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枳进了电梯,发现里面有个人抱着一个盖着白布的骨灰盒。
保镖挡了一下,“太太,等一下吧。”
许枳不迷信,可她也心怀敬畏,就冲那人点点头。
那人看到她后却冷冷哼了一声,十分的不屑。
许枳也没计较,等电梯门关上后,她才想起那个人是陈悬的同事。
就那次,她躲在陈悬病房里,听陈悬跟他讲什么强迫报案视频的年轻人。
看他抱着骨灰盒,是有亲人去世了吗?
许枳又想起陈悬,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拿出手机拨打过去,还是关机。
见她心事重重的,保镖不由得问:“太太,怎么了?”
“没事。”
许枳打起精神,去了李竹的主治医生那里。
在确定李竹现在一切都好后,许枳给李医生鞠了一躬,“谢谢您。”
“我可不敢当,都是司先生人脉厉害,请了专家牛人过来。对了,还有那个心脏捐赠者,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唉。”
“李医生,捐赠者很年轻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医生自知失言,忙笑着打哈哈,“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个高尚的人,唉,英年早逝英年早逝呀。”
许枳也叹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希望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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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受到他的庇护。”
“他没什么家人了。”李医生嘟囔了一句。
“您说什么?”许枳没听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
离开医生办公室,许枳又给陈悬打了一遍电话。
还是关机。
她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郁,她迫切的需要见陈悬一面。
可她只知道他的一个电话号码,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唯一跟他去过的地方,就是他师父的墓园。
想到这个,她心里更堵了。
“我出去趟,你不用跟着我。”许枳吩咐保镖。
保镖不肯,“二爷吩咐过您去哪里都要跟着,太太,现在不太平。”
“那好,我们去巡逻特警大队。”
这是陈悬的工作单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当她拉住一个人问的时候,对方迷茫的摇摇头,“陈悬辞职了。”
“辞职?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
三天前,就是他给她打电话的那天。
这不对头。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清楚。不过听说他被一个有钱人打了,气不过就辞职了,也许去报仇了吧?”
被有钱人打了?
难道……
“回医院。”
车行至半路,许枳忽然又说:“去烈士陵园。”
开车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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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看了旁边的兄弟一眼,那人点头。
二爷是把他们给了许枳,就必须听她的话,否则那次替司晚莞鸣不平的伙伴就是个例子。
到了烈士陵园,许枳凭着记忆找到了陈悬师父的墓碑,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菊花。
许枳松了口气,是她想多了。
回到医院,她就看到司晏深冷着个脸,明显的,他已经知道她去找陈悬。
许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理由要跟他解释,就往妈妈的病房去。
手臂被人拉住,她微微偏头,看到了他手关节上的伤。
“你手怎么了?”
司晏深抽回来,轻轻捏了捏,“不小心擦破了。”
“是擦破了还是跟人打架打的?”
“心疼了?”
见男人不说正经的,许枳冷冷一笑,“我心疼什么?要心疼也心疼陈悬,被大总裁打,还被逼辞职,好惨。”
司晏深眼底幽深冰冷,“你这是在故意气我?”
“我没那闲工夫。”
看着甩上的门,司晏深眼底闪了闪,却终究没发出火,跟在她身后进去。
李竹已经醒过来,护工正喂她喝水。
许枳接手,“妈,你觉得怎么样?”
李竹把手放在胸口,“从来都没觉得胸膛里的这颗心脏跳的这么有力,枳枳,妈妈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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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枳瞬间就哭了。
带着薄茧的大手抹去了她的泪水,“别哭了,这是好事,等岳母出院还能帮你带孩子。”
许枳破涕为笑,“我妈以前就说带大我累死了,她不给我带孩子,要环游世界去。”
“那就去。”司家不缺带孩子的人。
李竹却摇头,环游世界,那是因为当时身边还有那个人,现在只要一想到跟那人有关系的,她都不想做。
无他,就是觉得恶心。
“我还是帮你带孩子吧,林林可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
许枳心头一动,想要问那条平安绳的事,可想到妈妈刚做完手术,就忍着没说。
李竹看着司晏深,“这次多亏了你,我很感激。但是你要知道,我感激也不会道德绑架枳枳,你想要做什么,需要自己努力。”
司晏深很虔诚,“岳母,您能康复,好好陪着枳枳和孩子,这就是我想要的。”
李竹很满意他的答复,不由看向许枳。
司晏深的手偷偷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指尖,轻轻捏了捏。
许枳白了他一眼,而后也郑重的说:“确实要好好谢谢司先生,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全力以赴。”
司晏深眼里流露出失望。
许枳哪怕答应自己不离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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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感情。
她对陈悬……
李竹撵许枳回家。
许枳惦记着木木,司晏深送她回家。
俩个人从电梯里出来,许枳有些疲惫,差点被绊倒。
“小心。”司晏深抱住了她的腰。
许枳刚要起身,就看到男人俯下身来,“上来,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走。”
男人不由分说就把人背起来,往停车场走去。
他人高腿长,许枳出于本能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头埋在他热乎乎的脖颈间,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许枳那颗揪了很紧的心,终于松弛下来。
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的松弛。
路灯打过来,他们俩个人的影子很长。
不远处,有人看着他们,脸上的气愤之色越来越浓。
到了车子旁,司晏深对背后的人说:“枳枳,下车。”
身后没有声音。
他一偏头,笑了。
“小懒猪,竟然睡着了。”
常叔走过来,“二爷,要不要我帮忙?”
他摇摇头,站着没动,“不用,就让她这么睡一会儿吧,这一天煎熬坏了。”
常叔看着连体婴一样的俩个人,心想小年轻的爱情真是让人看不懂。
刚准备去旁边抽根烟,忽然看到有人拿着寒光闪闪的武器冲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