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打给于蓝兰的,听了许枳的回答,她也只是叹气。
当长辈的都喜欢俩个人还在一起,就拼命撮合,可没想到许枳这么坚决。
她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看司晏深自己了。
司晏深能有什么办法,生病也没等来许枳,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亰市。
但病总不好,人也恹恹的。
……
许枳答应了斗鸡必胜客的消息在媒体上挂了好几天,爱晚公司也名声大噪,什么敢于挑战“恶势力”,什么最知性的直播间,营销搞的飞起。
爱晚为了答谢翰墨,老板亲自请许枳他们吃饭,听那意思还要聘请翰墨的律师当法律顾问。
这种商业饭局是不可避免的,许枳就答应下来。
晚上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爱晚的老板先来了,服务员打开包厢的门。
许枳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她忽然想到了那长长一串名字后面的晚莞。
也不知道这间屋子里做的人是……
“许律师,快来快来,遇到熟人了。”
先进去的人喊起来。
许枳有一瞬的怔忡。
这件事有意思了。
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不是她阴谋论,而是她和司晚莞当初闹得实在不好看。
也没有太多的考虑时间,许枳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司晚莞。
几年不见,她成熟了也美艳了很多。
一身的高定职业装,带着某奢牌最新款的珠宝,高贵又不浮夸,处处彰显名门贵女曾经的气度。
见到许枳,她微微点头,“许律师,好久不见。”
那种感觉,就像真的熟人相见,没有怨怼没有仇恨,再平常不过。
她这样,许枳当然也不能露怯,“真没想到,爱晚的老板是司小姐,现在该叫阿拉法特太太了。”
司晚莞语笑盈盈,“叫我司晚莞就好,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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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大家坐。”
有个律师就问道:“不是说您先生也在吗?”
“他去洗手间了,马上过来。”
竟然连丈夫都带来了,所以她这是什么宴,炫富宴?
她不由抬头,目光跟司晚莞撞在一起。
她冲她嫣然一笑。
许枳还不等反应,忽然听到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
“我是不是来晚了?”
随着一声轻笑,走进来一个高个子男人,年纪确实不轻,鬓角已经泛点白,但皮肤紧致身材也不错,看脸的轮廓偏华裔,倒是像个混血。
这就是司晚莞的丈夫?许枳还以为是个包着头巾的大络腮胡。
却没想到这么有魅力。
大家纷纷起身,男人笑着点头,目光就落在许枳身上。
司晚莞立刻说:“这就是我说过的许枳许律师。”
阿拉法特的华语说的非常流利,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一点点口音,他握了一下许枳的指尖。
男人的手很凉,带着粗硬的汗毛,虽然一触就分开,但许枳还是很不舒服。
他笑着说:“我听晚莞说许律师漂亮又能干,今天一见果然是。”
“阿拉法特太太谬赞了,她才是又美又又才华。”
大家都闭着眼睛吹捧。
吃饭的时候,许枳却借口不舒服滴酒不沾。
今天来的同事是个大酒量的,主动替她挡酒。
许枳出去上厕所。
司晚莞紧随其后。
看着镜子里的人影,许枳想,该来的总算来了。
“婶婶,啊不对,应该是前婶婶,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许枳抽了纸巾擦手,“还不错。”
“可是我不好。”
镜子里的司晚莞像是变了个人,刻薄恶毒,让许枳想到了她的母亲曹清。
果然,她就提起了自己的妈妈。
“我因为你被赶到国外,我妈妈也被司家唾弃,最后给我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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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了精神病院。许枳,你就是个灾星,跟你接触的人都没一个好下场的,夏晨风,夏家人,沈明微,何阿姨……”
“够了!”许枳额角青筋的突突的跳,她最听不得这些。
这些话像是催眠一样,总有个声音在午夜的时候出现在她脑子里,跟司晚莞的语气一模一样。
她把她当成了脑子里的那个声音,红着眼睛低吼,“够了!明明是你们,自诩高高在上认为我不配,一次次设计我。如果我不反击,不知道现在都死了多少次了。司晚莞,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救过你的命,是你恩将仇报又蠢又毒的给夏晨风一次次利用。”
司晚莞怎么可能听进去?
