令。上面说如果五蕴州出了状况，则封秦九歌为中郎将，入镇北关参政，辅佐组织全面防御，抵抗它族敌军。

左果毅做事谨慎，讨伐山海族之前，还留下左家嫡系左弘，让他统率五万劲旅驻扎镇北关。

中郎将，权力和地位相当随机，略大于千军令。通常在大军开拔时，才有大批中郎将被册封，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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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结束，收回权限。

匣子内，除了中郎将的令牌和文牒，左果毅什么都没给秦九歌留下，只说让他去镇北关参政。

有大元帅的允许，秦九歌这个中郎将，倒是勉强有部分参军令的权限。

大元帅亲笔书信在手，秦九歌放弃法相城天经地义，终于让侯大古他们免于心理和精神上的谴责。

放弃法相城，不甘心啊！

去往镇北关途中，万里黄沙平原上，苍莽的天地尽头，突然出现大批黑甲骑兵。浑身沐血，浓烈的杀气和战意骇得四方生灵惶恐不安。

这是一支出生入死的精锐！

“戒备！”

五蕴州除了镇北关还有五万劲旅，其余城池没什么大规模驻军。以为是山海族人马，侯大古相当戒备，命弓弩手在前准备射杀。

“且慢，对方的将旗，似乎是我们白虎军的标志！”秦九歌手搭凉棚，在透着凉气的日光下凝望那片黄沙平原。

黑甲骑兵中心，威武耸立着一杆大旗，上绘五彩白虎，咆哮万兽。

“真是我们白虎军的士卒。”陆三惊诧，对方怎么从山海族的方向跑回来。

那日，左果毅统率残兵，被困白登道。欲骨朵想瓦解人族士气，命令麾下只围不攻，意图困死人族于白登道。

军中又爆发瘟疫，蔓延极快，前军将士几乎全军覆没。左果毅无奈之下，命田哲率三千人突围出去，返回五蕴州督战，稳定军心。

欲骨朵心狠手辣，哪里容许田哲等人回去，命三万大军追赶。

双方大战五场，小战数十次，三千人马仅剩五百不到，田哲身负重伤，终于渡过了闼婆河，回到五蕴州。

秦九歌带着赤虎营正观望，田哲率领残兵跑过来，双方互相打着白虎军的军旗，认出彼此。

“田老哥？”秦九歌惊诧，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田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