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你留在朝廷可就是为了这女人?”
秦宁雪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努目撑眉,“没想到你秦如风有一日竟也会因为女色走了歧途!”
“秦姑娘又何必耿耿于怀。”
凌歌缓声开口,“今日你是赤霄宫宫主,为何要拱手把主位让给他人?”
“为何?”
秦宁雪大笑一声,眼底满是悲凉,“他杀了我父亲,杀了我全家!我不让他偿命,只是让他背着罪孽好好操持我父亲打下来的赤霄宫,难道不是仁至义尽?”
凌歌看着她,双眸印着夜色,她一字一句回着,“但他却没有杀你。”
若是秦如风真的只是想杀了她全家,那秦宁雪也活不到如今,既然留了她一条命,自然是还有情分在。
“秦如风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
她的话音未落,袖中的一枚暗器已经直直的向凌歌的方向飞来。
凌歌来不及反应,就在以为自己要硬吃下这一镖时,忽然有一双大手揽过了她的腰身。
她抬眼,正好对上了聂曜的深不见底的双眸,他身上有淡淡的茶香味,让人莫名舒心。
“此事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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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风已经起身,方才本想去救人,没想到被聂曜抢先一步。
他向秦宁雪走进几步,脸色冷厉,“你让他们先走,今日你们若是打赢了我,我便同你们回去。”
打赢他?
秦宁雪知道不论自己带多少人来,秦如风都能安然脱身,怎么可能打赢他。
凌歌也知道秦如风的实力,立马点头附和,“我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要你多嘴!”
秦宁雪凶神恶煞的看着凌歌,又突然冷笑了一声,“秦如风你等着吧,你灭我全家,我就杀了你心爱之人。”
她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带着那群人消失在了夜色里。
“哎呀哎呀。”
沈文裕立马凑上来八卦,“原来国师和赤霄宫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还说心爱之人……莫非国师心悦凌小姐?”
聂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就像毫不在意一般。
秦如风耳根微红,但脸上仍是一副冷漠,“与你何干?”
凌歌无奈一笑,这般打闹的场景倒是让她想起了上一世,他们也是这般几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真让人怀念。
他们一行人吃过野味,在原地休息了一夜,天刚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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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他们就开始继续赶路。
终于在正午抵达了青州山庄。
山庄被群山环绕,景色优美,山上的松树和山下的小河交织,河水清澈见底,而山庄宛如一颗明珠镶嵌在环山之中。
沈文裕不禁感叹,“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请问几位客人是来买茶?”
山庄内走出一名男子,看起来四十出头,以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这里的管事。
凌歌上前,客气道,“我们想见见你们的庄主。”
管事扫过他们每个人,见这些人不想普通人,便领着他们进了山庄,让他们在大厅稍等片刻。
“等会儿叫了庄主要怎么说?”沈文裕的嘴就是闲不住,“他怎么可能会帮我们?”
他们此行来找青州山庄的庄主就是为了让庄主配合他们在城中连成一条信息线,禾柒柒负责青楼的情报,而庄主负责民间商贩的情报。
凌歌转头看他一眼,实在忍不住,低声说了句,“不要多嘴。”
虽然她先前早就已经习惯了沈文裕这般花多,但如今又听到,还真是让人觉得头疼。
不过片刻,青州山庄的庄主谢池便来了。
他看起来三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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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冰湖蓝裱画绫直裰,一条藏兰戏童纹角带系在腰间,一头乌黑光亮的发丝,有双透亮的朗目。
“见过庄主。”
凌歌客客气气的对他行了礼,“今日贸然前来,是想跟您谈一笔生意。”
“生意?”
谢池笑了笑,请他们坐下,“看各位都是身份显赫的人,何必来我这山野田间谈生意?”
“小女说的生意并非货币往来。”凌歌侧目看了眼禾柒柒,又道,“是想帮您找回当年丢失的儿女。”
谢池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姑娘知道我儿女的消息?”
这时,禾柒柒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她紧紧揣着手中的玉佩,心里开始发慌。
“小女自然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才敢来寻您。”凌歌笑容淡淡,“但小女也有条件。”
“姑娘请说,只要能帮我找到儿女,不论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
“用您手中卖茶的渠道打探消息,不论是民间对皇室的传闻,还是皇室里的变故,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谢池这下有些为难了,顿了顿才道,“茶庄确实有给皇宫进献茶品,但冒然打探宫中消息,是死罪。”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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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必忧心,宫内自然有人给你掩护。”
凌歌抿了抿唇,“若是庄主应下,今日便可和亲人团聚。”
谢池深缓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头应下。
这时凌歌起身,拉起禾柒柒的手,把她手中的玉佩递给他看,“庄主可认得这枚玉佩?”
谢池见到这玉佩,瞳孔瞬间紧缩,这时当初他给妻子的定情信物,怎会在这位姑娘手中?
“柒柒。”
凌歌转头看向禾柒柒,低声道,“若是你不想与她相认,我也不勉强,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头的人。”
禾柒柒瞬间落了泪,从怀中掏出两个同心锁,质问着谢池,“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谢池见到这同心锁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是你!你……你就是我的女儿!”
这同心锁是当初他和妻子一起做的,为了给两个孩子保平安,绝不会错!
禾柒柒摔了那两个同心锁,脸上露出抱璞泣血的神情,“你早些年干什么去了,如今演什么情深!我娘亲病死榻中,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时,你又在何处!”
沈文裕立马上前,挡在禾柒柒身上,“既然你放任她在外头过那般久的苦日子,你便枉为人父!”
(本章完)