她在外面这两年,全靠对许枳和司家的恨意支撑。
这次回来,她就是要弄死许枳把属于她的都拿回来。
看着她疯狂的样子,许枳并不意外。
要是她真能好好过日子不搞事,就不会让她打官司了。
经历过棉北和赵家,许枳的心脏也变得强大,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只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让人很不舒服。
那人伪装的很好,看起来是个风度翩翩的帅大叔,可不知道为什么,许枳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有毒的蛇,被他盯上就有死亡威胁。
回到包间后,司晚莞又恢复了她的贵妇模样,跟大家谈笑风生。
吃完饭,司晚莞提议换地儿玩。
许枳找了个借口离开,司晚莞满是遗憾,“许律师今晚不喝酒又不捧场,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您做的太好了,我们来日方长。”
司晚莞也笑起来,“来日方长。”
翰墨的人一走,阿拉法特脸冷下来,一把拽过司晚莞,就把她的脸压在桌子上。
“不是说要把人弄过来给我玩儿吗?怎么就把人放走了?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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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晚莞浑身发抖,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平等的恨许枳和司家的每个人。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做什么都要有所顾忌,而且许枳也不是什么普通女人,我那二叔还对她念念不忘。”
阿拉法特舔舔唇,他回味起刚才那个女人。
漂亮的女人他见多了,环肥燕瘦,各个国籍的,各种肤色的。
但他独爱华国女人,他喜欢她们的细腻温柔,也喜欢纤窈玲珑。
许枳虽然说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独特的。
她外表纤弱,很像华国的水墨画,飘渺写意,很想让人……弄脏。
特别她是司晏深的女人,司晏深,一个当年在投行让他败北的男人,睡他的女人,一定很有感觉。
想到此,他冲动的一塌糊涂。
也顾不上换地方,他把盘盏一推,直接把司晚莞抱上桌,撕了裙子就要把她当成一盘美味享用。
司晚莞浑身都在颤抖。
“不,不要,我去给你找漂亮的华国女人,去兰度,那里面好多美女。”
“等不及了,先爽一次,然后再去。”
关闭的房间里响起了压抑又恐怖的低泣声,每一下撞击,司晚莞的手狠狠抓着底下的桌布。
许枳,总有一天我遭受的这些,换你来承受!
……
许枳回到家,很意外的看到司晏深也在。
他看到她,讪讪然站起来,“我送木木过来。”
许枳看着他的脸,“你怎么又瘦了?脸色也不好。”
司晏深心头一暖,刚要说话就听她说:“你得保重身体呀,你儿子的江山还需要你来守护。”
他是什么人,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你见到司晚莞了?”
“嗯,今晚跟她那个外国丈夫请我们翰墨的人吃饭。”
司晏深眼里闪过意外之色,“我也是刚知道她回来,并没有跟家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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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枳在大事上不跟他闹,“你注意一下,我觉得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不简单……我不是挑拨。”
她说完后才想起人家是亲叔侄,特别是司沛儒在节日时的怅惘寥落,想来司家是希望她回来的。
司晏深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看到许枳的躲闪又讪讪收回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她上不到你。”
他懂吗?懂个屁。
许枳不想跟他说话了,就起身要上楼。
司晏深却想跟她多说两句。
哪怕不亲不抱,只这么面对面看着,也能以解相思之苦。
“那个……”他也是逼急了,“阿拉法特跟我有点恩怨。”
许枳果然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说来话长,我们去……喝一杯?”
许枳最近一直靠酒助眠,但她不愿意跟司晏深喝酒,太暧昧了。
“不喝了,你的身体不好,你要是没空,我们……”
“以前在华尔街,那时候我才20出头,就让他栽了大跟头,亏了十几亿,美元。”
许枳瞪大了眼睛,很想问问司晏深是怎么做到的。
但估计他说了,她也听不懂。
司晏深看出她的心思,就简单的说了下。
虽说简单,但她还是听的惊心动魄,同时也心生向往。
司晏深,她认识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高高在上,她和很多人一样都觉得他是命好,出生在司家仿佛与生俱来拥有这一切,却没看到他的拼搏奋斗。
创业难,守业更难,他能把鼎盛守好且几许辉煌,又怎么会是个平凡人。
眼里,对他又多了一份欣赏。
一直在观察她小表情的男人看到了。
他心头一荡漾,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许枳吓了一跳,“司晏深……”
“枳枳,我们重新认识,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