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秦昊眸光一闪,忽然开口。
锦衣卫正准备将谢紫烟押走,听到秦昊的命令,连忙停下脚步。
静公公皱眉,上前一步,低声道:“万岁爷,武英院的武者们走火入魔,紫烟娘娘脱不开干系!”
“若是不给一个交代。”
“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武英院不可能再办下去。”
静公公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
树的影,人的名。
一旦大夏武英院的招牌砸了。
以后谁会入武英院?
谁还敢修炼《武经》?
秦昊人人如龙的夙愿,也成了梦幻泡影!
秦昊微微一笑,道:“静公公,你无需担心!刚刚朕也没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学员,都会走火入魔。”
“不过,凌宗主的一番话,却让朕茅塞顿开,找到了答案。”
闻言。
众人都是又惊又喜。
不愧是皇上,这么快就解开了谜团!
凌月霜激动道:“皇上,你若是能为紫烟洗刷冤屈,你让我这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由此可见,凌月霜将谢紫烟当成了亲生女儿,心中的地位极其重要。
秦昊笑了笑,开口道:“当牛做马,倒也不用。毕竟,紫烟是朕的皇妃。朕岂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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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受冤屈?”
“而且,朕也要谢谢你。”
“若不是你的一番话,朕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答案。”
“刚才,你说的没错。”
“既然紫烟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功法之上。”
闻言,周遭众人都是面露惊容。
功法有问题?
可是,这《武经》乃是皇上编撰的。
难道说,皇上为了救谢紫烟,居然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一时间,大臣们全员炸锅。
“皇上,您是天子,岂会犯错?”
“《武经》绝对没有错,错的是传授《武经》之人。”
“皇上,您若是认错,只怕百姓的信仰崩塌,内心动摇!”
“万万不可啊,皇上!”
一众大臣纷纷开口,言辞激烈,劝说起来。
封建社会,皇权被彻底神化。
皇帝作为皇权的象征,亦是如此!
天子天子,皇天之子!
现如今,许多百姓家里,都供奉着秦昊的画像,求他保佑风调雨顺,家宅平安。
在百姓的心里面,秦昊已不是人,而是神明。
神明岂会犯错?
若是秦昊真的认错,信仰崩塌,皇权也会随之崩塌,后果不堪设想!
古往今来。
哪怕是亡国之君,不管多昏庸无能,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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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
大臣们也要将亡国之罪,甩锅到女人、宦官、奸臣的身上,把皇上洗的清清白白。
说白了。
大臣们都是士族阶级,依附于皇权而生,是皇权最大的簇拥。
他们想方设法,哪怕是说谎,也一定要维持皇权。
谢紫烟感激万分,眼泪直流,颤声道:“皇上,您是圣君明主,不可为了臣妾,自毁圣名!”
秦昊伸出手,抓住谢紫烟颤抖的香肩,笑道:“紫烟,你相信朕!”
“朕没那么傻,主动去背黑锅。”
“朕编撰的《武经》,绝对没有问题。”
“上千锦衣卫,都已经修炼,经过证实。”
听到秦昊的话,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皇上说了半天,怎么在原地兜圈子?
既然《武经》没有问题。
为什么那么多武者会走火入魔?
肯定是传授《武经》之人,也就是谢紫烟的过错啊!
可是,皇上又要为谢紫烟开脱。
所有人都被搞迷糊了。
秦昊笑了笑,并未兜圈子,揭晓了答案:“你们忽略了一点!《武经》确实没有问题。”
“并不代表武英院学员手中的《武经》,没有问题!”
“来人,立刻命人,让学员们将《武经》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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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锦衣卫闻风而动,立刻从学员们手中收上来数百本《武经》,堆成在秦昊面前。
秦昊随意拿起一本《武经》,翻看了几页,吩咐道:“静公公,凌宗主,还有紫烟。你们去看看,这些《武经》可有什么纰漏。”
三人面露恍然之色。
原来,皇上是怀疑作为教材的《武经》出了问题。
这并非没有可能!
当即。
三人立刻上前一步,抓起一本《武经》,开始翻看起来。
静公公曾经将《武经》传授给东厂暗卫,因此对内容十分熟悉。
他刚刚翻看了几页,就发现了一个纰漏,惊讶道:“皇上,这里错了!”
凌月霜是一代宗师,虽然对《武经》并不熟悉,却对真气的运行之法了然于胸:“这个经脉图不对!若是按照此图修炼,必定走火入魔!”
三人之中,谢紫烟虽然武功境界最低,但是她作为天下总教习,负责传授学员们修炼《武经》的方法。
最近一段时间,谢紫烟一直通宵达旦,不眠不休的钻研《武经》,早已对其烂熟于心。
还不到一炷香时间,谢紫烟接连发现错误,惊声道:“这里不对!”
“这里的经脉图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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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跟我手里的《武经》完全不同!”
“荒谬!荒谬!这《武经》的错误太多,简直是一派胡言!”
“学员们,居然修炼这种错误的功法,幸好发现的走,否则,全都要爆体身亡!”
听到三人的话,众人都是面露惊容。
答案找到了!
不是皇上的错,也不是谢紫烟的错。
原来是教材出错了!
问题是,教材怎么会错?
谢紫烟蹙眉,道:“皇上,臣妾不明白。为什么学员手中的《武经》全是错的?”
“难道,有人趁夜潜入武英院,进行调包?”
秦昊摇头:“不可能!武英院乃是重地,戒备森严,外人想要潜入,难度极高!”
“况且,很多学员将《武经》视若珍宝,一直都是随身携带。”
“如何调包?”
众人纷纷点头,认为皇上说的有道理。
秦昊神情凝重,脸色阴沉:“问题出在更加根源的地方!静公公,这一批《武经》是什么地方刊印的?”
静公公一怔,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道:“禀告皇上,是司礼监负责刊印...您难道怀疑,是奴才手底下的司礼监出了问题?”
“这不可能啊!”
“奴才冤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